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么这么狠心!”
张桂莲哀怨地看着张德本,眼神深处,一抹怨恨一闪即逝,道:
“咱爹娘走的时候,你可是亲口对我说,要照顾好我和小妹,你就是这样照顾我的吗?
我嫁给我们家杜关这么多年,我们家杜关就没有一点对不起你的地方,如今虽然是做了错事,但他这是被冲昏了头脑,他不是故意的。
你就不能原谅他一次吗?”
‘不是,这种话,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来?’
王平安躺在他母亲的怀抱之中,古怪地看着跪倒他在舅爷面前的张桂莲,怎么都没有想到,从她这一张嘴里,竟然会说出这一番话来,无语道:
‘难道她不知道,杜家父子俩偷走我舅爷的山神令会对我舅爷造成什么后果吗?’
最初。
张桂莲可能不知道,杜家父子俩偷走山神令,会对他舅爷造成什么事。
可是经过于蝶的提醒,张桂莲不可能不知道,偏偏她居然好意思在他舅爷面前说这种话。
足以说明。
他舅爷,这个亲生大哥在张桂莲心目中,可能是连个屁都不如。
就算是换成其他人,哪怕知道,自家丈夫联合孩子,要害人性命,被害是没有关系的普通人,心底或多或少有些许惭愧之意。
但是张桂莲别说惭愧,从她眼神深处一闪即逝的怨恨之意。
显然还怨上了他舅爷!
他想不明白,张桂莲脑子里都装着是什么,怎么就连最基本的道德都没有,明明是自己的错,没有半点愧疚,好意思求饶,竟然还会怨恨对方。
果然是: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二姑,你能不能不要闹了!”
张承泽想要把手上韦远丢弃的储物袋还给韦远,见韦远不收,准备还给吕图,却见吕图同样是不收,顾不得其他,急忙跑到张桂莲面前,看着张桂莲眼神深处,一闪即逝的怨恨之意,忍不住暗骂一声。
‘晦气!’
他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们家怎么会有他二姑这样的亲戚,没有半点感恩的心,别人对她们一家的帮助,都被她当做是理所当然的事,她求别人办事,只要别人不答应,她居然还好意思怨恨对方。
张承泽伸手,想要把张桂莲从地上拉起,却见她有撒泼打滚的迹象,气得差点没踹张桂莲几脚。
理智提醒着他,张桂莲是他的长辈,此处又是大庭广众之下,他父亲又最在意亲情,哪怕他二姑是千错万错,他爹只会记得他二姑是他妹妹。
是他亲生的二妹!
他要是敢踹张桂莲,他爹怕是第一個不放过他!
“扑通!”
张承泽立即跪倒在张桂莲面前,两人一下子像是比拼起来,看谁比谁跪的要低,几乎都要全身躺在地上。
张承泽哀嚎道:“二姑,杜家父子俩做了什么混账事,你心里清楚,人家韦县令都说了,他们偷窃我爹的山神令,按理来说,是要杀头的。
死后到了地府,都还得去十八层地狱走一遭,下辈子别说是投胎继续做人,连做畜生的资格都没有。
别看我刚刚是求了韦远,让他饶了杜家父子俩一条狗命,但人家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
你要是做得太过分,让韦县令面子过不去,小心人家韦县令收回成命,当场砍了杜家父子俩!”
他以前是对杜家父子俩有天大的意见,但不管怎么说,都是亲戚,哪怕心底是在骂街,可是当面,该怎么称呼还是怎么称呼。
只是如今见杜家父子俩是连这等畜生不如的事都做,他那还心思再喊杜家父子俩:二姑夫和表弟?
要不是顾忌他爹,他是连张桂莲都不愿意以二姑称呼!
“明明是你让韦县令把你二姑夫和你表弟往死里整……”
张桂莲狰狞着面孔,怒视张承泽,她又怎么老糊涂,事情才过去没多久,她怎么可能会忘记,刚才张承泽对韦远的请求。
怎知。
这个小畜生竟然好意思在他面前说出这种话来!
她真恨不得给张承泽几个大嘴巴子,看张承泽的脸皮是不是比城墙都要厚。
“二姑,你要是这样说,那我就请韦县令收回成命,砍了杜家父子俩的狗头!”
张承泽没心思听张桂莲的破口大骂,打断她的话语,无视她都快要吃人的目光,冷冰冰道:
“二姑,其实杜家父子俩被砍了狗头,你也不用担心,你是我二姑,我是你侄子,你可能不在意亲情,但我们一家都很在意亲情,所以你孤苦无依的话,我会把你接回来,养老送终!”
“你,你,你……”
张桂莲怎么可能会听不出张承泽话语之中的威胁之语,恨恨地看着张承泽,浑身是气得瑟瑟发抖,恨不得破口大骂,可是话语到嘴边,看着张承泽凶狠的模样,就是说不出口来。
她知道,张承泽不是她大哥,是不会在意她的哀求,是会说到做到的。
张承泽看着张桂莲服软的模样,冷哼一声,喊道:“来个几个婶子,帮忙把我二姑送到房间里休息,免得她趴在地上着凉!”
周遭。
原本就想凑上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