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太子的手下苦着脸,满脸犹豫的时候,墨未寒再次开口,对太子暴跳如雷的模样视而不见,或者说是选择性的忽略,墨未寒的视线落在一旁看戏的水沁雪身上,面色转而变得柔和,问道,“沁雪,你是不是要回去,要不如我们一同回去吧。”
这话算是打了太子的脸,太子的脸当即变得铁青,一口闷气憋在心中。
“你是在这里等我?”水沁雪惊奇道,自己会在这里走走,墨未寒又是如何知晓,再联想到墨未寒背后的势力,水沁雪也有些了然,多半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这是自然,不然你以为我在等谁。”墨未寒眨了眨眼睛,如墨汁黑亮的眼睛里闪过笑意。
水沁雪的心不受控制的猛烈跳动了两下,开始她想着墨未寒竟然在这里等人,心里还有些不舒服,现在知道墨未寒竟然是在等自己,心情莫名愉快起来。
水沁雪对墨未寒亦是眨了眨眼睛,似乎在问他玩什么把戏,不管墨未寒在这里等自己是为了什么,到底也算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她终于不用跟恶心的太子一起去赏景,跟太子赏景她还不如在床
上躺着。
墨未寒淡笑不语,看着水沁雪,眼里只有水沁雪一个人。
两人都沉浸在跟对方说话的美好中,早就将太子抛在了脑后。
太子今日两次三番被人忽视,怒气已经达到了顶峰,再看水沁雪跟墨未寒之间眉来眼去的模样,他更是恼怒的不行,自己看上的女人怎么会有资格跟他人有一些难以明说的关系。
太子看到水沁雪跟墨未寒之间的互动,已然将两人的关系定位成不可告人,却没有想过他人二人就算有何关系,又跟他八竿子打不着。
他现在哪里还管这些,水沁雪既然被他看上了,就算是他的所有物,哪能够让他人染指。
太子身旁的走狗看着三人之间怪异的情况,都不约而同的向后面挪了挪,好离三人远一些,他们可算是看出来了,敢跟太子叫板的绝非是一般人,除非此人是个脑子有病的,不然哪里会跟太子过不去。
但是,他们亦是能看出眼前之人不但脑子没病,身份也不一般,他们可是听说了最近宫中来了人,连皇帝都允许他不用对自己行礼,连对皇帝都不用行礼的人,哪里还会将太子放在
眼里?
看此人神情自若地模样,弄不好就是眼前之人,有着优厚的特权,但是,太子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显然没有发现这一不对劲的地方。
得罪太子最多丢了差事,要是得罪了眼前之人,弄不好连小命都要丢了,太子身旁的走狗看清了形势,作出了判断,不在这一件事情上插上一脚。
太子使唤不动身边的人,又丢了面子,气不过,上前去踢了那几个人每个一脚,那几个人顺势倒下,明明没有那么严重,却个个装的受了重伤一样,一点爬起来的能力都没有!
他虽然狐疑,却没有深思,见身边的人没有用,索性自己亲自动手。
太子盛灼昭摩拳擦掌,想要一巴掌打过去,好让墨未寒知道自己的厉害。
他的巴掌还没有亮出来,手下的人还是担心太子又生什么事端,弄不好还会连累了他们,有个领头的人捂住肚子,小声提醒道,“太子,此人是陛下的贵客,昨日也在宴会上,太子你是不是忘了。”
这个声音将太子荡然无存的镇定又拉了回来,他极为不自然的缩回了急于伸出的巴掌,将手重新缩回衣袖
中,仔细瞧着眼前的墨未寒来。
昨夜,他醉了酒,早就已经迷糊不清,后来的事情也记得不大清楚,但是,他的确好像又是见过此人。
墨未寒看着太子这欺软怕硬的模样,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嘲讽的神色,这太子果真是个草包,就算没有盛灼华、盛灼康,依照太子这个德行,很快就会成为一个傀儡,一个连识别能力都没有的人,哪里又有资格能够领导这个国家。
不过,太子在这个位置上也做不了多久了,墨未寒在心中暗自想到。
省灼昭被墨未寒的神情刺激到,又想要发作,衣袖却被身旁的人拉了拉,太子按捺住火气,再次仔细回想到底在何时见过墨未寒。
渐渐的,昨日一些不甚清晰的片段出现在脑海中,即便不能够完全想起。
但是,那些支零破碎的片段也足够太子回想起眼前之人的,即便是在这样寒冷的天气,太子后背也慢慢冒出了汗珠,湿透了里衣。
后面的确是记得不太清楚了,昨夜父皇到了宴会厅的时候,他注意到有一个人一直站着,并没有对父皇行礼,在一群跪着的人当中,此人尤其鹤立
鸡群。
他亦是注意到了这个特别的人,当时,他还想着等到宴席散了,好好查一查此人的底细,没想到昨日醉了酒,满脑子都被酒精占了,在等醒来的时候,一夜宿醉,脑子也是又沉又痛,早将此事抛在了脑后,现在才真正想了起来。
就算不知道眼前之人的真是身份,可是凭着皇帝对他的态度,凭着他不用对皇帝下跪行礼的特权,他也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好惹的,更不是他能够招惹的。
水沁雪看到太子一个人演了一场闹剧,脸上同墨未寒一样流露出嘲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