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国公看着地下跪着的自己最心爱的女儿,真的又是痛心,又是气愤。
想他应国公百年世家,怎么今日却出了这么一个败坏门风的后辈,供世人贻笑大方,等到他入土之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你到底为何要这么做。”应国公知道自己的女儿不是一个草包,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定是事出有因。
应国公的身体被病痛折磨的只剩下了一把骨头,但是,在面对着苏婉秋的时候,应国公一直咬着牙挺着胸膛。
苏婉秋悲戚的一笑,说出来的话却是直白又残忍,“父亲,你以为女儿如何要这么做,眼下应国公府的局势还来得及让我思考吗?”
应国公闻言,身形一震,他没想到苏婉秋这般做的原因竟然是这个,应国公嘴唇哆嗦着,挺直的背也慢慢驼了下去。
苏婉秋抬起了头,已经是泪流满面,语气哽咽道,“现在,朝堂之上众人虎视眈眈,就等着我应国公府落败下去,好将他们的家族提上来,他们当下不动手,不过就是因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不敢有所妄动便是,可是以后呢,倘若女儿真的嫁
给没有能力,只有善心的盛灼华,父亲难道还认为我应国公府能够安然无恙,继续往昔的辉煌,而不是被人吃死吗?”
苏婉秋说完这番话,伏地而泣。
这些事情并非是她所能够决定的,就算是她对盛灼康有那么一点爱慕之心又如何,她自小生在应国公府,吃的穿的都是应国公府给她的,她日后的地位也是跟应国公府息息相关。
只有保证应国公府继续辉煌下去,她才可以在大多数人面前挺直了腰杆做人。
应国公已经彻底萎靡下去,要不是双手扶住了椅子的扶手,就凭着应国公瘦弱的身子,早就经受不住这般打击,瘫倒在地上。
府中的情况就算是应国公有心想要遮掩,却也是这边遮上了,那边却又暴露了,因为他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差,明眼人都是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族内以往仰着他鼻息吃饭的族人,也是换了一副嘴脸,甚至还有族内的长老有意无意地提到下一任族长的人选。
他这个族长还活的好好的,那些人却开始暗地里行动起来,说不心寒都是假的。
可是,就他现在这般模样,又能够做些什么呢
,也是有心无力啊,再加上他只有苏婉秋这么一个女儿,又如何重振应国公府的往日辉煌。
应国公看了苏婉秋一眼,老泪纵横,想不到他在外面打拼了这么一辈子,却没想到老了还要靠着女儿继续生活,应国公擦了擦眼泪,道,“婉秋你要是男儿身子,我应国公府又怎么会沦落到今日的这般田地,为父只希望下一世你能够投胎为男儿。”
苏婉秋知道父亲是不怪罪自己了,就算是她做出这般辱门丧风的事情,父亲还是站在了自己这一边。
苏婉秋撑起身子,跌跌撞撞的跑到应国公的身旁,抱住了应国公已经只剩下一层皮的腿,说道,“这些都是女儿自愿的,我一点都不后悔,只要我应国公府还能够继续在这京城支撑下去,女儿做什么都愿意。”
应国公摸了摸苏婉秋的长发,时间真快,想不到以前还是一个在襁褓之中的婴儿,一晃眼就长这么大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算是苏婉秋不说,应国公也有所准备,就算是拼了他这条老命,也要让自己的女儿顺顺利利的进四皇子府。
四皇子就算为人阴险狡诈,但是,
皇族之人本来就是利益往来,只要能够保住婉秋和应国公府日后荣华富贵就行。
想到盛灼康,苏婉秋心里又是甜蜜,又是难受。
盛灼康现在的眼中明显还没有自己,不过,凭着她的手段,她相信自己迟早能够将盛灼康的心从沈墨彤那里挖过来。
就算是这件事情是一个策划事件,不过,要是她对盛灼康没有半点情谊,就算是有人拿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那她也不愿意。
昨夜之事,就如盛灼康所猜想的,就是一个彻彻底底针对他的圈套。
苏婉秋在赴约之后,根据对方所提供的消息,知道了盛灼康今日的打算,便就在那条街上停留了片刻,看到那名卖身女的时候,她并不全是怜惜,更多是因为她知道那个人就是盛灼康的安排,事情顺利的不可思议,苏婉秋自己都没想到这么顺利的就搭上了盛灼康。
本来,她还以为需要自己想办法,让盛灼康同意将自己带上马车,没料到盛灼康却率先开了口,也帮她减去了一点的嫌疑。
就算盛灼康事后想起来这件事情,也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做了什么,毕竟,可不是苏婉秋
要求盛灼康捎上她的。
上了马车之后,苏婉秋一直精神高度紧张,藏在袖子内的春药几次都没有拿出来,在经过一番挣扎之后,她还是趁着盛灼康不注意的时候,将春药撒在了香烛内。
这种春药会随着温度而转变为气体,慢慢散发开来,因为药的分量并不多。
所以,只限制于在车厢内飘散,在确定春药已经飘在了空气内之后,苏婉秋就脱下衣物,进一步的摧毁盛灼康的心里防线。
因为,这一春药无色无味,再加上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