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乔家离开,姚婶主动提起:“姜知青,今天耽误你半天,这工分,我把我男人这一个月的都记你头上。”
姜篱又不是周扒皮,一点小事,用不着那么多。
修道之人要心怀天下,在她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对方又不是什么恶人,她不介意帮一把的。
“不用,就记今天一天的就行。”姜篱笑眯眯地说。
话音刚落,后背就吹来一阵大风,姜篱脸色一沉。
她将身边的姚婶推向一边,手臂一挥,一道符甩出去,口中喝道:“破!”
顿时,那股大风就消散不见了。
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姚婶都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姜篱又恢复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没怎么,刚刚风太大,怕姚婶你吹感冒。”
闻言,姚婶子背上突然窜起一股寒意,她打了个激灵。
刚才那阵大风什么情况?
按理说夏天的风应该是热的,再不济也是凉爽,怎么可能有种阴寒的感觉呢?
刚才姜篱把她推开了,可她还是被扫到了一些。
“走吧,回去上工。”姜篱拍了一下姚婶的后背。
那股寒意顿时散去,姚婶惊疑不定地看着姜篱。
姜篱无辜地问:“怎么了?”
“没,没事!”姚婶子狂跳不止的心脏慢慢恢复。
要不是亲眼所见,她也不能确定。
眼下,她莫名就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但她也不敢多问,大概也知道问了姜篱也不会告诉她,索性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姚婶,我忽然想起还有点事,你先回去上工吧。”姜篱说完就转身往山那边走去。
姚婶子看了眼她的背影,犹豫了一下,很听话地先回去上工了。
虽说假是请了,但每天还是有任务的,完不成任务,回头扣工分不说,还得挨批评。
她的活要干,姜篱的活也得干。
姜篱跟姚婶子分开后,跑得很快。
没一会儿就到了半山腰,四下看看,这里没有人,除了有不少树和草之外,其他生物也没有。
姜篱眯了眯眼睛,循着一个方向走了几步,突然下手一抓,一只火红的狐狸就被她拎了出来。
狐狸在她手里吱哇乱叫,还想咬她。
“呵,气性这么大呢,把人咬了不让人好,现在还不让人救,怎么着,连我都想动?”姜篱将狐狸尾巴向上提了提。
狐狸叫得更厉害,仿佛在骂她,而且还骂得挺脏的那种。
姜篱并不放在心上,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只狐狸,面露不解:“咦?”
建国以后不许成精,这话不是说的假话。
一个国家的信仰对于这些精怪来说是有很大影响的。
这就跟拜神一样,如果人间信这个神的人越多,那被信仰的神神力就会越强大。
反之,如果没人信的话,那神力就会大大削减。
靠着香火和信仰之力支撑,神其实也不是没有弱点的。
同样,这些精怪,如果有人信的话这些东西就会多。
如果没人信,国家不许成精,凡人也将无所忌惮。
就算是修炼百年的精怪,也难逃被捕获的命运。
有聪明的,会躲进深山老林里不再出来,不聪明的,作恶的,死的会很惨。
眼下姜篱抓住的这只红狐就是只不聪明的,而且气性还挺大。
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蠢,而且性格还这么暴虐的畜生呢。
就跟疯了似的。
感觉有点不太寻常。
果然,姜篱在这种红狐肚子上发现了一块泛着黑气的铁片。
将铁片取下来,姜篱看到上面有些花纹,有些诡异。
全黑的铁片在阳光下散发着不寻常的光芒。
一看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
多看几眼也查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姜篱索性将之丢进乾坤袋里。
然后化了红狐嘴里的诅咒,这样就算咬到人了,也不至于让人伤口溃烂久不愈合。
被拿了铁片的红狐突然好像转性了,温顺了许多,安安静静地待在姜篱手里,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看来这铁片就是导致它发狂的重要原因。
姜篱拍拍它的脑袋将它放了:“去吧,你那个祖先做了恶事,得到那样的下场也正常,你作为它的后代,给它报仇也是仁至义尽了,回头乔凌给它上柱香,你就别再生气了。”
红狐叽叽叫了一声,走了两步又回来了。
姜篱一拍它的屁股:“赶紧走,我可养不起你。”
红狐很执着,围着姜篱的脚边打转,还亲昵地蹭她的裤腿。
姜篱不理它,准备下山,它也在她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走了好一会儿,中途倒是离开了一小会儿,结果再次回来的时候叨回了一只山鸡。
姜篱被磨得没办法,啧了一声,转头将山鸡提在手上,另一手揪住红狐的后脖颈:“算了,你要跟就跟着吧,反正我已经养了一条蛇,再加你这只小狐狸也不多,不过先说好啊,你要不吃田鼠的话,那就得自己捕食,知道吗?”
红狐叫了一声,姜篱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