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沁雪同墨未寒在正厅内聊了许久,二人也都将各自的想法整合了一番,便唤来小厮拿来纸笔打算将盛灼康一事写给盛灼华。
水沁雪铺开纸张,墨未寒走到她身边为她砚起了墨。
水沁雪望着墨未寒一双修长的手指拈着墨条研墨的模样,不禁微笑着。
墨未寒见她嘴角的笑意,便抬起手点了点她的额头道:“偷乐什么,还不赶紧写。”
水沁雪在心里白了墨未寒一眼,手上的速度却听话地快了起来。待水沁雪写好装进信封里封好后,便唤来了一个一贯传信的人交代给了他。
那传信之人领了命退了下去,水沁雪同墨未寒堪堪松了口气。
却见这时,一个探子阔步走进了厅房之内。见到水沁雪同墨未寒便跪下行了个礼。
水沁雪挥手让他站起了身来,那探子回了谢后便道:“属下方才得到消息其,盛灼康似乎在暗中联系着已经被废除了的太子,不知要做什么。”
“太子?”水沁雪听罢,满脸疑惑地站起身来。
墨未寒也一脸诧异地看着水沁雪,随后换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是。”那探子依旧面不改色地回道。
水沁
雪思索了片刻,也写了书信寄去了睿王府给盛灼华。
却不知盛灼华此时已经知道了此事。
睿王府内,盛灼华正一身睡服在书房内转悠着。
水沁雪给盛灼华传信之时,外面天色已晚,盛灼华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准备睡觉,然而却收到了水沁雪寄来的消息。
只好披了件外衣便去到书房内点灯细读着。
只见信上赫然写着:近日我已知盛灼康有了动作,恐对王爷不利,希望王爷重视起来加强防范,切莫掉以轻心。
看着落尘寄来的信,盛灼华的心里充满了无奈和坚定。
对于盛灼康要对自己下手这件事不用水沁雪说盛灼华也知道。
然而若是可以,盛灼华一点也不希望这个时刻来临。
深夜之时,睿王府内一个高状的身影穿梭着,不一会便到了书房外面。
见四下无人,那人便熄了手中提着的灯,闪身进了书房之内。
盛灼华正读着信,抬头见那人进了屋内,便唤了声:“徐逸,你来了。”
徐逸将手里提的灯放在门边的地上,向盛灼华行了个礼道:“王爷。”
“嗯。”盛灼华望向他点了点头:“你来看看,落尘寄给本王的
信。”
听到水沁雪的名字,徐逸便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将书桌上的信纸拿起细细阅览了一番。
“盛灼康这是要搞大动作,王爷,我们定要加派人手镇守王府了。”
盛灼华听罢点了点头,一脸惆怅道:“也罢,你去叫府内兵将都做好准备吧。”
徐逸听后,领了命,又和盛灼华商量了更多细节,随后便出了书房。
书房中又陷入了寂静,只悠悠灯火在跳跃着。
不多时,盛灼华也累了,哈欠打得眼泪都出来了,盛灼华便端着灯台,阔步走向卧房去。
一路上廊中寒风不断,灯龛里的烛火跳动着,时大时小,却不曾熄灭。
盛灼华全然未将注意力放在灯上面,只沉着脸色走到了卧房之中。
随后,盛灼华褪去一身衣服,吹灭了灯龛中已经微弱的光亮。屋内便被黑暗吞噬了。
次日清晨,屋外雾气幕僚,不见太阳。
盛灼华忍着困意,起身穿好官服,强行打起了精神,走出了卧房。
到了正厅内,盛灼华同徐逸勉强吃几口早饭,便匆匆往皇宫中赶去。
早朝的钟声堪堪响起,盛灼华便随着众大臣们迈进了大殿的门。
这次的早
朝,盛灼华还没对盛鸿天禀报些什么,就见盛鸿天这个不满,那个不满。
盛灼华本诧异着盛灼康来上早朝,如今却知晓为何盛鸿天能放他来皇宫了。
就是为了拿此前的事情批评他,甚至在众人面前不留情面,丝毫不顾及盛灼康的感受。
盛灼康静立在诺大的宫殿中央,听着盛鸿天愠怒的声音一直在响起。他的心里也充满了怒火。
然而当盛灼康攥起拳头,觉得心里的怒火要爆炸了一般,他便扯着嘴角释然一笑:再让盛鸿天逍遥一段时间,待谋反成了之后,自己就是这大盛的主了,还有谁敢对自己指手画脚的。
盛灼康在心里这般想着,全然不见盛灼华一直在观察着自己。
盛灼华一脸疑惑地看着被盛鸿天喷的不留余地的盛灼康没有一丝怒火的模样,更是在见了盛灼康咧嘴一笑时,心里一颤。
盛灼康这副模样,出乎盛灼华的意料,意料之外的镇定和平静,却给人阴森森的感觉。
盛灼康便在盛鸿天的批判中捱到了下朝。
待下朝之后,盛灼华本想匆忙回睿王府中休整一番,然而却见盛灼康迈着沉稳的步子目不斜视得往自己
走来。
“睿王,别来无恙。”
盛灼康这般平静地开口,倒让盛灼华吓了一跳。
然而尽管暗地里不对付,但在这还未散尽的大臣中盛灼华只得扯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