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立即下去找那狐狸好好沟通下啊,只可惜,大概率也弄不明白什么。江凡很有点苦恼,你说传闻中狐狸都是精明的不要不要的,怎么到了你这儿就成了个傲娇大迷糊?
总体来说,胡关山提供的消息看似不少,但却大多出自口口相传的轶闻,真假难辨,江凡也没办法探究,尤其眼下也没有那个时间。只能一一记在心里,回头慢慢考证。
“江兄似乎对我族图腾神兴趣极高啊……”胡关山总算把记得的说完,有些异样的看看江凡说道。
江凡还没打算把自己和小白的莫名联系说出来,便笑了笑:“主要是因为那云池,下去之后尽是妖兽,我便好奇起来。”
他说的这点,也恰好是胡关山最感兴趣也最觉不可思议的:“云岭说过,江兄入云池如履平地,群妖拜伏,这倒是稀奇啊,我胡家老祖恐怕都做不到。”
江凡早就知道他的心思,绕来绕去,其实这才是他真正的心结。他显然深度怀疑,自己和传说中藏匿于云池的天狐是否有重大联系,毕竟有老祖胡月的前车之鉴啊。
遂给出了一个非常合适的理由——灵种。
只是在他口中,这灵种却不是在玄晶窟了,而是自己找到的东西。
他敢这么说,是因为大祭司确定,自从胡月之后,没人到过玄晶窟,也不可能知道那里有一枚灵种。江凡也相信这一点,前后两次如果不是小白引导,自己完全没可能找到那地方,记得第一次的时候刚刚走出去,回头就看不到洞口了。
这个理由的确让胡关山大吃一惊,而此时,大祭司则出面给江凡佐证,说他身上的确沾染着妖王气息,那灵种很大可能是灵宗中的妖灵种。
胡关山作为妖修,显然早就知道灵种这件事,不知道是不是大祭司告诉他的。好在惊讶之余,他经过感悟江凡散发的妖气,终于对此深信不疑,却难免对江凡的奇遇感叹了一番,江凡在云池圣地所为连他都望尘莫及,居然进入过自己都未曾靠近过的禁区,更别提指挥妖兽这种匪夷所思之事,自己最多也就能做到身怀妖气不被妖兽攻击。
事实上,大祭司说过,作为家主,胡关山因为纠结是否要忠于图腾神的事多次秘密探索过,奈何在云池之中,他也只能发挥出圣境以下修为,根本不敢深入,惟有一次曾接近核心地带,却迷失于幻境,竟险些上不来。
没人知道他那次在幻境中看到什么,但从此之后,他再也不下云池,也对族人管束更加严厉。
经过这一番沟通后,江凡看得出,他总算对自己放下心来。
江凡有预感,迟早有一天,这个秘密会揭开,但没关系,到时候不一定是什么状况了,或许胡家早已改变了呢。
“胡兄以为,云池之中,可当真有天狐否?”
胡关山眉头一耸,慢慢摇摇头:“自先祖之后,再人见过,愚兄实在无可奉告啊。”
江凡点点头,却心思一动:“胡兄刚才说过,三千年前,昆仑金顶曾为天狐巢穴,但我即便作为昆仑子,对此也不太清楚,倒不如请大祭司随我上一趟昆仑,查清天狐去向如何?”
胡关山一怔,下一刻显得有些纠结。江凡明白他纠结什么。他眼下还没 拿定主意,不想过早证实此事。一旦天狐确认为真,他就没的选择,未来面对天人圣战,胡家也就真正要追随那句谒语了。
“眼下胡家刚刚清除叛逆,多方事务仰仗大祭司,时间上……有些不便。”
江凡微微一笑:“不急,我也不是马上要回昆仑。”
胡关山一愣:“听江兄这意思……可以随时回去?据我所知,昆仑入世,一甲子不得归山……”
江凡只是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哦……我这入世,与其他先辈有所不同……”
他故意没有深说,反倒让胡关山目光闪动,陷入沉思。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月上中天,酒宴也快要结束了。江凡还有个重要问题想解决,胡小伶之母亲。爷孙父女之事,江凡没办法越俎代庖,但治疗却可以帮上忙。
“胡兄,你我相谈甚欢,有件事就不得不提。便是我那徒儿之母,姜氏女姜子路。我那徒儿属实可怜,至今不明身世,每每谈及都黯然神伤啊,我这当师傅的,实在于心难忍。”
胡关山也停下了笑声,缓缓点头:“江兄爱徒之心远胜我这祖父多矣,惭愧啊。这件事确是个症结,不过江兄来的好啊,只要你肯帮忙,此事就有解。”
“哦?”江凡本来想直接开口,闻言却心神一动,产生了个想法,这事儿可以用来继续争取大祭司嘛。
面色惊讶故作不解:“还请胡兄明示?”
胡关山轻轻叹息一声:“唉,这件事是我们胡家不对,我也很发愁对姜老太爷如何交代,一旦消息泄漏,以姜老太爷对子路的溺爱,必将反目成仇。但幸好,救治子路最重要的药方就在江兄身上,还请施以援手。”
“胡兄不必客气,有话直言不妨。”
“先天一炁。”胡关山缓缓道:“惟有昆仑先天一炁,方能救治我那儿媳。”
江凡假装有点惊讶:“竟有此事?”
胡关山道:“大祭司可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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