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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落白一口又一口地喝酒, 他没有动, 站在那里看了很久。
他作为经纪人, 似乎只能隔着荧幕观瞻江声的耀眼、他无与伦比的天赋,他被仰望、被钦慕的那一面离他最远。离他最近的是他的散漫、恶劣、用情不专。
他一遍又一遍地给他添麻烦,然后用一张纯情无辜的脸乖乖低头认错,乌黑的发丝耷拉下来,睫毛眨着,手指紧张地扣着座椅,好真挚好羞愧地对他说“呜呜下次再也不会了”。
然后严落白会迎来永无止境的下一次。
也许江声每一次的诚恳都是真的, 可是他下一次的优柔寡断也是真的。
太虚假了、太虚伪了, 太不可理喻了。严落白全都看在眼里,他全都看得清晰。所以他才这样不明白。
这些明明是无法忽视的缺点, 但是严落白却在一步步地后退、忍让。
严落白盯着江声睡觉的样子,思考着江声拒绝他的态度、紧张地从他手里抢走的那封信。
江声好像什么都没做。他仅仅只是信任他而已,现在收回了一点信任,对于严落白而言就已经是一种呼啸的冲击。
他好像无法接受江声对他的不坦诚了。
他的胃口好大。
是江声无声的放纵, 养大了他的胃口。是江声让严落白分不清, 他的怒火到底来自对他的占有欲,还是对别人的嫉妒。
风声呼呼地拍打着窗户。
江声刚睡醒还有些迟钝的脑子, 到现在才嗅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酒味。
他看向严落白桌面的另一边,一只透明的酒杯摆放在那里。
严落白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