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沁雪听闻盛灼华这般说,沉思半晌,问道:“这样说虽不错,但接下来你该如何做?”迄今为止,已经不是她给盛灼华想办法了,而是盛灼华在这段时间的成长内,已经渐渐有了自己的想法,这一点水沁雪很是欣慰,她到底是没有看错人的。
“不管此事是谁做的,”盛灼华眉头一皱,说:“想必让盛灼康调查也没有个结果,倒不妨我自己亲自来查,也可避免这其中出现什么差错,我也能时刻掌握进度。”
水沁雪闻言,不由点一点头,说:“殿下能如此想,着实叫落尘惊讶,不过既然殿下要亲自查,还是小心为上,不论是谁做的,都是殿下在明,敌人在暗,切不可过于张扬,将自己暴露于敌人之上,找来不必要的麻烦。”
要是以前的盛灼华听闻此话,定然会思虑一番,但是经历过许多事情的他,眼下已然能够明白水沁雪所言的意思。
当下点一点头,说:“落尘放心好了,我明白,此次我会向父皇禀明意思,亲自动手调查的。”
水沁雪也不多言,盛灼华有了自己的想法,这是好事,这样长时间了,他终于成
长起来了。
水沁雪自顾自欣慰一笑,可殊不知,她这样一笑,乔装的眼角眉梢就添了几分柔和,显得柔态尽显,盛灼康本在吃茶,却也不见水沁雪回话,不由抬头瞧她。
却是直接生生怔在了原地,呆呆的不晓得做什么好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水沁雪,就好像……给他一种感觉,似乎落尘是个女子一样。
水沁雪似乎是察觉到了那道炙热的视线一样,抬头正好见盛灼华一瞬不瞬的瞧着自己,当下有些羞赧,连忙说:“殿下,时间不早了,我便先离去了,而且这一段时间,我要出门一趟,可能不能跟殿下联系了,不过殿下要是遇到难处,便可以拿出来我上回给殿下的锦囊。”
盛灼华亦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撂下茶杯,方道:“那落尘先走吧,还是小心为上。”
水沁雪也晓得眼下在关键时候,谁知道盛灼康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小心谨慎一点总没有错,当下点头,兀自起身离去。
在后院里乘了马车,又在城中绕了几个圈,这方才回到水岚阁。
而这边的盛灼华坐在椅子上,却是怔怔的出了神,水沁雪那一笑,
在他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似乎水沁雪根本不是男子一样,身上隐隐约约的总带着几分女子的阴柔气儿。
盛灼华觉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七想八想的,这样下去可不行,盛灼华摇摇头,起身离开了客栈。
待他回到了府邸之后,皇后打发过来的嬷嬷已经等候良久,管家禀报给盛灼华之后,他便二话不说的去了正厅。
那嬷嬷一见到盛灼华立马起身来,说:“娘娘记挂殿下,打发老奴过来,管家却说殿下出门去了,老奴未能见到殿下也不敢擅自离去,”
顿了下,指了指桌上的托盘,道:“这是娘娘打发老奴送来的,殿下一定要按时服药。”
盛灼华一见是珍贵的药材,连忙说:“母后费心了,还望嬷嬷回去定要告诉母后保重身体。至于我,一切安好。”那嬷嬷眼见天色不早,皇后处还需人伺候,当下也不多话,福了福身便告退了。
盛灼华看着桌上的药材,不由叹息一声。
待到了第二日上朝时分,众人一见盛灼华来上朝,自然惊愕,因着他的腿脚不便,之前受了重伤,众人都认为他会修养一段时间,不想今日能够
瞧见。
他跟相熟的大臣说了一会子话,还有人想上前来询问他的身体状况,不过眼见皇帝快要来了,便也坐罢。
皇帝瞧见了盛灼华自然也是惊讶,问了他身体情况,便说:“你应当好好休息,你母后一直记挂着你,切不要让你母亲难过。”
盛灼华连忙打了个千儿,说:“儿臣明白。”
顿了顿,方又说道:“儿臣有一事请求父皇成全。”
皇帝闻言,只说:“你且说来听听。”
盛灼华忽然跪在地下,说:“儿臣此次受伤,着实冤枉,这大过年的,竟还有盗贼流动京城内,未免过于猖狂,儿臣求请父皇,此次能让儿臣亲自去查,还自己一个公道。”
皇帝听闻,不由缄默,盛灼华这样说,倒也没有错。
不过,皇帝看了眼他的腿,便有些担忧的说:“你身子可适?”
盛灼华信誓旦旦的道:“儿臣身子无碍。”
皇帝亦有满意的成分在里面,点一点头说:“好,你可以随意调动禁军去查,必定还自己一个公道。”
此话一出,盛灼康倒先慌了神,管辖京城治安一直是他在做,眼下皇帝的意思,岂不是要剥夺自己
权利,全权交给盛灼华?
这如何叫他接受得了,当下走出来跪下说:“儿臣已经找到那些人,还望父皇将此事任由儿臣调查下去。毕竟皇弟受了伤,如果现在接手,难免有些疏漏,倒不妨让儿臣继续去查。”
不想盛灼华微微一笑,说:“既然是我自己受的伤,我要去查,也并无错处,四殿下这样说,是否是不想让我调查出结果?”盛灼康被他的话堵得一噎,而且他称呼自己为四殿下,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