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了。”皇帝说道,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再多等些时间也无妨。
那个太医小心接过衣物,将其放在营帐角落的一个小木桌上,随行的几个太医也凑上前去,一起探讨着衣物上究竟有些什么。
“这根本就闻不出来啊。”院首洗干净手,将衣物捧在鼻子前,仔细闻了后,疑问的说道。
相连几个太医闻了衣物,皆表示没有闻到什么,满是狐疑的看着那个先前开口的太医。
“这……”那太医也有些急了,可是越急越是闻不出来,又害怕自己先前的决断有错,不敢将自己先前闻到的味道说出来。
皇上见几个太医在角落里讨论许久,也没有得出结论,不免有些烦躁起来。
一个宫女将太医净手的水盆拿出去倒掉,掀起的门帘带走了营帐内的一丝浊气,些许微风从门帘外飘了进来,吹过那件衣物。
衣物上的味道随着微风飘散开来,院首骤然闻到了一种先前并未发现的味道,惊喜道:“这是引兽草。”
先前开口的太医这才放下心来,院首跟自己所辨别出来的味道一致,看来的确的引兽草无疑。
水沁雪跟
墨未寒的眼神在空中相互交视,水沁雪挑了挑眉毛,用眼神问道,你究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墨未寒像是没有明白水沁雪的疑问似的,只管微微一笑,就撇开了视线,一种胜券在握的模样,好像事事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跟墨未寒的自得相比较,盛灼康则是满脸阴霾,如果不是现在出去太引人注目,他早就离开这个对他而言的是非之地。
太医的交谈从角落处隐隐约约的传来,盛灼康的武功并不低,自然听到太医们的结论,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盛灼康看了看营帐内,在营帐内的大臣都是皇上的心腹,他现在连个出主意的人都没有,心下更是烦躁。
“皇上,依微臣和众位太医所见,这衣物上被人撒上了引兽草,这种草药极为难得,微臣身为太医院院首,这种草药也只见过一次,这种草药被磨成粉,会吸引猛兽前来,刺激猛兽发狂,因而叫引兽草,味道有些辛辣,仅能靠鼻子辨别,倘若不是李太医的提醒,微臣也想不到这种草药。”院首得出结论,上前娓娓道来。
皇帝闻言狠狠拍了身前的桌案,力
道之大,震的桌上的笔墨也跟着跳动。
“究竟是何人敢如此大胆,敢在皇子的衣物上做手脚,简直不把朕放在眼里!”皇上盛怒道。
众人垂眉低首,皆不敢在皇上盛怒的时刻凑上去,以免引火烧身。
皇后听到这一结论,眼神飘向太子和韦贵妃,她就知道华儿遇险并非表面这么简单,看来,还是自己太心软了,没有在皇宫内树立威信,让有些人将手都伸到了自己的孩子身上,是时候让谁知道究竟谁才是宫内之主了。
除了太子和秦贵妃两人有意图谋害华儿,皇后再也想不出心地纯良的华儿,还会有哪些歹人想要加害于他,自是将注意力放在了秦贵妃母子身上。
盛灼康第一次感觉这么害怕,好像有一双眼睛在暗地里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只等他志得意满之时,将他打入地狱,这撒在衣物上的药物都已经被查出来,如果再进一步查下去,等着他的可能就是牢狱之灾。
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现如今看来是漏洞百出。
“父皇,既然皇弟是被人所害,儿臣认为能够在皇弟身上撒上这种药物的人,必定是皇弟身边
之人,应该将那些人全部看管起来,传大理寺卿前来审理,肯定会审出谁才是真正的凶手。”盛灼康为了自己的前程,对皇上说道。
“嗯,皇儿说的有些道理,是应该将那些人看管起来。”皇上觉得盛灼康所言确实有几分道理,赞同道,又对身边的太监说道:“快点派人去传朕口谕,让大理寺卿前来审理案件,势必要弄清楚幕后黑手。”
“皇上且慢。”墨未寒又出声阻止道。
皇帝被三番五次打断了旨意,脸上有些不愉,看向墨未寒的眼神带着些许警告,示意他不必再插手此事。
墨未寒像是不怕皇上一般,继续说道,“传召大理寺卿前来,少说也要半日有余,京兆尹府不是也在这里嘛,不如让他审理这些人,想必跟大理寺卿审理也不会有什么差别。”
语毕,墨未寒还有些挑衅的瞅了盛灼康一眼。
盛灼康闻言呼吸一窒,抬头自是看见了墨未寒眼中的不屑,这墨未寒究竟是哪一派的人,竟然几次都跟自己作对。
大理寺卿表面上是皇上的人,私底下早已经跟盛灼康勾搭在一起,盛灼康想让大理寺卿前来审
理案件,也是为了在盛灼华身边之人中找到一个替死鬼,自己的人更好办事,而先前他派去在盛灼华衣物上动手脚的人,早就去了阴曹地府,盛灼康的如意算盘打的是很响,却怎么也没有料到会半路出来一个程咬金。
“父皇,大理寺卿主要是对犯人进行口供逼问,而京兆尹府是审理案情,两人的重心明明不一样,怎可一概论阔,为了尽快找到凶手,儿臣还是认为此事应该交由大理寺卿审理。”盛灼康依然坚持道。
“四皇子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