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观察,陈岁桉看着周围除了阴恻了一些,好像的确没什么大异常。
此刻,他正在大庄园里的后花园,发现这边不仅是花开得鲜艳,连树木都异常旺盛。
“这树根都腐坏了,这些都被邪气侵蚀,要是邪气离开,这些树都会变成枯木。”笙笙蹲在一棵树下,眨巴着大眼睛,随后说出这句话。
陈岁桉蹲在旁边,见其他人也去不远处观察这些花草的情况,他便小声开口:“笙笙,我看不见邪物,你能看得到吗?”
笙笙见爹爹终于跟自己说话,她眼神惊喜,像是一个小孩得到了甜头。
“爹爹,笙笙再也不过来了,来这里,爹爹都不能跟笙笙说话。”笙笙一脸委屈。
陈岁桉又看了看管家和江逾白那三人在不远处,声音又放低了一些,“乖,这里人多,不能让人发现了你,先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笙笙嘟了嘟嘴,道:“没看到邪物,估计是藏在了某个地方,这里那么大,房间又多,如果爹爹需要,笙笙可以用法力强迫邪物出现,不过笙笙还没有控制好自身力量,怕等下把人家吞了。”
陈岁桉摇头,万一把人家吞了还得了,若邪物是纯坏的,或许吃了为民除害,可邪物有苦衷呢?万一误伤了,岂不是损了阴德。
“那算了,我自己来,如果有生命危险,你拉我一把就行。”陈岁桉想想还是靠自己吧。
笙笙虽然力量逆天,但心智还有些缺陷,很多“为人”的道理不明白,万一闯祸那就难办了。
笙笙听到这句话,一脸认真,“笙笙不会让人伤害到爹爹的,谁要是敢伤害你,笙笙把他吞了。”
虽然这句话略微残暴了些,但她那小脸认真,明艳大气的五官带着稚气的表情,这种反差萌,让陈岁桉想摸摸孩子的头,真是太感动了,有一个死心蹋地的“便宜女儿”。
“小道长,你这边有什么发现吗?”这时,谢安晋走过来询问。
陈岁桉立马将目光从笙笙那边挪开。
“邪气太重,已经侵蚀了所有植物,你们受到诅咒,表面看起来好好的,实则或许像这些花朵植物一样,身体的本质在被邪气缠住,一旦爆发,不可挽回,所以之前过来的大师才会说你们都是死劫。”
陈岁桉其实也不确定,但看到这些情况,可以联想出大致上的猜测方向是不错的。
谢安晋愣住,他其实还算沉稳,但一想到身负死劫,整个人心情很复杂,虽说人难免一死,可这样的死,他不能接受。
“还请小道长为我们解决,事后无论多少报酬,我谢家都会满足。”谢安晋郑重的说。
陈岁桉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江逾白外婆家连住都那么气派,恐怕事情解决后的报酬一定不少,眼下如果查出谢家没有错,他就必须把活揽下来,一夜暴富指日可待。
“修道之人讲究缘分,事情还没定论,先不急。”陈岁桉一秒入戏,装得一手好B。
连江逾白内心都佩服舍友,没想到高手一直在身边,他竟认识了三年才发现。
陈岁桉余光往周围瞧了瞧,庄园基本上都逛了个遍,也不见邪物踪影,不如回去守株待兔。
“行了,咱们回去吧。”陈岁桉说。
话音刚落,江逾白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小白快带大师回来,那个纸人又出现了,不对,它没出现,但不知道躲在哪里攻击我们。”电话那头,是江母焦急的声音。
江逾白震惊,立马看向舍友。
虽然电话没有开免提,但因为离得近,所以听得倒是一清二楚,此刻,陈岁桉一脸严肃,说了两个字,“回去。”
管家和谢安晋也急忙上了电车,陈岁桉和江逾白两人紧跟在后,一路飙车回去。
刚到会客大厅门外,谢安晋和江逾白就往前冲,脸色焦急,生怕家人出了什么意外。
陈岁桉脚步急促,一进门,就听到了叫骂声。
江母这个暴脾气,被激怒了,口无遮拦在原地大骂:“有本事你出来,躲着搞这些小动作有什么意思!”
此时,围在一起的众人见陈岁桉回来,连忙跑到他身后,她们脸色煞白,只有江父在拉着江母,示意她别骂了。
“躲在暗处的腌臜玩意,就你会杀人是不是,你出来,老娘不打死你,老娘就是死,也要拉上你这个丑东西垫背,别以为长得吓人就为所欲为。”江母在原地可谓是越骂胆子越大,怒气十足,仿佛那邪物一出现,就立马会被她撕碎一样。
陈岁桉看着江逾白,默默的对他竖起一个大拇指,眼神敬佩,很少看见普通人那么胆大的,还是个女性。
江逾白见强悍的妈越骂越难听,神情难得的尴尬。
江父不是第一次见识到妻子的暴脾气,眼下众人都在,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道长来了,咱们先冷静。”江父温柔提醒。
江母听到这句话,才慢慢理智,但还是不甘心。
“这腌臜玩意,道长快把她收了,老娘真是受够了,我今儿就把话撂这,别以为就你这傻逼玩意可以当鬼,我要是死了,咱们一决高下,都是鬼,老娘也吓死你,折腾不死你我就不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