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听到水沁雪的这番话,心中有些震惊,事实貌似的确如此,但是突然冒出一个人就说四皇子阴险狡诈,也并不可信。
当下,李盛面上惊疑不定,满是纠结。
见李盛明显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水沁雪索性掉头便要离开,既然对方都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再多说也是浪费唇舌罢了。
见水沁雪要走,因为担心女儿的安危,又怕自己错信小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因此,李盛还是开口挽留道,“这位小公子不妨把话说明白再走。”
水沁雪背对着李盛的脸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她就知道李盛这般疼爱女儿的父亲,怎么会不顾女儿的安全,哪怕有一丝安全隐患也不行。
停下离开的步伐,水沁雪转过身子,朗声道,“李先生也知道看一个人往往不能只看表面,盛灼康那样的人,更是要用心看、用事实看,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李姑娘才刚被追杀,那盛灼康就立马出现,英雄救美,这不是很可疑吗?大多是盛灼康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吧。”
李盛听到这些话,不禁陷入沉思,自己当初之所以对辅佐盛灼康之事犹豫
不决,一是因为当前局势未明,太子虽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但是也没犯什么过错,再辅佐其他皇子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其次就是不知道盛灼康的品性究竟如何,起初他也并不看好这个觊觎皇位的四皇子,但是刚刚他救了自己的女儿,他又对盛灼康多了几分信任,再听到这小公子说的话,心中又动摇起来,却不知这小公子的话有几分可信。
“公子,你是如何知晓四皇子的真正为人,又如何知晓刚才芸芝遇险只是他自导自演的好戏?”李盛有些不解的问道,这小公子年纪轻轻,不像是心有城府之人,但是事情还得要弄清楚才行。
水沁雪看了看四周,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要不去李先生的家中一叙,我一定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你,至于先生是否相信,就要自己定夺了。”
“那公子这边请。”李盛踌躇一下,说道。
水沁雪落后一步跟在李盛后面,以示恭敬。
草屋虽然外面看有些寒酸,但是里面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各种应季花草争相开放,小院内有淡淡的花香浮动。
李盛拿起桌上粗瓷制作的
茶杯给水沁雪倒了一杯茶,边倒边问道,“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
“李先生叫在下落尘便可。”水沁雪收回打量环境的目光,恭敬的回答道。
“粗瓷凉茶,还望落尘公子不要嫌弃。”李盛将茶杯放置到水沁雪面前。
“先生是隐居山野的世外高人,又怎么会注重这些身外之外。”水沁雪对李盛的话不以为意。
李盛微微点了点头,这位小公子不骄不躁、也不会随意轻视他人,看来也不是俗人,倒是可以听听他到底会怎么说。
“落尘公子此下可以告知我你究竟是如何知晓那四皇子的真正为人吗?”李盛好奇的问道。
水沁雪倒不急着回答,吹了吹茶杯中打着小圈的嫩绿茶叶,先卖了个关子,沉声问道,“李先生,在你跟盛灼康接触的几次中,你觉得盛灼康在你心里是怎样的人呢?”
“这”李盛有些犹豫,随意议论皇家之事、皇家之人弄不好就是掉脑袋的大事,在没弄明白这水沁雪到底是何居心,他自然不敢说出实话,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既然先生不便多言,那就由我来说吧,”水沁雪说道,目光有
些迷离,好像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我之所以说盛灼康是个卑鄙小人,自然不是空口无凭,不知先生可否听说沈家小姐沈墨彤跟盛灼康之间的事。”
“这自然有所耳闻,但是这事跟四皇子是否卑鄙有何关系,这顶多说明四皇子对那沈家小姐爱慕有加、情不自禁罢了。”李盛听到水沁雪的问话,以为她在打趣自己,这跟自己是否要辅佐四皇子根本没有本质关系,当下语气中颇有不快。
“先生莫急,待在下给你好好分析一番,”察觉出李盛的不快,水沁雪出声安抚道,“先生听闻的只是二人情投意合、情难自禁,但是根据我的调查,那盛灼康并不喜欢沈墨彤,甚至多次派人暗杀沈墨彤。”
“什么!”李盛震惊道,神情有些失态,想不到这件事还有这么大的内情,再联想到自己女儿对盛灼康的态度,不免有些担心,那盛灼康该不会从自己女儿下手吧。
“我之所以说盛灼康多次对沈墨彤痛下杀手,也并非没有证据的,我曾经在沈墨彤回城的路上救过她一次,当时那些黑衣人武功高强,不是一般家族所能培养的,至
少是皇亲贵胄才能花大力气培养这些杀人武器,而沈墨彤一个弱质女流,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有机会惹来仇家,当时跟她交往比较密切的也只有盛灼康了,因此,在下认为那事势必是盛灼康所为,还有沈府的那场大火也跟他逃不了关系。”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水沁雪有些口渴,低头将茶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先生可以再想想自己的女儿,盛灼康派人刺杀她再救她,多半是为了获得先生女儿的芳心,也好让先生没有顾虑、全心全意的为自己办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