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府,卧房内。
楚嫱一脸蛋疼的坐在床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很是优雅的脱衣服。
“你,你不是说,我疲了?要休息么?”
话落时,穆泽羲刚好脱下上衣,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随着他脱衣服的动作,一动一动。
楚嫱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穆泽羲,你,你不冷么?”
这,这好歹也是寒冬腊月的啊!
穆王爷闻言扭头,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楚嫱,“你的脸红成这个样子,你觉得,我会冷?”
楚嫱一把捂住自己的脸,咳咳,没办法,看自家男人脱衣服,天经地义,就是,就是有点热。
穆泽羲伸手,把楚嫱的手拿开,捧着她的脸,小心翼翼的吻了下去,柔声道:“昨夜做噩梦了?我听到你喊疼,还听到你喊我了。”
楚嫱从来没跟穆泽羲说过自己梦到过什么,这些不好的东西,她不想让穆泽羲知道。
只是,梦里的感觉,太过真实。不得不说,莫池的药,很霸道。
“是啊,疼,我梦到你喂我吃了好多的肉,后来我肚子疼。穆泽羲,我想吃你做的红烧肉了。”
其实,也就几天没吃而已。
楚嫱的声音很软,穆泽羲听着心中不禁又是一疼,轻声笑了笑,抱着她,“好。”
虽然这么说,可穆王爷手上的动作却是毫不含糊,很快就解决了障碍,然后抱着楚小姐滚床单了。
“穆泽羲,你不是说,要给我做红烧肉么?”
穆王爷懒懒的掐了楚嫱的脸蛋一把,“嗯。”
嗯?
不是,你都嗯了,你还在干嘛呢?
光天化日的,这样不太好啊!还有,穆王爷,那个,你是国子监的老大啊,不能这么做榜样的!
可惜,再多的话,都没来得及说,都被咽进了这个吻里。
楚嫱总觉得,穆泽羲的眼角有些湿,楚嫱刚想睁开眼去看,就被穆泽羲按住了脑袋,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一室的旖旎,大雪纷飞,屋子里,却是格外的暖和。
暗处的暗卫,都自觉的躲到了远远的地方。
嗯,这种时候,还是不要离得太近的好,伤身。
楚嫱做了个梦,是个不太好的梦。
梦里,她看见穆泽羲对她说,他要走了。
随后,就看见穆泽羲浑身是血的倒在自己的面前,无论她怎么叫,穆泽羲都没再醒过来。那一刻,楚嫱慌了。
后来,她就一个人在冰天雪地中,看着穆泽羲的身体一点点的被大雪盖住,无论她怎么用自己瘦弱的身躯去遮挡,都挡不住漫天的大雪。
雪,真的好大啊。
“啊!”
一觉醒来,天还是大亮的。
楚嫱知道,这不过是第二天罢了。
身旁的位置早已凉了。
楚嫱穿好衣服起来,去找穆泽羲,刚一开门,就是一股冷风吹了进来,外面,下了很大的雪。
楚嫱有一霎的失神,似乎有些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现实了。
安言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给她披上了一件厚实的披风,低声道:“王爷给你做了红烧肉,你饿了么?”
楚嫱点点头,安言就去将穆泽羲走之前做好的红烧肉端了出来,还是热的,可见穆泽羲走的时间并不久。
楚嫱看到红烧肉时,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她已经越来越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再这样下去,她的意志,早晚会被摧垮的。
“嫱儿,你怎么了?”
安言被楚嫱这么一哭,顿时就没了主意。
楚嫱抬起头,茫然的看了眼四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去找纸和笔,一点一点的写着什么。
此时的谢家祖宅,里面歌舞升平,各家的家主都齐聚在此,当然,都是有身份的。
谢落坐在上首,旁边坐着穆泽羲,一直端着一杯茶,垂着眼帘,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此时罗家刚被扶持上来的家主看了眼穆泽羲,突然端起酒杯
站了起来,“楚公子,罗某对你一见如故,不知有没有荣幸,敬你一杯酒?”
穆泽羲到这至今,都不曾喝一口酒,菜肴也并不曾动一下,所有人都专心看歌舞时,他淡然的坐在那里,也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也没有与人套近乎,只是他坐在那里,周围人的视线,就不自觉的飘向了他。除了,谢落看不见以外。
此时的穆泽羲将视线转了过去,看了眼那罗家的家主,低沉着声音道:“罗家主客气了,不过,我不饮酒。”
这样公然打脸,让罗大人很是不舒服。
正要发作,却突然听穆泽羲补充道:“不过听闻罗家主今日一直在找一部失传已久的书,楚某不才,多年前偶然间所获,既然罗家主喜欢,就赠与罗家主,权当谢罪。”
罗家主一听,顿时眼睛都能冒光了,惊喜道:“可是欧冶子的《治学》?”
穆泽羲点头。
对于书的爱好,他不及这些人,因为对他们而言,有一本这样的书,就是面子的象征,而对于他而言,书就是一个容器,他把里面的东西学完了,就不再需要这个容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