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生子,不得了,咱们从没遇见过,神婆说你不吉利,当场想让人用铲子把你弄断气了,结果你爷爷,就是陈德望过来阻拦,说今天日子特殊,孩子命数特殊,他孤身一人想养着。”
“神婆也算了算,发现你命格正好可以当童男,所以就同意留下了,最后还是陈德望把你抱了回去。”
“你外公家人丁稀少,家中老人早就去世,一家子就剩你母亲和外公两人,你母亲去世,老爷子受很大打击,在你满月的时候在家也去世了,后事还是咱们村帮着操办的。”
村民你一句我一句的,把事情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陈岁桉愣住,他对母亲没有记忆,对外公也没有记忆,现在从别人口中听到,好像心情有种莫名的复杂。
“那谁见过我爸?他是什么样子的人?长什么样,什么背景?”陈岁桉心想,破绽一定在他父亲那,不然为什么山神说他背景特殊。
他没见过面的母亲,只是村里一个普通村民,能特殊什么?他虽然命格特殊,可也不至于因为这所谓的金阳命,以及阴阳眼而让山神忌讳自己。
所以破绽在他父亲那里,他父亲到底是什么人?
陈岁桉的问题,让本来你一言我一语的村民再次安静下来,一大半的人都在摇头,表示完全没见过他父亲。
此刻,倒是有两个老奶奶站出来了。
“我见过,那小伙可俊俏了,当时我不是生病嘛,去你外公家拿药,就顺摸着去你妈房间,哎哟,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俊的人,比城里人都有气质。”
“我也见过,也是看病时候八卦去瞧的,那房间关得可紧了,我偷摸在窗户那里看,当时男人已经醒来了,就是还没恢复好,只能在床上坐着,穿的衣服也奇怪,不是我们穿的这种,而且头发是长的,有点像电视剧里的古人,但好像又跟古人有些区别。”
“呀,这么一说,那男人是有些奇怪啊,离开的时候也没路过村口,我当时还跟村医打听过,问那个男人离开了没,村医还有些生气呢,说那个男人没有礼貌,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莫名其妙消失了。”
“又是长头发又是长得好看的,穿着也不是咱们的衣裳,走的时候村里一个人都没见过,这不会是在山中捡了什么精怪吧,难怪怀孕的时候那丫头感觉被吸干了精气一样,没精神气,虚弱得要死不死的。”
两个老太婆说完,大家听着都觉得瘆得慌。
“阿拾啊,咱们也不清楚多少,之前您母亲捡回来一个受伤男人,咱们村里知道是知道,大家虽然好奇,可不会特意去你外公家看呀,大家伙也以为是附近村哪个去打猎的呢,谁会想到那么一层面。”
此刻,另外一个村民出来搭话,说:“是啊,当初你外公是村医,经常带你母亲上山采药,也捡过好几次附近村子被野兽攻击的村民,你爸那次咱们还真不在意,就以为跟以前一样。”
话音刚落,陈岁桉在原地沉思,看来大家是真不懂,奇怪,像古人,还是长头发的,虽说20多年前时代不发达,但也不至于穿古人的衣裳啊,还是长头发的男人,走的时候悄无声息,不会真是山中精怪吧?
难道,这就是他的血和山神的血一样的秘密?那个男人跟山神是什么关系?是不是因为他父亲跟山神血是一样的,自己有他血脉,才会一样?
陈岁桉脑子思绪一乱,越发想不通,不过好在村民们提供的线索还算有用,虽然不能够彻底的破案,但不至于完全没收获。
“阿拾,咱们该说的都说完了,你什么时候放我们走啊,我田里还有活呢。”
“是啊,我还得回去带孙子呢,赶紧把我们放了呀,都是一家人,同村的,想知道啥就问,下次别这样了,怪吓人的。”
陈岁桉看向众人一眼,随后摆摆手,自己往屋子里走去。
当看到还在吃汉堡的笙笙时,他都没察觉出自己眼神都温柔了几分。
“笙笙,可以放人了。”陈岁桉小声的说。
笙笙嘴角还有食物残留,她甜甜一笑,随意的挥挥手,清脆的声音道:“好啦,爹爹。”
此时,才不过一会儿,在外面村民身上的禁锢瞬间消失,大家伙发现手可以动弹了,连忙争先恐后的跑出院子,生怕陈岁桉反悔又把他们给绑了。
等陈岁桉出来时,本来人满为患的院子此刻空荡荡一片,往远处看去,还能看那些人逃跑的身影。
陈岁桉不由吐槽,“跑那么快干嘛,我又不会吃人。”
说完,突然有什么东西塞到了他的嘴里,他往旁边一看,是笙笙拿着用面皮包好的烤鸭,塞到他的口中。
“爹爹忙那么久,都没吃早餐呢,笙笙留了点给你。”笙笙亮晶晶的眼神。
陈岁桉揉揉她的头发,笑了,说:“好,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先吃东西。”
……
就这样,漫长的一天过去了,来到了晚上,陈岁桉也整整思考了一天,他把思绪理了又理,还是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
随后想到爷爷说的山花钱手链,这玩意当初是母亲手中拿出来,里面蕴藏了力量。
这样说来,东西或许是他爸爸的,看来他要随时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