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宁王妃听到这话,果真不生气了,半信半疑地瞧向谢以琼。
谢以琼一脸诚恳地点了点头,仿佛昨日的赵瑾瑜化身二十四孝里头的黄龄一般。
“还算他这兔崽子有几分良心。”
宁王妃又端起方才的茶盏,抿了口茶水后欣慰说道。
就这样一场母子危机被谢以琼巧妙化解。
赵瑾瑜却嗤笑一声,眉头一挑看向谢以琼,眼神中满是玩味与讽刺。
这女人也惯会做样子了,难怪这样讨他母妃欢喜。
谢以琼自然也瞧见了赵瑾瑜的神情,但她并不将他这般孩童心性放在眼里。
只不过她不想再生事端罢了。
随后宁王妃又拉着谢以琼的手,好生关心了一番,还嘱咐了刘妈妈让她拿着上好的膏药,给谢以琼的膝盖去去淤痕。
“女子身子矜贵,这伤疤是万万不能留下的。”
宁王妃拿着个瓷白的药罐,往谢以琼手里一递,谢以琼也没有推辞,行礼道谢后让芷柔先拿着。
“还有啊,你们小两口也要抓紧些,我瞧着长平郡主昨日都生下个白白胖胖的小子,给我羡慕得紧,我合适才能抱上小孙儿啊!”
宁王妃话题一转,立马牵扯到子孙一事。
谢以琼经过两世的磨炼,听到这种话自然不会脸红心跳,不过为了表面功夫也要装一装羞涩。
结果她不经意转头一瞧,赵瑾瑜的脸竟然红得像熟透的虾,看起来十分滑稽好笑。
“母妃也太过于着急,不过才成婚几天,便催着要孙儿,这般喜欢孩子不如去长平郡主那里多走走。”
赵瑾瑜眼神压根不敢看向谢以琼,带着几分幽怨的语气对着宁王妃说道。
宁王妃还不了解自家儿子的性子,冷笑一声说道。
“我不管你什么想法,这宁王府的第一个孩子,必须从琼儿的肚子里出来,你的那个什么蘅儿,休想越过她去!”
这话说得铿锵有力,就连在外等候的卫蘅都听见了。
廊下的下人们个个止不住瞧向卫蘅的脸色,那小脸上铁青铁青的,看着便知道有不少气。
但卫蘅毕竟只算半个主子,又是在凌霄苑里,哪敢放肆。
好不容易压下心口那怒气,对着守在门口的刘妈妈勉强扯出一分笑意。
“刘妈妈,我听闻世子爷今日从祠堂里出来了,可否让我也进去瞧瞧世子爷,再给王妃请安,也好安心。”
卫蘅平日里都是趾高气扬与下人们说话,但刘妈妈毕竟是宁王妃的心腹,卫蘅也不好对她摆架子。
可她没想到,刘妈妈却冷着一张脸,对着卫蘅昂着下巴说道。
“姑娘且回去罢,这会子王妃正与世子爷世子妃说话,你一个外人进去恐怕不合适。”
这番话简直是往卫蘅的肺管子里戳,她脸色由青转白,伸手指着刘妈妈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
刘妈妈却上前一步,依旧昂着头。
“姑娘不必与老奴这般摆架子,老奴不是世子爷,也不会千方百计地讨姑娘欢心,不过老奴还是奉劝姑娘一句,妾也不算得是正经主子。”
卫蘅气的血液都往脑袋里冲,这还管得了三七二十一,上前便给了刘妈妈一巴掌。
“你一个奴才,竟然敢这般与我说话?”
刘妈妈被扇懵了,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等她反应过来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放声哭诉。
“我在王府少说也伺候了二十多年,连王妃都没有扇过我巴掌,我这张老脸不要也罢,姑娘你且狠狠地打!”
卫蘅哪里见过这般场面,一时间慌了神,“你,你这是做什么?”
院里头的下人们纷纷看戏一般,假意上前去扶刘妈妈,实际上就等着看好戏。
这般动静自然惊动了堂屋的几人,宁王妃站起身皱眉问道,“出来什么事?竟然这般吵闹,还讲不讲规矩了?”
一旁在门口候着的侍女赶忙小跑过来说道,“回王妃,是刘妈妈与卫姑娘吵起来了,似乎,似乎卫姑娘打了刘妈妈一巴掌呢。”
“什么?!”
宁王妃一惊,美目圆睁,这刘妈妈是她做姑娘时就带在身边的女使,少说也伺候她三十年。
今日却被一个狐媚子给打了脸,那明日不就是要骑在她的头上了?
而一旁的赵瑾瑜听到有卫蘅的名字,也立马站了起来,担忧地往门口瞧去。
没想到宁王妃一把上前揪住赵瑾瑜的耳朵,气得直喘气,“这便是你那个人美心善的蘅儿?如今就在我的院子里打我的人?”
赵瑾瑜被宁王妃揪着耳朵,疼得咧嘴,平日里丰神俊朗的模样也荡然无存。
“母妃,您好好说话,别动不动揪儿子的耳朵,说不定蘅儿是有苦衷的,她这般娇娇弱弱的人,哪里会打人啊?”
赵瑾瑜坚持自个的见解,将自己从宁王妃的手里解救出来。
谢以琼这会子也上前扶住宁王妃,轻声安抚道,“母妃先别生气,咱们且去瞧瞧是怎么回事再下定论。”
“行,我倒是要看看这小狐媚子嘴里能吐什么东西出来!”
宁王妃拉着谢以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