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烟颔首,“母妃走之前叮嘱岫烟要好好保管,岫烟谨记在心,不敢忘记。”
边说边从腰间拿出一个荷包,里面好生生的放着一块玉佩,“这是母妃唯一留给岫烟的念想了,岫烟走到哪里都一直贴身带着。”
云月娇目光一柔,“在皇宫里生存很艰难,更何况是一个没有了母妃的公主。岫烟是母妃最珍贵的女儿,这块玉佩留给你也是想着万一将来有一天岫烟你遇上了什么危险,可以保你一命。”
缓了口气,继续说道:“没想到还真有派上用上的那一天。”“既然舍不得,夫人当初为何不带着岫烟一同离开?”
水沁雪面露不解,疑惑的开了口询问。
“没有哪个母亲会舍得抛下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我自然是很想带岫烟走,但是我不能啊。岫烟跟着我,只会朝不保夕,比在宫中还不如。”“岫烟不怕吃苦,岫烟宁愿当初母妃带我一起走。”
云月娇神色复杂,若是时光倒转,自己是否会重新做抉择。但是一切已经过去,多想也无益,能重新认回女儿,她已经非常满足了。
岫烟抚摸着玉佩上的纹路,不由
得问道:“母妃,我只当这是您留给我的念想,从未曾想过这玉佩竟然如此重要。”
“这玉佩到底有何用处能保的岫烟一命?”墨未寒的目光也落在那玉佩上,那不过是很普通的一块玉佩,比他自己身上带的还要不起眼。
“拿着玉佩之人,可以调动云家军任其所用。”云族长开了口,语气略带一股傲气。
除了水沁雪,墨未寒和岫烟二人不由一惊,皆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若是被人知道了这块玉佩的价值,人人都要来争抢,岫烟岂不是很危险?这哪里是保护,分明是将岫烟陷入到危险之地。
云月娇似是察觉出了众人的疑惑,解释道:“玉佩普通,只要没人知道我的身份,都不会猜到它有这个作用的。”
墨未寒听得此话,陡然剑眉一挑,声线冷沉道:“皇帝是否知道了夫人的身份?”
云月娇也不隐瞒,“皇帝认识我那会儿并不知道,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我感觉到他时不时的在试探我,我便察觉出他可能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了。所以这也是我要离开的另外一个原因。云族的势力有多大,世人皆知。皇帝野心很
大,我担忧他会拿我要挟云族,所以才不得不走。”众人恍然。
岫烟咬着唇,说道:“所以,这也是母妃放心将岫烟留在宫中的原因吗?知道父皇会忌惮母妃的身份,不会对我如何的?”
云月娇颔首,道:“我很伤心,我不敢确定皇帝对我的情分有多少真心,我不能拿云族的安危去赌,还有岫烟,我虽然不舍但是却不能将她一同带走,因为我是云族的圣女,是一辈子不能成亲有孩子的,若是云族知道了岫烟的存在,我不知道能不能容得下岫烟。也是我无能,那会儿我不能护岫烟周全。既然皇帝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对玉佩的用处也不会不知,若是岫烟真的有什么危险,拿出这块玉佩来,皇帝忌惮云族,定不会坐视不理。”
“当初你回到云族,将自己关在山上谁都不见,我便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但是你却什么都不肯说,后来索性不告而别。为了儿女私情,你可还将云族放在心上?”云族长斥道。
“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住云族,请族长不要牵责到岫烟,岫烟是无辜的。”云族长长叹一声,“往事如梦
,过去便过去了吧,难道我还要和一个小女娃计较吗?只是你如今对那皇帝可还有情?”
不曾料到有此一问的云月娇愣了须臾后,才不急不缓的说道:“那人对我不忠,我自然难过不已。但是这么些年过去了,再深的感情也淡了。”
“如此便好。”云族长的担心不无道理,当初她为了一个男人抛弃了云族,若是那个男人对她一心一意,说不定云月娇还在宫中待着。听到她的回答,心中才稍觉宽慰。
“母妃当初什么都没有说就走了,岫烟在宫中哭了好几日。”岫烟听完云月娇的诉说,又想到以前的种种,也是一阵怅然。
“是母妃对不住你,你不要怨恨母妃。”
听到母妃说的如此凄凄,岫烟心中不忍,眼眶泛红,竟隐隐的要落泪,“岫烟从来未曾怪过母妃,如今知道了母妃离开的原因,更加不会了。母妃不要怪责自己了,岫烟知道母妃当年要是不离开一直待在宫中,会疯的。”
云月娇心疼女儿的善解人意和懂事,怜爱的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水沁雪看到自己的好友和母亲之间的疙瘩终于解开了,心里也为
她们高兴,只是又蓦然想到盛灼康的所作所为,秀气的眉头一皱,道,“夫人和岫烟且收一收情绪,不如我们先想想如何对付盛灼康。”闻言,还沉浸在自责和愧疚中的云月娇恍然回神,目光变得犀利异常。
“盛灼康伤了我云族之人,还差点将岫烟害死,此仇我定然叫他百倍奉还,否则誓不为人!”忽而想到了什么,蹙眉问道:“盛灼康是如何知道我手中有军队的?”
“当日皇兄要挟我,已然提及到了母妃您手里的云家军,一直逼迫我让我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