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煜辞跟着靳青山走上银灰色旋转大理石阶梯,走入了书房。
书房内是清一色的古典布局,看起来雅致极了。
砖红色的木桌后面摆放着一整排的书柜,上面的书籍都分门别类地规整好,书桌位于正中间的位置,两侧分别摆放着两把实木椅子。
天花板吊着古典的欧式吊灯,典雅中透露着一丝别致的韵味。
靳青山转身,从书桌下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摆在了靳煜辞的面前,问道:“前段时间,我听说你对温家做了点小动作?”
靳煜辞走到了靠近书桌的一侧椅子上,自顾自地坐下,淡淡地瞥了一眼上面的文件,心中了然,冷笑道:“不过就是开个玩笑罢了,您又何必在意呢。”
“开个玩笑?你开的玩笑差点把温家推入深渊,这也叫玩笑?”
“这不还活着吗。”
靳煜辞混不吝地开口道。
一副无所谓的慵懒姿态,好像这件事情和他没有关系。
靳青山闻言走到书桌的位置旁放置的椅子上坐下,叹了口气:“你知道的,如今我们和温家结了亲,如果不给留一条活路的话,你爷爷那边你要怎么向他交代,我可告诉你,你爷爷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已经去了普陀寺清修,你可别打扰他,否则连我都救不了你。”
靳煜辞目光幽深,不断摩挲着手里的星空腕表,神情愈发的淡漠。
“当初因为温爷爷对爷爷有救命之恩,所以才会有了后来的娃娃亲,可是约定的只是两家结亲,并没有说不能对温家做任何事情,更何况,如果不是温城远当年做出那种卑劣的事情,怎么会导致苏家消失,云柔到现在还不知所踪。”
回想起当年发生的事情,靳青山也是一阵唏嘘。
当年要不是温城远贪图一时的蝇头小利,和苏家的对家勾结陷害苏云柔的父亲,又怎么会让苏家陷入困境。
而当时靳家想要出手相助,但是碍于靳氏也受到了不小牵连,靳家爷爷为了保住靳氏,只好选择袖手旁观。
在那之后,苏家父母双双跳楼而亡,而独女苏云柔被苏家家主提前送出国外,至今下落不明。
靳青山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煜辞,你下的这步棋有点太狠了,如果温家没有熬过来的话,就会倾家荡产,你这是要把人往绝路上逼啊?”
靳煜辞目光犀利,灯光映照在他的眼睛里,却看不清他眼底的色彩。
他抬眼直视自己的父亲,淡淡道:“我知道,但是我不得不这么做,您知道的,苏云柔是我的救命恩人,她的仇,我一定会替她报的,这件事情没得商量,所有的后果我一人承担,您不要再劝我了。”
见他语气这般强硬,靳青山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的这个儿子只要是认定了一件事情,就算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更何况他还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但是这也让他担心,未来他和温梨到底会走到哪里。
温家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到头来吃苦的还是他。
唉,作孽啊。
知道自己劝不住他,但还是想要提醒一下,便问道:“温城远再怎么阴险狡诈,他也是温梨的亲生父亲啊,你如果要这么做的话,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靳煜辞闻言,并没有回答。
乌云遍布,黑夜为整个庄园增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只是那抹夜色中的还亮着一轮明月,不知道是谁的心被照亮,忽而又被遮挡住光亮。
他沉静地站在书柜前,眉目深沉,双瞳幽暗。
上次去靳家吃完饭后,靳煜辞美其名曰靳老太太喜欢吃榴梿,就借口把全部的榴梿都留在了靳家的老宅。
自从靳家老宅回来之后,温梨有一段时间都没有见到靳语辞了。
时间过得很快,春去秋来,过了元旦之后,南方就开始下雪了。
温梨也依旧按部就班地认真拍戏,努力工作攒钱。
在繁忙的工作期间,许方莹偶尔会和她联系,更多的就是分享她现在的生活,她感到很满足,能够继续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安排了。
反倒是余夏夏,最近又和她哥哥吵起来了,还说要搬过来和她一起住。
但是温梨这边恐怕是不行了。
毕竟这不是她的房子,她也是在这里暂住,以后也会搬走的。
余夏夏只好作罢,她又提议让温梨搬到她家一起住,这样就有人站在自己的阵营,和她一起对抗那个处处限制她行动的哥哥了。
但是温梨一想到上次余夏夏喝醉的时候,她想上手帮忙的,却被余慕尘悄无声息地阻止了。
而且他的眼神里充满着对余夏夏的占有欲,挺可怕的,要是自己过去的话,估计也不会好受。
温梨只好安慰她,要学会和余慕尘沟通,清楚自己内心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她感觉不单单是余慕尘喜欢她,就连余夏夏也对他有意思,但是自己却不知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她这个外人不好出手相助的。
毕竟,她现在连自己的感情都搞不清楚。
靳语辞……
一想到这个人,她的思绪又混乱了。
晚上回家的时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