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禾刚一进去,那个男人就已经注意到她,连忙对她鞠了一个躬行礼。
“苏小姐好!”
男人看了一眼苏语禾身侧的萧北笙,没认出他的身份,只觉得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势凌人,只有久经沙场见过血的人才会这样,心里更是警惕几分。
也不知这个男人的身份如何?与这位苏小姐又有什么关系?
看到男人的态度不错,苏语禾点了点头,来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但她并没有说话,而是端起茶杯小口抿着茶水。
她的样子太过冷静,却一言不发,让男人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自己待会儿会面临怎么样的境地。
苏语禾喝完一盏茶,身侧的萧北笙见状连忙拎起茶壶又给她倒满,苏语禾有些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个男人该不会以为她胃口很大,喝个茶都要灌那么多水。
萧北笙也注意到她的视线,但笑不语收回手。
二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十分温馨,让原本忐忑不安的男人一颗心也安定下来,静静等着苏语禾发话。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苏语禾觉得差不多了,这才仔细打量起面前的男人。
他的面容俊秀,眉宇之间有一股正气,显然不像是当杀手的料,苏玉眠这次真是找错人了。
“你之前说你母亲病了?”
苏语禾本身就是一个看似强硬心思却柔弱的人,不然她也不会学医,她自小学习的准则中便有一条:医者仁心。
学医的人应该有一颗仁义的心,且最重要的是为人处世心中有一把尺,这样才能公平对待每一个病人。
所以,在她听到这个男人说他走上这条路只是因为家中病重的老母亲时,她心底有一丝不忍。
尽管这件事可能是这个男人编造出来的谎言,但她还是决定留他一命,待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她才做出判断。
男人一听苏语禾的话,连忙说道:“小人的名字叫做临安,家里原本是做生意的,因祖上积累下来不少产业,自小日子过得不错,但有一日父亲出远门,回来后浑身是血,他告诉我与母亲,说他在外面得罪了人,必须举家逃离。”
说到这儿,临安的眼神开始变化,他似乎回忆起那一段伤心的往事,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因为父亲受了伤的缘故,我还劝他修养几日,也方便我将家里的产业变卖换钱,但没想到没几日父亲得罪的人夜里上门,将父亲一剑斩杀,下人们看到后纷纷逃散,而我与母亲趁乱逃脱来到这个地方,但因为长期劳累,母亲也因为父亲的死积怨成疾,如今已经卧病在床两年了。”
苏语禾越听越觉得这个叫临安的可怜,但她还是有些怀疑临安的话,忍不住问道:“你话里的意思,你家里原本是富甲一方,就算你和你母亲逃了也不可能沦落到治病都没钱的地步啊?”
这才是最可疑的地方。
临安听到这话一脸羞涩道:“我那时候与母亲逃得急没带多少东西,再者家中当时突然遭难,下人们趁乱抢劫,事后我本打算报官的,但当地官员见钱眼开,我仅剩的银子全部都交了上去,但几个月下来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就知道这件事不简单,带着母亲匆匆离开辗转多次踩才在此地定居的。”
听到这里苏语禾有些无语,这个临安看起来人高马大的功夫也好,但好像脑子不怎么好使。
不过也幸好他的脑子不怎么好使,否则她也不可能骗过他,让他踏入她的陷阱之中。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这时,萧北笙突然开口说道。
他的眼神凌厉,在临安的身上来来回回扫了一圈,临安原本就是习武之人,对气息很敏感,额头不由自主地落下几滴冷汗,只觉得这个男人身上的煞气更重了。
他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说道:“如今我的母亲身体比之前更差,我先前找过一位医术不错的大夫,他说我的母亲想要活下去必须要用百年人参当药引,喝上个大半年才能改善,至于能不能彻底痊愈要看天意。”
说到这儿,临安的语气带着几分难过,看得出来他真的对他口中的母亲感情很深。
苏语禾与萧北笙对视一眼,二人也没完全相信临安口中的话。
不过以他们二人目前的实力,临安就算想要乱来也没这个本事。
想到这点,苏语禾这才开口:“临安是吗?我刚好也学医,医术不错,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母亲看看。”
听到这话临安连忙抬起头,一双眼睛熠熠生辉。
“苏小姐,你说得可是真的?”
“是真是假,你带我去见你母亲就知道了。”
说完,她假意咳嗽一声,眸子灼灼地望向身旁的男人,仿佛在暗示些什么。
萧北笙接收到她的视线,眼底闪过一抹温柔的笑意:“你要去便去吧,刚好我闲来无事可以陪你去逛逛。”
苏语禾心底闪过一丝感动,她知晓萧北笙事务繁忙,平日里总是见不到他闲暇的身影,但每次只要是她开口,他再忙也会抽空陪她。
这样的萧北笙是独一无二的,她怎么舍得让给其她女人。
临安很高兴地在前面带路,他的身后苏语禾与萧北笙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