吃饭,“鱼翅羹准备的够吗?我可是要带一大家亲戚过去的。” “够,炖了一大锅。” 海珠回去就让冬珠去淘米蒸饭,羹汤当然是配米饭最好吃了。 “去跟娘说了吗?”她问。 “说了,她说等那人回来了就过来。” 海珠瞪她一眼,冬珠吐舌跑开。 鸡肉和鸭肉已经炖脱骨了,筷子一插一挑,顿时皮开肉绽,海珠拿来勺子,舀着托着才给转移到木盆里。 “潮平,过来啃鸡腿。”海珠喊,两个鸡腿潮平和风平一人一个,两个鸡翅是她和冬珠的,鸭腿和鸭翅是齐阿奶和她的两个儿L子的。 炖了一下午了,肉的香味都炖到了汤里,肉吃着除了软烂,没多少滋味了。 鱼翅羹已经浓稠,鱼翅炖出了胶,像牛筋炖耙了,看着就想吸溜一口。 “灶下不用烧火了,只要保持有火星就行了,柴都挪到第二个灶洞里。”海珠嘱咐风平,她拿着菜心出去洗,然后让吃得满嘴流油的潮平去沈家喊人,“就说饭好了,让伯娘趁着鱼翅羹最好吃的时候快过来。” 菜心烫熟用来摆盘的,等客人来了可以现烫。海珠先把泡发的干萝卜和干笋切成薄片,海葡萄又冲洗两遍,然后烧热油调料汁凉拌海 葡萄,黄豆芽烫了一部分,混在凉拌海葡萄里。 “冬珠,饭好了吗?” “✑✑” “好了好了,米饭刚蒸好,鱼翅羹也煲好了。”冬珠跑进去喊:“姐,米饭蒸好了。” “跟巷子里的人吆喝一声。”海珠说。 冬珠脚尖一拐,站在门口大声喊:“叔婶爷奶,鱼翅羹煲好了!” 齐阿奶推了小儿L子一把,“你跟冬珠学学,有人来了敞着嗓门说话,我看有没有人打你,见人躲什么?” 齐老三不理她的话,把洗干净擦干水分的碗碟拿进厨房。 客人来了,他忙得脚不落地,去家里盛饭扣在盘子上,提着茶壶给客人倒水,椅子不够了去搬长凳,不需要大声说话,也不耽误他做事。 沈母带着四个儿L媳妇一起过来了,她来了海珠出去一趟打招呼,问:“是吃鱼翅羹还是吃干烧的?” “两个口味都要,我们人多。”沈二嫂说,“噢,对了,海珠,上六个人的饭菜,你六哥也回来了,刚到,他收拾一下就过来。” “好嘞。”海珠应一声,脚步飞快地回到灶台边,得亏了沈遂送来的餐具,茶盏大小的汤盅也不缺,装一盅鱼翅羹,再撒一撮碎葱花,一碗米饭配一盅羹,快速利索地端上桌。 锅里的油热了,海珠抄起蒜粒和葱段倒进油锅,反手端过萝卜片和干笋片倒进去,爆香了再从前锅里挟起炖入味的鱼翅条丢进油锅,汤汁收干了就装盘端上桌。 另一个菜就是豆腐炒菜心或是豆皮炒菜心,来客人了现炒,菜端上桌的时候还徐徐冒着热烟。 沈遂过来了在厨房门口看一眼,见海珠忙得无暇说话,他径直去了包间。 “快坐下吃,海珠做的这道菜味道不差。”沈母说。 “她做的菜味道都不差,比一些食肆里厨子的手艺还好。”沈遂说,厨子做菜中规中矩的,一年到头那个菜就是那个味道,海珠不是,她手脚放的开,敢尝试,今天和明天的同一道菜,味道上或许就有差异。 闻声而来的人进门看院子里已经坐满了人,他们问还有没有鱼翅羹,得知还有,就坐在长凳上等着。 一碗米饭一盅羹,清淡的豆腐炒菜心再配着滋味稍重的凉拌菜和麻味乌贼干,带着小孩的还会送上一碟鸡肉或是鸭肉,不管是量还是味道,都挺让人满意。过来吃饭的也没人喝酒,就像在家里一样,清清静静吃一顿饭,吃饱了喝杯茶,结了账屁股一拍人走了。 夜幕降临,院子里挂起了灯笼,齐老三挑着担把撤下来的饭碗菜碟汤盅都搬去隔壁家里,免得堆在院子里糟蹋胃口。 沈母带着四个儿L媳妇吃饱了走了,沈遂留了下来,跟下值过来吃饭的兄弟坐在院子里瞎吹一通。 忙过一阵子,等菜的人都吃上了,海珠喊自家人也开始吃饭。自己吃饭就不讲究好看了,鱼翅羹直接淋在米饭上,拎个凳子随便一坐就开始扒饭。 米饭上裹着浓稠的汤汁,肉味和鲜味儿L在舌尖上炸开,海珠嚼碎鱼翅条,没什么很惊艳的味道,她觉得这个还不如汤汁拌饭让人有食欲。 “还有肉吗?”齐老三问,他是个俗人,喜欢大口吃肉,这鱼翅条嚼嘴里还没肉有味道。 海珠说有,“可能已经凉了。” 凉了肉也不腥,脱去骨头拌在羹汤泡饭里,齐老三一个人吃了三盘子。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