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按照常理,消息放出后,暗中之人应有所行动,但诡异的是,至今没有任何动静。”
时旗的话语中充满了困惑。
戚璟衍眉心微皱,眼神锐利如鹰:“什么意思?”
“没有人潜入大牢,反倒是皇后娘娘自己主动提出要认罪!”
时旗的声音低沉,仿佛在诉说着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为什么?”
戚璟衍心中的疑惑更深,一个简单的失望不足以让人如此轻易地放弃挣扎,背后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他绞尽脑汁,却仍然无法穿透那层厚重的迷雾。
“臣已经开始着手调查!目前的线索指向,只有狱卒给娘娘送过饭!”
时旗汇报着进展。
“继续查!”
戚璟衍心中暗自筹划的布局,原本想要引蛇出洞,未曾想,柳兰昭竟然主动步入了他设下的陷阱,这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
此时,时旗步入囚禁着柳兰昭的牢房,眼前的皇后异常地平静,那份宁静中蕴含的力量,让时旗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力。
“微臣时旗,拜见娘娘!”
时旗恭敬地施礼。
柳兰昭转头,目光中带着几分超脱与淡漠:“时大人,记住我的话,我自认其罪,如何裁决,全由皇上定夺。”
“皇后,即便你对二公主有所企图,你也没有那个力量去实施!坦白说,皇后您如果声称亲自前往二公主府动手,这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时旗试图挖掘背后的真相。
“若要对人不利,本宫何需亲自动手。”
柳兰昭的语调透着一丝无奈,仿佛在诉说着另一个故事。
“皇后,若您是命人行事,又何必多此一举,特地前往懿祥宫,并使用皇上所赐之物呢?”
时旗的追问如针尖般犀利,却并未能得到答案。
柳兰昭选择了沉默,因为整件事错综复杂,每一个环节都似乎指向了一个巨大的谎言。
但实际上,这背后隐藏着的是对戚璟衍秘密的保护,一旦揭开,将会是一场更大的风暴。
她心中暗自揣测,这一切很可能是太后与秦三凯联手的结果,但他们低估了她作为皇后,为保护家人所能付出的决心与牺牲。
此时,柳兰昭的心境五味杂陈,她原以为自己的归来能解开所有谜团,没想到对手的布局远比她预想的更加精密,给她带来了措手不及的打击。
若是太后与秦三凯所为,那么在与太后的这场智斗中,她确实处于劣势。
毕竟,又有哪个母亲会狠心利用自己的骨肉作为权力斗争的棋子呢?
“多说无益,总之我已认罪!我累了,现在只想休息!”
柳兰昭的语调中带有一份决绝与疲惫,仿佛是认命般的无奈。
这时,一股压抑不住的怒气涌动。
“兰昭,你在怪我,是吗?”
戚璟衍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责与痛苦。
时旗慌忙跪下,欲言又止:“微臣……”
“退下!”
戚璟衍挥手示意,他需要一个单独的空间,与柳兰昭进行一场只有彼此知晓的对话。
时旗心领神会,迅速命令所有人退出,缓缓打开牢门。
戚璟衍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孤傲,眼神锐利如刀锋,仿佛要穿透一切表象,直达柳兰昭的心底。
面对这股压力,她索性闭上了眼睛,选择了沉默,让一切都化为无声的对抗。
牢房内,空气似凝固了千年寒冰,沉闷得令人窒息。
她藏于宽大袖袍中的手,悄然间已紧攥成拳,骨骼间摩擦发出细微声响,因过度用力,那隐匿于衣袖下的手腕处,旧日伤痕被再次撕扯,鲜血缓缓渗透而出,染红了雪白的袖口,却仍强自压抑,不露半点声息。
“兰昭,倘若你真要一意孤行,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名,那我便将盛轩与悦悦,从此逐出皇宫,永不得归!”
话语掷地有声,穿透了死寂的空气。
闻言,柳兰昭的睫毛轻颤,猛然睁开的眼眸中,情绪激荡,如同波涛翻滚的海面,再也无法平静。
“你们皇族之人,心肠是否皆由铁石铸成?戚璟衍,你既无力庇护我们母子,又何苦要我们重入这步步杀机的宫墙之内?”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痛斥与责问,身躯轻微颤抖,那双明亮的眸子渐渐泛红,泪水在眼眶边缘徘徊,强忍而不坠。
戚璟衍心头骤然一紧,呼吸在瞬间变得沉重,宛如巨石压胸,难以喘息。
若是连她身处绝境、受人威胁都无法察觉,他又凭什么自诩为一国之君?
然而,那背后操控一切的黑手,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累了……
你只需好好照料盛轩和悦悦,这就足够了!”
她的话语里,藏着几分决绝与无奈。
“兰昭!”
戚璟衍疾步上前,双手紧握住她的臂膀,眼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告诉我,他们究竟用了何种手段威胁于你?”
威胁?
这个问题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割开了她心中最深处的恐惧与秘密。
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