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九歌就着自家兄长坐下,其余两人却是连着她坐下,这下倒好,原本四方桌椅被五个人侵占,洛七染被推到一旁时,还满脸地不悦。
“凭什么本王就不能坐在这儿?”洛七染的王爷脾气是说来就来。
好歹他也是个王爷,有他们这么欺负人的么?
风九歌拿筷夹了个包子,并不理会洛七染,而其余的两人也没有要理他的意思,倒是夏葵,见他们都落座,便放下了筷,睁着一双眸看着他们。
行程极赶,众人落座用膳也没顾得了搭话,速战速决讲得约莫就是他们了。
只是这再次上路,夏葵倒是被气到了胸口堵,她站在马车旁,看着顾北彦牵起风九歌的手,两人欲一同入马车时,柔声道了句,“郡主莫不是走错了地方,你可是和我一行的呢。”
夏葵是大家闺秀,自然不能粗言粗语说话,只是提醒风九歌的话在她口中说出却像变了个味。
风九歌闻言蹙眉,这夏葵莫非是没长眼睛?
没看见是顾北彦带着自己上去的么,她再分不清楚时候也该知道这是南下的行程。
洛七染在一旁又不嫌事大地飘出句,“小歌儿这是要与檀王一
道了,夏二小姐可就别做那棒打鸳鸯的棒子了,也省心省力些。”
此言一出,夏葵的脸瞬间白了几分。
与风九歌同行虽非她愿,可若是风九歌同顾北彦一起了,她此行出来的目的不就错过了?怎么说她求着一道同行是与顾北彦产生些情分,可不是让风九歌这般出来破坏的。
夏葵如此纠缠,顾北彦却是丝毫没有理会,而是拉过风九歌的手同她一道进了内室。
顾北彦如此行为,倒是狠狠地打了夏葵一脸,她一时间失了所有颜面,眸中的怨恨便是再掩饰都掩饰不起。
“夏二小姐,我们该启程了。”风书屿骑在马上,在前头望了眼夏葵,眉宇间尽是淡然。
夏葵此刻只将心中的恨都转化到行动中,直直将裙摆捏出几分褶皱来……
不愧是顾北彦所乘的马车,精美雅致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镶金的窗牖被一帘素色绉纱遮挡,铜雕绝美立于正中,香炉上燃着缕缕檀香,清香袭人。
风九歌暗叹自己为何不早些跟顾北彦一道,这马车内饰是原先那辆怎么都无法匹及的。只是顾北彦一人坐这马车,倒是可惜了。
马车内宽敞,风九歌坐
在离顾北彦极远的地方,正捧着一册书看着。
这长途漫漫的,无处消遣,便也只能借着这书籍打发时间了,只是风九歌并不爱看书,少时阅过那些女戒女训也是被风书屿盯着才看完的。
她那时候性子刁蛮,总想着出府游玩,风书屿就本着长兄的架子将她‘看押’在白沙洲,那是他还不是大将军,只是习得武艺的书生罢了。
那些女戒女训,怕是他看得比自己还仔细。
“噗——”风九歌瞧着这话本里的段子委实逗人,不留神便笑出了声。
片刻后意识到自己此刻身在何处,她便敛起了笑容,双眸扫向顾北彦,只见他也在看向自己,目光中带着不知所谓的精光。
“九九为何发笑?”在她面前,顾北彦一向是极好说话的。
轻柔的语调加上他那张绝世无双的脸,便是世间绝配。
一听他的声音,风九歌便觉得脸红心跳,思绪倒退回在客栈的厢房中,一时间被吞没了所有话语。
“檀王连人发笑也要管?”她拗着脾气道。
真是过分的男人。
即便风九歌没说,行动上却做得明白,她故意坐得离自己这般远,无非是怕自己再做出
同方才那样的事罢了,只是她不知道,面对她的时候他一向不知道分寸二字如何写。
更何况还是她主动。
“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自然是要管的。”不仅要管,他还要他人无法觊觎风九歌,他要向天下昭告风九歌是他顾北彦的女人。
又来了,这厮三句不离她是他的这个谬论。
风九歌一向觉得自己是自在洒脱不受拘束的,奈何遇上顾北彦后她便成了可以签署待价而沽的货物,委实气人。
手中的话本瞧着正尽兴,风九歌决定不理会这厮,继续看自己的段子。
这一日下来大半时间都在马车内,她要是不找些事做,怕是这顾北彦又要拉着她‘为非作歹’了,她可不要再像今日这般丢脸丢到外面,一袭面纱已经够了。
她不答话,顾北彦也没再发声,只是那灼热的目光却是怎么避都避不开的。
风九歌想着,这都在同辆马车上了,不说话总是不好的,便想起昨夜她叮嘱他服药的事,这厮染了风寒此刻也不知好了没有,要是他病倒在途中,怕是这趟江淮白来了。
“咳咳,你的风寒好些了吗?”风九歌不懂得关心人,语调生硬不
说,就连面色都极为不自然,像是要赴刑场,却丝毫不见爽快利落。
里座的男子听着她这话,倒是极感兴趣地挑了挑眉,好言道,“九九在本王身边,便是世间最好的药方,本王何须用药。”
这敢情是没喝药了?
风九歌突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