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得旧桌子嘎吱作响。
江声觉得耳廓也在跟着升温。好怪,虽然也有好几次了, 但是有点习惯不了。
他的手指在顾清晖手背上点了点,感觉到顾清晖抓握他的力度瞬间变大,痉挛了下。
“很舒服吗。”江声偏侧着脑袋。黑发和顾清晖交织,声音很轻,有着全然的迷茫和好奇,“有多舒服。”
门外的声音有些吵杂。
顾清晖呼吸急促到发抖,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声音有些哑,“形容不了。”
人缺乏形容快感的能力。那种酥麻、绵长,隐晦激昂在浑身攀爬的电流,让人头皮发麻。
顾清晖垂着眼睛,安静地隐忍着呼吸,和江声贴黏在一起。
像是冰冷的怪物不断汲取人类的温度。让狭小空间内的温度上升,一直上升。他在这样的高温和紊乱的心跳、呼吸中仍然维持着他的冷静。尽管他做的事情和冷静已经全无联系。
江声:“我以为你会说算了。”
顾清晖:“只是让江先生理解到我们现在行为的风险性。”
他的手和江声紧紧相扣,江声能清晰感觉到他手背的青筋跳动了几下,连带脖颈的筋也在跳。他表情没什么变化,声音有些沙哑,轻声道,“来到这场宴会的媒体,不清楚我们之间存在的是正经的交易。”
江声眼睛开始乱眨,“……呃呃嗯嗯哈哈。”
没有人会觉得江声和顾清晖亲吻拥抱牵手是在做一个好心人、帮他脱敏。江声自己也不这么想。
他只是觉得这样有意思。
他只是想看顾清晖现在这样冷静的表情到底什么时候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