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把野猪弄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地里忙活,秦书杨走的又是一条小道,所以根本没人看到。
这头野猪能吃很长时间了,吃不完的就先腌成腊肉。
一家人忙到很晚才吃晚饭。
等躺到床上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秦奶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秦爷爷拍拍她:“还在想白天的事呢?”
秦奶奶摇头:“是也不是,我是觉得奇怪。”
“哪里奇怪了?”秦爷爷打了个哈欠问道。
秦奶奶想了一下说:“那野猪冲过来的时候那么凶,把我都顶飞出去了,我居然只有一点擦伤,这太不合常理了。”
“我这把老骨头应该早就散架了才是。”
本来秦爷爷眯着眼睛都快要睡着了,听到这话也来了精神:“什么意思?”
“我想起来当时野猪顶过来的时候,我感觉到后腰有股力量保护了我。”秦奶奶说着摸了一下后腰处。
什么都没摸到,但她想起洗澡的时候,后腰处有一块纸烧着的痕迹,已经变成了黑灰。
这不是一张膏药吗?
膏药会烧起来,而且变成黑灰,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与其说是膏药,不如说像是一张符。
那天贴上以后,她原本是想撕下来的,但后面觉得这膏药贴上去是真的舒服。
她想着,反正贴都贴了,能舒服一刻是一刻,也就没再纠结了。
结果今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简直匪夷所思。
“你怕不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产生错觉了吧。”秦爷爷笑了一下。
不是嘲笑,就是实话实说。
秦奶奶摇头:“不是,我清楚感觉到了。”
顿了一下,她又反问自家老头子:“你不觉得小篱那丫头有古怪吗?”
“书杨也说过,是她要去找我,如果她当时不去找我,书杨也不会救下我,而且书杨还说,连找我的路都是她一路指引的。”
“她怎么会知道我在那个地方呢?”
这一点的确不太能理解。
中午秦爷爷就打算问的,结果被突然跑出来的王玉琼和王家人给搞忘了。
一个想法在脑子里成形,但很快又被他否定了:“别想太多了,也许就是巧合呢。”
秦奶奶也知道有些话不能说,虽然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但他们的身份在这里,有些话在人后也不能说。
“小篱丫头是个有本事的,不然书杨那病,医生都查不出来是什么问题,她都能治,而且听书杨妈说,她一次就给书杨身体里逼出了不知道是个什么的玩意儿。”
“怕是她的本事不是常人能解释的,我们得小心些,别被别人知道了。”
秦爷爷补充道:“不管怎么样,她就是我们秦家人了,以后谁要敢欺负她,我第一个不同意。”
秦奶奶笑着说:“这还用你说?我心里清楚着呢。”
“不过,我听书杨提起过,他跟小篱在一起是受了别人的算计,具体是谁,书杨虽然没说,但这事我们还是得查清楚才行,不然我怕以后有隐患。”
“我还能不知道是谁?书杨在小辈中是最出色的,被那几个堂兄弟嫉妒也正常。”秦爷爷说起就有点恼火。
“别人都以为我们老秦家有多好,其实只是表面光鲜而已,背地里都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回头我敲打敲打那几个小子一番,让他们安分一点,哪怕书杨已经教训过了,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二老说完悄悄话,这才慢慢睡过去。
有人睡得香,有人却辗转难眠。
尤其是王家人。
王德发在床上翻来覆去摊煎饼,隔天一早就拿着东西来秦家想见二老。
只是秦家二老懒得理会,让秦书杨把人打发了。
都不用秦书杨怎么赶人,王德发对上他那双沉沉的眸子,直觉就有点打怵。
连着试了几次以后,王德发也知道秦家是铁了心不想跟王家来往了。
为此,王玉琼哭肿了眼睛也无济于事,她不是不想在秦书杨面前求原谅,只是还没靠近,就被秦书杨严厉制止了。
而秦奶奶更是看到她过来就将她拒之门外。
这事很快就在大队里传开了,王玉琼每天顶着众人复杂的目光出门,没两天就受不了,躲在家里一刻也不想出来。
但她不想怪自己,不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也不会怪秦家人,只认定是姜篱的问题。
明明姜篱不来的时候,一切都很好的。
秦家二老喜欢她,秦大哥跟她说话的时候脸上也会带笑。
只有姜篱一来,一切都变了。
于是王玉琼堵住了想上山的姜篱,一脸怨恨地瞪着她。
姜篱无语:“王同志,有什么事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在秦奶奶他们面前说了我的坏话,所以他们一直都不原谅我。”王玉琼脸上满是愤恨。
“我不过是犯了一个小错而已,要是以前,他们肯定不会这样对我的,也不会跟我们家断了关系,秦大哥也不会不理我。”
“你会遭报应的。”
姜篱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