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琼将当日谢以瑶讽刺她的话语,悉数还给了她。
“你!”
这会子谢以瑶倒是脸色铁青,不似谢以琼当初那般从容。
“这是?”
赵瑾瑜没见过谢以瑶,就算见过谢以瑶也记不住她的那张脸。
“忘了与世子爷介绍了,这位便是妾身的嫡妹,谢以瑶。”
谢以琼朝着赵瑾瑜的方向靠近了些许,低声说道,在外人看来,就像是感情极好的新婚夫妻在咬耳朵一般。
已经多日未曾见过自家夫君的谢以瑶自然是记恨不已的,更何况赵瑾瑜比李峥长得更为俊朗,家世又这般好。
“原来是世子妃的妹妹,不过瞧着倒不是很像,没有世子妃容貌过人,气度似乎也小,不像是书香门第谢府出来的。”
赵瑾瑜从来不跟没必要的人客套,便一上来就对着谢以瑶这般说道。
谢以瑶听着这番话,简直想要吐血,但奈何赵瑾瑜身份尊贵,谢以瑶只能将这份屈辱打碎了往肚里咽。
“拜见世子爷,姐姐与世子爷瞧着感情是不错,不像我家夫君,日日为朝廷效劳,可没时间陪我逛街。”
谢以瑶不愿自己低谢以琼一等,便将李峥搬出来企图赢回面子。
而没想到赵瑾瑜却愣了愣,转头问向谢以琼,“她夫君是谁?本世子好像一点印象也无啊。”
赵瑾瑜如此直白的话语,让谢以瑶的脸色再次铁青起来。
“世子爷真会说笑,我的夫君就是今年的进士李峥,刚刚拜入宰相门下的那个。”
谢以瑶话里话外都带着几分优越感,仿佛自家夫君已然成了朝廷命官。
“今年进士有十几个,谁记得你夫君,世子妃,你这妹妹是不是脑子有些毛病?”
赵瑾瑜不喜谢以瑶这般人,直言不讳地对着谢以琼说道。
“这!”
谢以瑶被怼得下不来台,面子都几乎挂不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身形都有些不稳。
“好了,世子爷,妹妹夫君读书很不易的,他名唤李峥,世子爷可有印象了?”
虽然谢以琼很想跟赵瑾瑜一齐嘲笑谢以瑶,但面子功夫仍然要做足。
“啊,那个李峥啊。”
赵瑾瑜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将语调拖长,谢以瑶以为自己可以扬眉吐气,正准备昂首挺胸,没想到赵瑾瑜的下一句却是。
“就是那个昨日我与宰相一同议事时,旁边磨墨的书童啊,我还以为他是宰相的下人呢,伺候得还算不错。”
赵瑾瑜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号人,但却没有上桌议政事的资格,只能在一旁端茶磨墨。
听到这话,谢以瑶险些晕过去,还是一旁的女使扶住了她。
而谢以琼看着她这模样,内心止不住的暗爽,“妹妹这是怎么了?世子爷夸了妹夫呢,日后你回去跟他好生说一声,也让他也高兴高兴。”
她眉眼弯弯地说着,绝色的脸庞上是人畜无害的笑容。
却让谢以瑶已经没办法反击了,她气得手抖身子抖,还得对着二人行礼。
“妹妹突然想起家中还有要事,姐姐与世子爷请便。”
说完,她便在女使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离开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赵瑾瑜与谢以琼二人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但还好谢以琼很快便恢复了那副端庄的模样,“不曾想世子爷竟然这般口齿伶俐,将妾身的嫡妹气得不轻呢。”
“我也曾听闻过你这嫡妹的脾性,如今她自己要招惹上来的,就莫要怪本世子了。”
赵瑾瑜剑眉一挑,抱着手对谢以琼这般说道。
二人之间的氛围似乎轻松愉快了不少,芷柔和雀舌跟在身后瞧着二人这般模样也相视一笑。
走了约莫大概半个时辰后,谢以琼的鬓边出了一层薄汗,指尖捻着帕子细细地擦了过去。
赵瑾瑜眼尖瞧见了,便转头对着身后雀舌招了招手,“让人将马车牵过来,我也逛乏了,回王府去吧。”
“是。”
雀舌赶忙应下,转身便小跑去了。
谢以琼见他这般体贴,心中微动,看来赵瑾瑜也不全是传言中的那般荒唐,
她虽没想过举案齐眉的夫妻生活,倒也希望与夫君相敬如宾,但愿日后的日子能如同今日那般轻松。
王府里,惜玉园内,卫蘅便没有这般轻松了。
她顶着大日头,端着滚烫的茶水在院子里一步步学着敬茶的规矩。
玉嬷嬷在一旁拿着戒尺,一双三白眼如同狼似地盯着卫蘅,只要她稍微斜了些许,那戒尺便毫不留情地抽在她细皮嫩肉的身上。
就在卫蘅好不容易将茶水稳稳当当地放上石桌,却听闻外院头有两个小丫头正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方才我瞧见世子爷与世子妃一同进的府呢,世子爷似乎心情还不错,给世子妃买了好些东西。”
“他们二人似乎越走越近了,世子妃还天天往世子爷的屋里跑呢,到底是正妻,终究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这话如同一阵风打着旋刮进了卫蘅的耳朵里,卫蘅的牙几乎都要咬碎了。
好你个谢以琼,竟然用这般下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