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凝守夏 > 都市言情 > 服软 > 773 是梦……还是现实?

773 是梦……还是现实?(1 / 2)

他其实已经觉出了不对,但心里不大愿意相信罢了。

你看,他总是这样,总是不肯去相信一些不好的事,去面对那些不好的事。

父亲应该是在夜里走的,就在母亲生辰过了不久。

他也许有预知,自己洗漱,换了干干净净的白色衬衫,戴的是母亲送他的领带和袖扣。

面目安详,就如睡着了一般。

短短两年,他丧母又丧父。

但人生就如此,只如白驹过隙一般。

父亲的丧事之后,他带着她雕刻的那只人偶去了普济寺一趟。

他虔诚的从山脚跪拜到寺庙,一步一叩头。

他想为他们祈求来生,祈求她一生圆满幸福,祈求父母恩爱相守到白头。

当年为他卜卦改名的高僧早已圆寂了,如今的主持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竟还认得他,记得他。

他跪在佛祖前,为他们祈愿时,那僧人也只是望着他,长长的叹了一声。

他四十岁的时候,依赖某一种药物成瘾。

就连傅东珵都言辞勒令他不许再碰。

小叔那时候已经年迈,做了爷爷啦。

拄着拐杖要打他,他身子亏损的厉害,也无力再去躲开。

但小叔最后还是没舍得打他,他只是红着眼,不停叹息:“你何必啊,何必啊厉峥。”

那是一种致幻剂,人会在注射后产生一种幻想,而在那种幻想里,你的遗憾,你的渴盼,都有可能实现。

只是,这么多年了,他却没有一次在那幻想中得到圆满。

他的执念是想要回到她给他打电话那一瞬。

他想要在幻想里,第一时间去到她和孩子的身边。

但总是差了一点什么。

总是阴差阳错的,再一次失之交臂。

一直到最后一次。

她的电话打来时。

没有江幽,她没有挂断。

她在电话里啜泣着小声喊哥哥:“哥哥,我害怕,我好像怀孕了……哥哥,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你在哪,知恩,我现在就过去。”

她哽咽着说了自己在哪里。

他没敢挂电话,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她的身边。

在致幻剂催动的幻想中,他终于如愿以偿,终于找到了她和孩子。

终于在她最无助最害怕的时候,将她抱在了自己怀中。

他最后走的时候,甚至嘴角眼梢都带着微笑。

他握着她雕的那只人偶,紧紧握在手心里,贴在心口处。

家里人发现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凉透了。

但是没关系,他要去见妹妹了。

他遵守母亲的遗愿,送走了父亲,撑起了赵氏。

如今赵氏有小叔和两个堂弟在,他没什么不放心的。

所以,他终于能去找她了。

很多年后,鸢鸢游玩到巴黎,曾跟丈夫意外路过一个hong灯区。

那里路边处处可见衣着暴露的站街女。

她路过一个店铺外时,正好遇到一个围着头巾瘦的犹如骷髅一般的东方女人。

她抽着劣质的夹杂着大麻的香烟,风吹过她凌乱的斑白的头发,露出一张夹杂着皱纹和暗疮的脸。

隐隐让人觉得脸熟。

那女人抽着烟正要走过马路时,鸢鸢试着喊了一声:“江幽。”

女人的步子蓦地顿了一下,但她没有回头,下一瞬她飞快的向前走去,一直走到对面一个穿着夹克满面络腮胡的印裔模样男人跟前,那男人有些粗鲁的一把抓住她搂在怀里,不管不顾的在路边随意轻薄。

鸢鸢站在那里,有些恍惚。

江幽这样的女人,她原本以为,不管怎样她都不会过的太差的。

毕竟她那样善于心计。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她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她跳舞算是很厉害了,又有好文凭,就算当年赵厉峥毁了她一切前程……但也只是把她赶出了京都,并未报复什么啊。

她有点想不明白,但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人各有命,也许这就是现世报。

鸢鸢没有再继续看下去,丈夫买了热饮走过来,牵着她的手离开。

一年,又一年,就这样的过去了。

那些离开的人,却再也不会回来。

……

“厉峥哥,厉峥哥……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大家都在找你呢!”

一捧清凉的水迎面泼来,他忽地坐起身,盖在脸上的那一张巨大的荷叶掉在一边。

凉沁沁的水珠沿着颈子滑下,瞬间褪去了所有的燥热。

阳光灿烂到了极致,面前映出龙凤胎那两张漂亮可爱的小脸。

他有一瞬的失神,但很快就被朝朝暮暮一左一右扯着手臂从小船上拉了下来:“赶快啊厉峥哥,柚柚姐的蛋糕已经准备推出来了,再不去,我们就要错过最重要的环节啦!”

他浑浑噩噩的被两个孩子扯着,下了船,往陈家的主楼那边走去。

一草一木,他熟悉无比。

就如柚柚熟悉麓枫公馆一般,他对陈家的一切,也几乎了如指掌。

包括这一个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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