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美轮美奂,再无人敢逾越。
洛樾笙走进时,见到的便是此情此景,一时面露错愕,看得有几分痴缠。
“陛下,那便是李贵姬。”太监见洛樾笙半天没开口,便很是好意地替他开口。
太监在身边叫唤,洛樾笙却似脑海放空,再也瞧不见其余色彩。
一如往日,女子有着淡白梨花面,轻盈杨柳腰,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
那一般无二的姣好面容,那分毫不差的抚琴弄吟。一切种种,皆是像极了她。
李凉凉此刻已到了忘我的境界,也全然不知男子何时到了自己身边。纤纤玉手抚得极为恣意流畅,她轻轻摇动的头此刻却像极了这翩翩然落下的梨花。
直至淡眸渐开,入眼的是一双极为象征身份的锦靴,龙纹呈上。
是洛樾笙。
彼时的李凉凉抬起眸来,却似不经意地清风拂面,双目湛湛有神,梨花之冰雪傲姿反衬她的脸,更显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
面庞细致清丽,脱俗清新,她坐着,却全然没有低人一等的自卑,浑身没有一丝一毫的人间烟火,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梨花,纤尘不染。
“你不怕朕?”忽地,洛樾笙开口,冷毅的
面庞浮现试探的玩味。
即便是他的绾绾,初次见到他也是不敢同他对视的,除了那个女子,除了风九歌之外,第三人便是如今眼前这个李贵姬,李凉凉了。
彼时目光交错,四目相接犹似短兵相接。
李凉凉淡淡收回目光,掩下心底翻涌着的滔天恨意,她说得很轻,似风中之絮。
“我该怕你?”倒不是她太过清高,而是此番的洛樾笙,不过是多了一重龙袍加身,与往日的他并无半分不同。
一样的不可一世,骄傲自大。
洛樾笙虽惊愕于此女有着同洛七染一样的容貌,却也知道洛七染并无旁的亲人,世间容貌能有如此相像之人,还真是少见的。
李凉凉的话并未让他动怒,反倒是轻笑出声。
真是有意思的女子,如若只是欲擒故纵想引起他的注意,彼时的做法也实在小女子心性。可他打量李凉凉半晌,也没瞧见她给过自己别样的眼神。
这种女子,同风九歌一样,都似出水芙蓉,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而她同风九歌唯一不像的一点,便是她如今是自己的贵姬,而风九歌不是。
“大胆,陛下在此你也胆敢造次。”跟着洛樾笙许久,太监自然摸
清了笙皇的脾气,这般冒昧唐突的后妃实在是见所未见。太监厉声喝道,却不见李凉凉有半分动作。
笙皇留宿风初瑾殿中已是人尽皆知的消息,而现下洛樾笙又出现在此。除了笙皇太过清闲,李凉凉想不到半分洛樾笙会到她殿中的缘由。
即便她已入宫,却不代表对洛樾笙放下了恨意,而是为了更加接近洛樾笙,以方便自己动手。
洛樾笙的这条命,早晚便要落在自己手中。
只是今夜她也没有心情,倒是不想同这位九五之尊多谈,便再次抚起自己的弦琴,而此番却是换了曲浅唱低回的,没有了方才的哀怨。
“陛下,这……”太监也是头回碰上如此有个性的娘娘,便一脸为难地朝洛樾笙望去,只见他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太监心领神会,便退了出去。
被眼前的女子这般无视,自他进来到现在也没有半分行礼问安的意图。洛樾笙不怕她是在欲擒故纵,而是心底有了几分成算。
生得这般相像的脸,又有着同风九歌一般的孤高自傲。
他想不到世间竟会有如此凑巧之人,还恰好正是当朝李尚书之女。
李凉凉,倒是个好名字。
“不请朕进屋坐
坐么。”现下的洛樾笙也没有半分困意,倒是不在意地站着同她谈天。
今夜是她们头次侍寝,他却歇在了风初瑾那处。怕是旁的两位此刻心中都甚是不满,只是他不知晓的是,他这位新封的贵姬却也是一个有性子之人。
这也好,省得都同个摆设一样无趣,往后还能逗上几番。
李凉凉却读懂了洛樾笙话中的含义,再次抬眸看他,只不过这次并不似方才那般清冷,稍稍有了些温度。
她看着洛樾笙的脸,却又像是透过他看到了旁人,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彼时是在发梦还是真真切切是对着笙皇。
“陛下今夜要歇在此处么。”她简单反问,直接说明。
如若洛樾笙今夜不能过来宠幸她,那他还当真是好闲情能过来同她谈天,若是换做过往,他怕是对她避之不及罢。
对她此番的耐心,也全然不过是得了一个新奇玩意,又有着如此容貌心性,他一时觉得有趣,便想着逗一逗。逗猫逗狗都是一样的,洛樾笙会腻了她,一模一样。
不是头次遇上这般有趣的女子,只是在风九歌身上他从未得过半分回应。洛樾笙此刻分不清自己想的是风九歌还是那个女子,
只是觉得今夜长夜漫漫甚是无趣,他想拥着这个女子入眠,仅此而已。
李凉凉忽地从软石上起身,抱着弦琴往殿中走去。
洛樾笙有一刻地不知所谓,目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