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相接,整个院落皆是肃杀氛围,除了拳脚横踢,刮过的凌厉掌风,便是血腥屠戮,冷酷嗜血。
“九九!”庭院见几次交手无获,鲁莽便提剑朝她砍去。
眸光凌厉扫过,风九歌闻声而动,一个旋转侧身躲过了劈过的血剑,反手一个猛扣,剑端滑过庭院脖颈,一招封喉。
顾北彦已轻功缓步朝她而来,许是一时难缠,那些庭院纷纷围住他们,却停了动作。
临止恰时也朝他们靠过。
如此孤立无援的境地,风九歌不是没经历过,只是此番沈四海仗着人多势众,便大言不惭说要取他们性命。
自己尚且难保,还能做如此春秋大梦!
“沈大人,看来这些年同司正交易,你暗中也培养了不少势力。”打斗如此激烈,顾北彦一身锦袍却并未褶皱,连衣袖都整齐妥帖。
如斯如玉,嘴角噙着势在必得的傲然冷笑。
即便沈四海官至兵部侍郎,却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势力,足以让他一时调过如此多的人手来。这一切都很明了,沈四海在外定有势力援助。
只是这股势力现下还不易察觉。
风九歌眉头紧蹙,显然是同他想到一块去了。
照
理来说,沈四海即便是有所察觉,也定然不会这般快就调来如此多人,今日在堂中议事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而沈安歌,怕也是同此事脱不了干系。
她眉峰横扫,目光掠过一旁面色发白的女子,只见她捂住胸口,一副疼痛不已的模样。
“檀王,明人不说暗话,今日便是你将命交代在这儿,我会替你收尸,同郡主一道。”早就听闻檀王同郡主是一对,今日看着果然如此。
这都是郎才女貌,果真适合死在一起。
“王爷,王妃,我来拖住他们,你们先走。”临止也察觉到今日之事十分棘手,但顾北彦和风九歌都是身份尊贵之人,不能丧命于此。
闻声,顾北彦冷眸微缩,“本王同九九不会丢下你一人。”
饶是临止,听到此番话也是眼眶一热,本欲抱手作揖,却在听了顾北彦接下来的话后,满心的激动化作了一团泡影。
“显得我们夫妇二人不通情达理,所以,你不必留下。”
这是谁家的王爷,竟能心狠如此,俊美的皮囊下还藏着一颗黑心,连带着背后都带着澹澹的阴冷。
风九歌知晓若是在此时笑出声,定会给忠仆临止留
下一个极差的印象。只是这几日没听顾北彦开口毒舌,这等生死攸关、剑拔弩张的场面,他竟还能说出如此话来。
临止侍卫啊,还真是需要一颗强大的心脏才行呐。
“檀王果然不同凡响,如此时刻也能说得玩笑话,只是这时辰不早,该送你们上路了。”沈四海看着从后接近顾北彦的女子,眼底慢慢凝起笑意。
势在必得的笑容。
只见沈四海一个手势打下,一干庭卫上前,身后的沈安歌也在此时有了动作,手中不知何时拿了一把短刃,朝顾北彦的方向刺去——“王爷小心!”临止没来得及接下庭院的招数,转眸便看到沈安歌的动作,大喊一声朝前扑去。
而听到临止声音的顾北彦,恰好在此时侧过身,沈安歌双手握着短刃,被临止大力踢开,身子直直地朝前扑去,短刃直接扎进一旁笑得一脸老奸巨猾的沈四海腹部。
“啊——”一声惨叫瞬时响起。
风九歌刚踢开两个庭院,回眸便见如此场面。沈四海腹部插着短刃,短刃的手柄还握在沈安歌手中,她一脸苍白,菱唇颤抖着。
就在此时,铺天盖地的箭羽落下,避开风九歌等
人,一干庭卫悉数死在箭下,齐刷刷躺倒一片。
顾北彦等人抬眸望去,只见一袭红衣珏珏的洛七染,立在屋檐上,身后是穿金戴甲的侍卫。
“看来本王来得并不是时候啊。”洛七染摇着折扇,道得不紧不慢,“小歌儿,你怎地有几分狼狈,看来檀王这夫君护得不行啊。”
千钧一发间,洛七染出现,解决了一干庭卫,除去了他们的威胁。
风九歌本还想开口道声谢,可听到他这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罢了,同这厮道谢,便是被气倒都不奇怪。
原以为他不回来了,竟赶得也如此恰好。
没了党羽,沈四海此刻又被短刃刺腹,沈安歌跌坐在一旁,捂着腹部疼得脸色愈发苍白。
“走罢,沈四海在这庭院周围堆了诸多柴火,怕是等你们死后便要烧了这座院落。”从洛七染站的角度可以看到庭院四周,沿墙高楼边,全是草垛堆砌。
风九歌回眸同顾北彦相视一眼,点头便朝外走去,临走时望了一眼沈安歌,“同我们一道走罢,待在此处怕是不安全。”
只是烧毁这座院落,可沈府到底是要被满门抄斩的,沈安歌不讨沈四海喜欢
,留在此地也无用,能活一命是一命。
沈安歌勉强伸手擦了擦脸上的血渍,挤出一抹虚弱的笑容来,“你们先走,我随后抄小路跟上。”
她还有事未做,没做完便离开,不甘心的。
风九歌此刻也无暇顾及其他,闻言也只是稍蹙了眉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