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水沁雪说了那些话后,屋内霎时静了下来,便是掉一根针在地上也是听得到了。
各个人皆是惊愕着,对水沁雪的话一时半会也没有反应过来。
“如此说来,千秋山庄还是存在着了,那此前不是做了无用功。”半晌后,严达这般呆呆地问了一句。
水沁雪叹了口气幽幽道:“不错,而且他保留的这部分力量,更强大。”
严达只愕然着,杵在那处没了反应。
水沁雪望着躺在床上虚弱地侧目看着自己的墨未寒,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道:“你中那毒,便是慕容炎的绝密毒药。”
说罢,水沁雪又把手中的瓷瓶递给了大夫道:“这瓶中的药想来可以解此毒。”
墨未寒已全然没了力气,只抬着眉一俩疑惑,严达倒是奔了过来拿起瓷瓶道:“这药可以解未寒的毒?当真?”
水沁雪回眸白了他一眼道:“自然了,我难道还会害他不成。”
“不是不是,”严达连连否认道:“我只是差异此毒如此怪异毒性强烈,我同这屋内大夫都不曾见过,你竟有了解药?”
说起这解药,水沁雪也陷入了回忆中。
此药丸是之前水沁雪向那
老爷子求取为岫烟治病的解药时,那老爷子后来给的。
当时水沁雪并不知晓这药有何用处,只以为他给错了,便问道:“前辈即已经给了解药了,为何又给我这瓷瓶?”
那老爷子只捋了捋长胡子道:“此后你就知晓了这药的用处,将来定有可用的一日。”
水沁雪听后尽管疑惑,但是前辈的话定是有他的道理,并且这药丸若是日后可以派上用场,不要白不要。
现在想来那老爷子给岫烟解药之时定是也早就知晓了慕容炎还有其它毒药。如今墨未寒中了独家毒药被他猜了去,这老爷子想必同慕容炎和千秋山庄牵扯匪浅了。
此言一出,屋内再次陷入了震惊之中。
墨未寒沉思半晌,拖着全身的力气问道:“此事,为何我不知晓?”
水沁雪见他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心头尽管有着怒气却依旧回答了:“那时你在门外等我,你忘了?”
墨未寒蓦地回想起那日,水沁雪是一人进了门中去求药,自己知晓后便要去接她,而那时她已经求了药出来了。
那药丸只是老爷子临了给了她的,水沁雪因此并没有放在心上,墨未寒也就不
会知晓。
墨未寒这般思索了一番,而后讪讪地笑了笑。
尽管这毒目前不会致墨未寒的命,且水沁雪还在心中对墨未寒不同自己讲自己受伤一事而生气着,但看到墨未寒这般不似平常傲然潇洒,俊逸不凡的模样,便连连让大夫勘查一下药丸的性质。
那大夫拿起瓷瓶将墨色药丸倒出,取刀尖细细刮下一点药末,查看了半晌后摇了摇头道:“老夫看药数十年,这药倒是没见过。”
水沁雪同严达听罢蓦地皱起了眉头,却听那大夫有低沉着声音道:“不过按照这药料来看,该是副良药。”
大夫此言一出,屋内众人又不禁松了口气。
水沁雪唤下人端来水,叫床头小厮扶起了墨未寒,端着水拿着药丸要喂给墨未寒。
墨未寒只愣怔着,乖乖地吃下了药丸。
“嘶,好苦。”
墨未寒的一声嘤咛却让他得了水沁雪的一计眼刀:“多大人了,还嫌苦,我还没嫌你做事冲动呢。”
如今墨未寒吃下了药丸,水沁雪的心里也就放松了不少,便开始教训起了墨未寒。
墨未寒只耷拉着脑袋低头听着。
本来墨未寒便怕水沁雪担心,只同严
达去了,没想到如今中了毒回来,更让水沁雪生气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水沁雪尽管如此说着,也没有再同他生气下去,毕竟如今墨未寒该是保下了性命,只需要时日便可以痊愈。
除去墨未寒,第二件该上心的事便是这千秋山庄剩下的势力了。
对于这件事,墨未寒再也不敢隐瞒,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严达只在一旁一脸服气的神情。
“此前我突然打探到了千秋山庄有剩下的势力,在阳城一处山上。我想先前去勘探一番,试试那些人的实力,好为以后做打算。”
水沁雪听了只点点头,拉了个椅子翩然坐在床边淡然道:“还有呢?”
墨未寒疑惑她如此平静的反应,却只回答着:“当初去时也算做了万全的准备,勘探时也十分隐蔽,却还是被发现了。”
墨未寒说这些话时,立于床边的严达蓦地尴尬地咳了一声,随后开始望天。
水沁雪听得严达的动静只在心里白了个眼,不要想便知晓该是严达露了踪迹。严达这人,平常不靠谱便罢了,如此紧要关头也不靠谱。
然而水沁雪面上只也就平淡道:“接着说。
”
“在那之前我调查时便知那是慕容炎留给慕容云烟最后的救命稻草,也知道那些人身手该是不凡,饶是如此……”墨未寒越说到最后,声音越小。
水沁雪见状接口道:“饶是如此,墨门主还是中了毒剑躺在这病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