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常见的窄袖圆领袍衫,头戴折巾幞头,姿态端庄,容貌俊美。
虽只是时人的正常打扮,但在狄仁杰看来,颇有一番气度。
狄仁杰保证,这是他的真实看法,和先入为主的好感没有关系。
此时,太子正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他。
“臣狄仁杰拜见殿下!”
“怀英不必多礼,且坐,今日只做私谈。”李弘望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狄仁杰,心中升腾起了一种满足感。
他说道:“怀英应该猜到了吧,迎接之外,实则有事相求。”
“臣惶恐!”狄仁杰的反应很快,他立刻答道,“臣虽未领取官印官服,然调令已下,臣已经是东宫之臣,殿下有事,只管直言!”
当然,要是某些不能干的事,他狄仁杰自然也会直言劝谏。
太子对他越是重视,他越要恪守原则,避免太子行差踏错。
狄仁杰做好了准备。
“此事说来话长……还要从安东都护府说起……”
……
在向狄仁杰说明了具体情况后,李弘说道:“毕竟新罗使臣打出的旗号是孝道,各国使节皆在长安,且新罗本就觊觎熊津、安东,不可授人以柄。是以没有证据,人日之后便只能放新罗副使金良图离开。”
“可若是金良图借机带回了某些不利于我朝的消息,只怕对安东、熊津不利。”
听完狄仁杰就明白了,他恰好赶上了。
自古以来,使节都是天生的间谍。
换句话说,只要能找到足以扣留新罗使团的证据,那么就能让没有摸清大唐内部情况的新罗有所顾忌。
毕竟狄仁杰一直在并州,他深知去年影响多地的旱灾和饥荒只要新罗使团成员稍一打听就能知晓。
“殿下放心,臣必竭尽全力!”狄仁杰答应道。
此乃国家大事,他自不会拒绝。
李弘感慨道:“怀英自并州而来,一路劳顿,今日本该为怀英接风洗尘。奈何如今距离仅剩四十八时辰,还要怀英辛劳,想来甚是惭愧!”
狄仁杰义正言辞地说道:“为国效力,何谈辛苦?且臣一路行来,皆是驿站,并无旅途劳累。”
表完态后,他话锋一转,说道:“只是臣多年未来长安,里坊生疏,若要调查,还需有熟悉长安里坊者相助。”
李弘应道:“怀英放心,此事虽然不宜明着调查此事,但这里终究是长安!怀英大可以亮出身份调查。”
“至于人手……太子舍人许彦伯,宰相之孙,在长安各处一向能说得上话,详刑寺、长安万年两县官吏,怀英皆可调用……至于其他如有需要的人手,及时告知我。”
长安城被太极宫南面的朱雀大街分为长安、万年两县,西为长安,东为万年。
“怀英记得,本宫在你身后!且你初至长安,遇事不必讳言。”
狄仁杰果断应命。
他又不傻,该寻求帮助时拖延一刻都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代表着狄仁杰东宫太子舍人身份的鱼符鱼袋还有官服已经被李弘带了过来,至于详刑寺的,还需狄仁杰亲往领取,顺便擢选人手……
一路风尘仆仆的狄仁杰,还未真正踏入长安城,便接到一项重任。
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他一定能在这京都之中,谱写出属于他的华丽篇章。
有朝一日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
李弘与狄仁杰在通化门外相遇,又同狄仁杰在通化门内分别。
回到东宫之后,阿蓁望着出行回来后迫不及待地往床上一躺的太子,微微一笑。
她问说:“五郎,那狄怀英纵然再有才能,可在长安毕竟人生地不熟,五郎并非没有更好的选择,为何非要在这时用狄怀英呢?”
“且行且看吧!”李弘说道。
李弘之所以亲自出城迎接狄仁杰,搞的这般隆重,除了因为他本身对狄仁杰的重视外,其实李弘心中还带着几分愧疚。
倒不是愧疚于压榨狄仁杰干活。
自古以来,涉及到皇权的斗争一直以来都是危险的代名词,李弘提前这么多年把狄仁杰卷入其中,他有些忧心从政经验没有历史上那般丰富的狄仁杰能否处理好这些。
而这次机会,正好能够帮助现在的李弘看一看狄仁杰的能耐。
若是经验不足,恐怕还得放他到地方上多历练几年。
阿蓁得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后并未继续追问,她转而提醒道:“五郎,一刻钟后就该去听率更令讲课了。”
李弘闻言,叹了一口气。
太子的烦恼啊!
他伸出一只手臂,对着阿蓁说道:“拉我起来吧。”
阿蓁抓住他的手一拉,李弘纹丝不动,倒是阿蓁险些把自己拉进了李弘的怀中。
见状,阿蓁也不拉了,顺势坐在李弘的床榻旁,说道:“率更令教习五郎多年,称病之类的办法绝瞒不过他。”
李弘当然也知道,他躺在榻上问道:“此前交待出去的用雕版印书的法子用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做出什么成果?”
阿蓁摇了摇头,说道:“想要印成一本书,需要雕好些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