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脖子害她染病不起。雪姐儿说得声泪俱下,起初他尚有几分怀疑,想着莫不是雪姐儿从小被娇纵惯了,到了婆家受了点儿小气不顺心便无中生有,但自打那日见过表姑爷,那一副吊儿郎当的二世祖模样,便是十足十相信雪姐儿的说辞了。 表姑爷接连又上了两天门,每次上门的态度都十分令人不爽,他不像是带着诚意来接雪姐儿回孙家,倒像是过府来完成任务,至于雪姐儿跟不跟他回去并不重要。所以,他将人训了一通后给赶出府去。 门房又来报说孙学武到了,这回他连见都不想见,想直接不让进门,又听门房说同来的还有亲家老爷。 他在花厅摆了茶,等着孙学武父子进来。想着亲家老爷能出面,看来是真有诚意接雪姐儿回去。 孙廷桦父子一到花厅,孙廷桦与杜达皆拱手作揖。 “杜大人。”孙廷桦是商,作揖半躬身。 “表亲家公。”杜达是官,作揖不躬身。 “学武见过姨父。”孙学雍则长揖到底。 虽说与孙廷桦是头次相见,但碍于彼此的这层亲戚颜面,杜达没似先前几次那样给孙学武难看,但他仍倨坐在上首,“表亲家公请坐。” “多谢。”孙廷桦今日有求于人,脸上始终保持着低调讨好的笑。 方落坐,便有丫头奉上茶来,杜达笑道:“表亲家公请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