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之前的情况,原本还以为来到栾城是白跑一趟了,没想到事情会有转机,自己一直苦苦寻找的人就在眼前,水沁雪激动的差点落下泪来。
根据那位患者家人的描述,水沁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这老人就是名医。
眼前的老者留着长长的胡须,雪白的胡子随着风儿一动一动的,老者神情严肃,眉目间带着几分疲惫,手下的动作却没慢上半分。
水沁雪和墨未寒也知道现在上前打扰不是时候,自觉地开始上前帮助伤者。
东街街头比街尾的情况要好些,并未出现死人的情况,大多都是一些皮外伤。
在老者有条不紊的救助下,很快,那些轻伤的患者就回家去了,而那些受伤重一些的,也被家人安排着回去了。
水沁雪和墨未寒一直忙到了后半夜,那位老者才送完了最后一位患者。
老者上下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眼中含着温暖的笑意,等到最后一位患者消失在视线内,老者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药箱,似乎是准备离去了。
水沁雪刚刚去了街尾,安排好了后续事宜,并将那些大夫的诊金付了,回到了东街街头,
便看到老者要走。
“这位前辈,晚辈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前辈是否愿意出手相助,”水沁雪着急之下,一个闪身挡在了老者的身前,语气急促道。
“什么事,”老者许是不喜欢水沁雪这般粗鲁的态度,神情傲慢了起来。
水沁雪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述说岫烟的那件事情,“我有一位朋友,身患恶疾,请遍了大夫,却还是找不出救治的办法,不知道前辈是否愿意跟晚辈去一趟京城,只要前辈肯去,晚辈一定给予重金,感谢前辈的相助。”
“呵,”老者轻声呵了一声,昂起了头,“你以为老夫会在乎那一点银两,你还是快点让开吧,不要打扰老夫回去歇息。”
水沁雪顿时急了,哪里肯让老者离去,语气急促的说道,“前辈,这件事情真的是十万火急,我并非是想要用金钱来侮辱前辈,前辈医德高尚、悬壶济世,自是不会将这些污秽之物放在眼里,晚辈也是情急之下,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老者见水沁雪态度如此诚恳,一直紧闭的牙关也松懈了几分,语气亦是软了下来,“那你的朋友到底患的是什么病?
”
水沁雪愣了一下,岫烟身上的恶疾她并未看过,而岫烟自己也没有在信中过多的描述,自己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个我并不清楚,前辈只要跟晚辈走一趟,就什么都知道了,”水沁雪只能这样回道。
“连什么病症都说不出来,老夫怎么知道你是否在诓老夫,快点让开,老夫要走了,”老者语气又硬板了起来,根本不给水沁雪丝毫面子。
水沁雪急得手心冒汗,恨不得将老者直接绑起来,却又害怕老者就算是到了京城,也不愿意出手搭救。
水沁雪突然脑海内灵光一闪,抓住了老者的依旧,激动的说道,“晚辈想起来了,晚辈那里还有一块手帕,那块手帕上面曾经沾上了一些那毒药,想必前辈能够从那块帕子上发现一二。”
“那块帕子上的东西就算是皇宫内的御医也是束手无策,前辈医术高明,肯定比皇宫内的御医还要厉害,”水沁雪见老者还不肯松口,故意这般说道。
医者之间经常相互比拼医术,说不定眼前的这位老者也喜欢解决其他医者不能够解决的问题,以显示自己的医术高强。
见水
沁雪将那个毒药说的如此神乎其神,不由得心神一动,犹豫了半天,这才松了口。
“既然这样,老夫就跟你走一趟吧,”老者潇洒的挥了挥衣袖,便准备动身。
“多谢前辈,”水沁雪感激万分,在前面领着老者,“前辈,这边走。”
墨未寒主动将老者的药箱拎了起来,一言不发的守在老者的身边。
三个人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到了水沁雪落脚的客栈,到了客栈,水沁雪迫不及待的先回了自己的房间,翻箱倒柜,终于在柜子的最底下翻出了放着帕子的盒子。
“前辈,就是这块帕子,这帕子上面的毒药是一个月前沾上的,也不知道现在。”水沁雪欲言又止道,她根本不知道那毒药的药性,万一帕子上的毒药挥发了,那可怎么办?自己手中就真的没有关于毒药的线索了。
“前辈,请将这手套戴上,”水沁雪拿出了一副特质的手套,双手捧着,恭敬的放在老者的面前。
“这是做什么?”老者似乎对那手套很是感兴趣,那手套套在手上,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套一样,手指依旧十分灵活。
水沁雪见老者对手套
有兴趣,立刻接住了老者的话,“这是鹿皮特制的,要是前辈想要,等一下我就送两副给前辈。”
老者丝毫不客气,点了点头,意思是将手套收下了。
老者打开了放有帕子的锦盒,将帕子拿起来,借着灯火仔细看了看,这帕子换做寻常人来看,就是一块普通的帕子,似乎根本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这上面”老者眉头紧锁,将帕子放在鼻尖处细细的闻了一番,随着时间的流逝,老者脸上的表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