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千户,这种鬼话,你也相信?九头山狐族怎么会这孩子当他们的女婿?”
韦远狰狞着面孔,怒视吕图,生气道:“吕千户,我以往和你从没有打过交道,更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何会如此针对我?
是因为我给这孩子一本《君子言》,担心抢了你的徒弟,他不走练武修道的路,而是准备读书科举?
如果是这样,吕千户,你尽管放心,我虽然看好这孩子的未来。
但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我是没有本事也没有资格收这孩子为徒,你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故意针对我!”
要不是顾忌神秘人还在附近虎视眈眈,唐安志才死在对方之手,他不知道是唐安志曾经得罪过对方,还是怎么着,他可是很担心,自己会步了唐安志的后尘,有吕图在,他才勉强有些许安全感。
要不是自己的性命安全,还得靠吕图保护,吕图这般诬陷——咳咳,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怀疑他,他都忍不住要破口大骂。
“谁说那孩子当九头山狐族女婿是假话?”
就在吕图准备随意找一个借口敷衍韦远时,一道冷笑声响起,紧接着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目光在张家大堂之中游走,最终停留在韦远身上,直让韦远有一种被猛虎窥视的感觉。
‘他怎么来了?’
王平安顿时一惊,心底一下子充满了警惕。
来者,正是九头山狐族族长胡建柏,他心底很是怀疑,胡建柏这一次出现,是不是冲着韦远来的。
要是这样……
他倒是有一场好戏可看!
韦远很想躲藏在吕图身后,躲避胡建柏的眼神,可是吕图离他有些距离,他要是灰溜溜地躲到吕图的身后,会显得格外的丢人,道:
“你是何人?”
当然。
他没有这样做,是因为胡建柏的目光虽然不善,但他能够感受到,没有半点杀意,对方可能是来者不善,但还不至于对他痛下杀手,而且身边还有于蝶、吕图,不管于蝶和吕图对他有什么样的意见。
他们俩一個是镇魔司百户一个是镇魔司千户,是得保护他这位青阳县县令,否则一旦让人知晓,他们两个镇魔司百户和千户,任由他这一个朝廷命官任歹人杀害,他们或多或少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否则。
真到了生命安全的关键时刻,别说是丢脸,哪怕是让他跪下来喊爷爷,他都能够做得到。
“我是何人?”
胡建柏冷冷地看着韦远,脸上尽是讥讽之意,笑眯眯道:
“韦县令,你经常来我九头山集市,你居然问我是谁,你不觉得好笑吗?”
九头山集市,是接待形形色色的客人,不管客人是什么身份,有过什么事迹,只要是在九头山集市里,没有做过坏事,他们都是照接待不误。
在韦远之前,青阳县县令,也会光顾他们九头山集市,不过却从没有像韦远这般频繁,几乎是一有空闲都会往九头山集市跑。
至于做些什么,他作为九头山集市的主人,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还不时和他九头山狐族女子厮混?
像韦远这种酒色之徒,他是见多了,只是像韦远这般好色如命,他不能说是第一次见,但可以说是见得不多,哪怕韦远是青阳县的县令,他也没有任何兴趣,以至于韦远来过九头山集市不知道多少次。
他们是连一次面都没有见过!
倒不是他对于好色之徒,有什么偏见,在他看来,男欢女爱,不过是人之常情,只是像韦远这样的酒色之徒,一看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出息,纵然对方是青阳县县令,还不值得他亲近。
“你,你,你是九头山狐族族长胡建柏?”
韦远浑身一颤,脸色一白,瞳孔骤缩,颤抖着语气,否认道:
“你,你,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的意思,什么叫,什么叫我经常去九头山集市,我,我,我就没怎么离开过青阳县城,怎么可能会经常去九头山集市?”
九头山集市,都是些三教九流,游走在法律边缘处的邪修以及妖怪来往之地,他是青阳县县令,要是让人知晓,他经常来往这种地方,或多或少是会影响到他的名誉。
不过。
他现在思考的,不是如何否认,自己经常来往九头山集市之事,他该考虑的是,胡建柏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他想起不久前,自己联合唐安志诬陷胡九十三,差点害了胡九十三的性命,很少现世的九头山狐族族长突然跑到他面前来,很有可能是来找他报仇,再也顾不得颜面,身形一动,急忙躲到吕图身后。
面子,哪有性命重要?
吕图看着狼狈躲到自己身后的韦远,眼神深处,一抹鄙夷之色一闪即逝,却没有多说什么,深深地看着胡建柏,道:
“胡族长,不知你刚才说的,是真是假,难不成你真准备让那孩子当你九头山狐族女婿?”
他是镇魔司千户,做的都是些斩妖除魔的事,像九头山狐族这种有背景,又不怎么惹事的良善种族,不管是他还是大夏,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这样的身份,也不方便和妖怪打交道,对于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