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葭眨眨眼,双手撑着沈寂的胸膛,尴尬开口:“我是真的想拉你起来。”
沈寂脸上一红:“在下知晓。”
“我不是故意想占你便宜。”云葭申明。
沈寂耳朵热了:“在下明白。”
“行,你别误会就行。”云葭手脚并用,知道自己没多少力气,这次也不好心办坏事,她等着沈寂自己爬起来。
沈寂陷入积雪中,想爬起来可能有点狼狈,他不想在云葭面前丢人,语气带着几分局促:“云姑娘可以背过身去吗?”
“哦!”云葭含笑背过去,心想这人还挺讲究的,怕自己看见他狼狈爬起来的一幕吗?
她是谁啊,沈寂这一路流放路上,狼狈的时候多了。
云葭觉得没什么,沈寂却觉得不太雅观。
沈寂爬起来后,拍了拍身上的积雪,理了理棉袍,重新拉回老毛驴,喂他吃了一口揣在口袋的胡萝卜。
吊在外面的诱饵胡萝卜已经被冻上了,老毛驴吃不动。
重回车上,云葭从空间换了一个热水袋抱着,身上披着一个隔热膜,是她学登山,爬珠峰的那些人买的装备,知道极寒情况下,隔热膜能防风保温。
现在零下二十五度,已经是云葭的身体承受极限。
除了方才翻车,接下来的一路都算是平安无事,他们在积雪道路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脚印。
一场鹅毛大雪,脚印也被覆盖了。
这趟出门,一个月都不用再出门。
沈棠儿各自在房间,要么是听书,要么是陪着沈老夫人说话。
听见动静知道云葭他们回来,沈棠儿小跑开门,果然是他们。
两人都被冻坏了,云葭跺着小脚:“好冷好冷,快进屋吧,外面太冷了,耳朵都要冻掉了!”
就算戴着毛茸茸的貂皮耳罩,该冷还是冷。
沈棠儿立马让开,瞥了眼拎着一小麻袋粮食回来的沈寂,知道这是她们的口粮,就这一点,够一天吃的吗?
沈棠儿问:“十天的?”
沈寂摇头:“出元宵之前,都不用去领粮食。”
沈棠儿脸色不好看:“幸好我们不靠这点粮食饱肚,不然还不知道要饿死几个人。”
“算了,外面冷,回去再说,有云姑娘在,不会饿着你。”沈寂关上门,见云葭去他祖母的屋子,他也跟着去了老夫人的屋子。
老夫人的屋子就是暖和,当初盘炕的时候,就想着老夫人年纪大了,炕要大,火要足,一大半的屋子都是炕,坐在上面整个人都暖和。
沈老夫人询问云葭:“一路上可还顺利?”
云葭丝毫不提自己和沈寂摔了两次的事情,点点头:“顺利,很顺利,还买了一点吃的,大家一起吃。”
说着,从斗篷下面,其实是储物空间拎了半麻袋的开心果出来:“在街上看见有人卖,瞧着味道不错,买了些回来,大家一起吃。”
沈老夫人:“........”
沈棠儿:“......”
沈寂:“......”
该配合她的演出,老夫人并未视而不见,笑着抓了一把,尝了一个开心果,夸赞:“味道不错,云姑娘破费了。”
云葭笑着摆摆手:“花不了几个钱,大家都来吃,一人抓一把,我还买了一些瓜子,没事我们就打牌,打麻将,嗑瓜子。”
沈棠儿好奇:“麻将是什么?”
这不是问道云葭心坎里了,云葭知道她们无聊,这不这次来,知道没手机玩,也不好大家一起看电视,她就买了几副麻将,还有纸牌。
云葭笑道:“晚饭后,我教你们打麻将。”
沈棠儿激动点头。
沈老夫人也没拒绝。
沈家其他人更不会。
沈寂扶额,看着一来就把家人们带上赌博道路的云葭,他能说什么?
小赌怡情,打就打呗,有没有外人。
吹了一天的寒风,晚膳云葭想吃一口热的,她拿了一头羊出来,吃了一个羊肉火锅,炖出来的羊肉汤格外好喝。
一碗羊肉汤下肚,浑身都热起来。
云葭换上毛绒绒的棉衣,踩着包跟的棉拖鞋,抱着她的麻将来到沈老夫人的屋子,已经放了一个炕桌,足够放下麻将的那种。
炕上比较暖和,穿着毛绒绒不会冷。
沈老夫人她们也裹着厚棉衣,免得受寒。
第一次学牌的有沈老夫人,沈棠儿,还有凑热闹的沈寂,其他人围观,差点把炕给压坏了。
云葭想教导他们认识麻将,他们是两眼一抹黑,一个牌都不认识。
有云葭这个斗地主,打麻将的高手在,他们很快就认识了麻将拍,
咔嚓咔嚓,搓麻将开始。
云葭一边打麻将,一边教导他们,脖子老长,这边不会找她,那边不会让她认认牌,只有对面的沈寂比较省心,基本上很少开口。
几圈麻将下来,他们基本上都会了,云葭抓了一把花生出来,这个是筹码,谁赢得多谁吃得多。
知道云葭认真了,沈寂点点头。
沈老夫人也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