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邢掌柜一叠声地应承着，弓着腰慢慢退了出去，临关门时最后颇为不放心地看了看屋内的一个壁橱。
程若云一直用余光关注着邢掌柜的神色，那隐晦的一眼也被她尽收眼底。
邢掌柜一关上门，程若云便啪地一声合上了账本。
她指了指那壁橱，又给赵婉清使了个眼色，赵婉清会意，两人轻手轻脚地站起来，直奔那壁橱而去。
程若云记得很清楚，前世邢掌柜贪银子的事之所以能闹出来，便是因为宝韵阁有一个小厮，关店后没有立即回家，恰巧看见了邢掌柜在屋中做假账。
邢掌柜本想用些银子堵了那小厮的嘴，谁知小厮是个正直的，竟说什么也不同意。
邢掌柜无法，便将小厮毒打一顿赶出了店，扔在街上自生自灭。
谁知这小厮竟是个命大又有本事的，养好伤后去了另一家首饰铺子，一年多后便当上了大管事。
正式上任大管事那天，小厮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了当年邢掌柜的所作所为，众人哗然，这事便也就传开了。
程若云作为东家，自然第一时间介入，与京兆府一起抄了邢掌柜的家，这才抄出了那几十万两白银。
她依稀记得，抄家时并没看到类似账本的东西。
既然那小厮是在店中不经意瞧见了掌柜做假账，那么这真账本，极有可能就在这间内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