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要做的那些事看起来都是不可能的事,但实际上确实就是不可能的事。
没关系,救世就跟修行一样,本就是逆天而行,死在半路也很正常。
殷云度给自己做好了心理疏导,顺手薅过窗边的小红鸟塞到岑丹溪怀里,温柔的摸了摸小红的鸟头和善道:“不要随便让生人近阿圆的身,要是再出昨晚那种事,我就生剥了你的皮给阿圆煮汤。”
小红挣扎着大骂:“有病!发起疯起来连自己分身都煮!”
殷云度瞥了它一眼,轻飘飘道:“你若是把阿圆吵醒了,今早就加餐。”
小红瑟缩两下,不出声了。
殷云度这才满意,整理好表情踏出门去。
隔壁院落已经空了,殷云度问过崔修平才知道,原来是应怜父亲来了,一家相携出门去赏琼花了。
一家人感情好是好事,可是昨日被应怜推着,声声唤着母亲的那人——
分明是个男子啊。
席间遥遥一见且灯火昏暗,若是寻常人自然看不出什么。
可他身体里的异族血统显然是压过人族血统的,因而更多时候他去看人并不是用肉眼去看,而是以气息阴阳去感知。
阳气重还是阴气重,是男是女这种最基本的东西只一眼他就能分辨。
轮椅上那个人,绝不是他姑姑,那甚至不是个女人。
而他那个表妹身上的气息也怪得很……分明十几岁少年人,身上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死气。
殷云度思量片刻,最后还是决定问问他爹。
通讯的玉牌闪动两下,里面传来了懒懒散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