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没头的就是契丹首领!”
程咬金追上来,见契丹首领已死,嘴里开着玩笑。
甚至又补了几脚,边踹边说道:“老小子,把脑袋也扔了吧,你以为你是潼关的曹操啊?”
“豆儿,看看是不是他。”
武信一把抓起契丹首领的头发,提溜着脑袋问道。
“是,错不了,错了我把头给你。”
豆卢宽盯着至死不能瞑目的契丹首领,强行忍着恶心说道。
“算你有点用处,这一功本侯给你记下了。”
武信将脑袋扔给手下的人,让其用包裹包住。
“侯爷,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程咬金盯着已经归降的契丹兵士,人数太多了,足足有四五千人。
“用绳子把他们的手捆住,挨个串联起来。”
武信想着自己身处契丹人之地,来了都来了,单独带个契丹首领的脑袋回去,似乎还不够。
索性分出五百人看守俘虏,他带着剩余的人再走一遭,看看能不能捞点什么回来。
“豆子,五百人交给你指挥,这些人胆敢反抗便直接杀。”
临走之前,武信将看守俘虏的重任交给了豆卢宽。
豆卢宽重重的点了点头,这是不是代表武信认可了他?
他一定好好看着这些人,不会让其失望。
一夜过去,豆卢宽没有合眼。
他不断眺望着武信离去的位置,却怎么也不见有人影赶来。
他心中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武信该不会死在契丹人手里了吧?
呸呸呸。
豆卢宽接连吐了三口,怎么能这么想。
武信武勇非凡,被人称为天下第一猛士,绝对不可能死。
说不定是深入契丹,正在往回走呢。
晌午时分,豆卢宽再次盯着东边的道路。
这次,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只见东边黑压压的一群牛羊,马匹被人驱赶着,正向这边赶来。
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武信身旁的那个胖子。
“等急了吧,兄弟们满载而归。”
程咬金骑在马上,双手掐腰。
豆卢宽不见武信,开口询问道:“我表侄女婿呢?”
“侯爷在后边呢。”
片刻后,武信带着骑兵返回。
豆卢宽看到这些人的马脖子下,悬挂着数不清的人头。
尤其是武信的战马下边,他如果没认错,那似乎是契丹首领的兄弟,家人的脑袋。
武信这一趟该不会杀到人老窝,直接一锅给端了吧?
难怪能有如此收获,这五百人也太厉害了些。
不对,是武信太厉害了。
“走,回大营。”
武信看了一眼后方,见没有人追上这才收回目光。
他带着五百余骑兵深入,路上又遭遇了契丹兵士。
一番拼杀,再次将其杀散。
追击到最后,竟然到了契丹首领的老巢。
来都来了,便让其家人与之团聚。
顺带把这三千多匹战马,三万的牛羊一并带走。
他本想再多掳掠一些牲畜,却发现了大量室伪骑兵的踪迹。
以防一起来的将士安危,还有这些收获带不走,他便见好就好。
室伪,下次再去拜访一下。
等回到奚族的大营,已经是一日之后了。
“侯爷,您终于回来了。”
宇文成龙在大营门口蹲守,顾不得去查阅武信的斩获,上前将武信拉到一旁。
“发生何事了,如此神神秘秘?”
武信见宇文成龙这副样子,莫非宇文成都攻打霫族败了?
又或者说一起前去的罗成,不小心被万箭穿心,印证了誓言?
“陛下来了。”宇文成龙小声的说道。
武信疑惑的看了一眼宇文成龙,来就来了呗,犯得着这般吗。
“侯爷您知道先前下令砍杀的人是谁吗?”
“知道,独孤家的人。”
“知道您还砍?”
宇文成龙本来以为武信是不认识人,现在看来并非如他所想。
“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本侯砍的就是他。”
武信抹了抹脸上的血迹,毫不客气的说道。
“独孤家的人在向陛下讨要说法呢。”
宇文成龙可没有武信这般云淡风轻,那独孤家的老头,几乎是将陛下都给堵在大帐里。
“我去看看他要什么说法。”
武信从马上扯下一个血淋淋的包袱,提溜着便往大帐中赶去。
“陛下, 您忘了当初他降生的时候,您还亲自抱过他呢,说他将来必成大器。”
独孤家的老者坐在大帐,语气中带着悲凉。
他最疼爱的孙子,竟然因为战场上弄虚作假,直接被砍了脑袋。
“少诚也是按规矩办事,您老也是刀枪里滚过来的,哪能不知战场怯战是何等罪责。”
杨广揉捏着眉心,别的人他可以搪塞回去。
但面前这人,还真不行。
“是,战场之上怯战影响士气,可这等惩处,老臣闻所未闻,见所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