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年唯一夺目之处,就是在他的耳钉之上,红到妖艳的耳饰,衬得他风姿英发。
“九儿,你说本将军方才说的可是实话?”夏桉年没有再同洛七染周旋,反倒是低头问起了怀中的风九歌,低头间触碰到风九歌的侧脸,还贪婪地吸了一口。
鼻翼间尽是风九歌身上淡寡的桃沐气息,还真是舒畅得很。
实话个鬼,夏桉年这是一天不说就要上房揭瓦是吧。
索性挣脱不开,风九歌便也就放弃。左右顾北彦知道的,并非是她手下留情了,而是夏桉年太过没脸没皮。更何况这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夏桉年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看到,更让她和顾北彦难以在世人面前露面。
风九歌不由得想起,过往是她太过任性,什么婚约说退就退,丝毫没有顾虑到顾北彦的感受。
她还是这个世间,最没用又最拖累的人啊。
“夏桉年,你若是不想明日京城中流言尽是夏府,就放开我。”见顾北彦的面色愈发难堪,风九歌的话语也带了几分警告。
她平生最恨的人就是不懂得察言观色还要煽风点火甚至是做戏的人,难道他没看出来,自己是在隐忍么。若
不是顾及着顾北彦,她又岂会乖乖顺从夏桉年。
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还指不定被传成什么样子呢。
“九九,过来。”就在等着夏桉年答复时,不料对头的顾北彦也开口了。
一时间,风九歌陷入两难境地。
这世上还有比此番更加难堪的场景么,夏桉年一定是故意的,一定。
本是想出去给风书屿采纳什么贺礼,结果就是,被气了一通回去,更让风九歌气到不行的,是顾北彦竟然因此动怒,直接便不理会她了。
风九歌此番算是冤了,她这会可是什么都没干,他分明知道是夏桉年太过猖狂,怎么到最后弄得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似的。风九歌一贯心高气傲,这会被檀王自珠钗店冷落回来至今,都没个顾北彦的回信,这心底也是懊恼了。
风初瑾的丧事全权交给了临止去操办,风九歌便去了容羽府上。
过往她可是这府邸的常客,不过因为身份的问题,底下人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用表小姐这样的称呼来唤风九歌。不过此番她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皇女了,底下的人也是不敢懈怠。
容羽赋闲在家,平时也就看看史书典籍,
拿拿兵器什么的以至于不生疏,而此番见风九歌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走进,将手中的剑交给了一旁的下人,擦了把手走过去。
风九歌是将容府当成自己的家,才会这样自由出入,进来这庭院的时候看到容羽在练剑,就也没打扰,只是容羽倒是停下来朝她这里走来,风九歌自顾自倒了杯茶,抿了一口,心中却不是滋味。
想来她同顾北彦怄气的时日委实是少的,不是顾北彦让着自己,就是压根就不会将争吵这事的萌芽催发出来,现下是顾北彦主动同她怄气,风九歌也是不懂了。
他好好地怄什么气。
容羽也是极少见风九歌如此神情,笑笑,“怎么,檀王没和你一道来?”
容羽虽说是不问官场中事,可在京城什么都不比宫中消息传得快,他自然也是知道了洛樾笙要将风九歌许配给夏桉年一时,不过他没有慌乱,这儿孙自有儿孙福,风九歌也并非是没有主见的人,这心中之人是谁她还能够不清楚么,事故容羽并不担心,顾北彦和风九歌的一段情他们皆是有目共睹,硬实着呢,可不会轻易断了的。
而此番,风九歌却是一脸懊
丧而来,倒是有些出乎容羽的意料了。
“去军营了。”顾北彦和洛七染都在调查行刺一事,好不容易抽些时间出来吧,还全让夏桉年给破坏了。
风九歌都险些觉得自己上辈子是和夏桉年有仇,不然他为甚每回都这样不由分说地出现,还专门过来坏她好事。让她和顾北彦反目他很是欢喜是么。
对了,他是很欢喜啊,还有什么事是比她和顾北彦决裂更能大快人心的呢,想必京城中也有不少人是这样想的吧。
风九歌这是越想越气,她还没对顾北彦作甚,他就这般动怒。
半分情面都没留给她。
过往的顾北彦可不是这样的,顾北彦走后,夏桉年那厮还好死不死地过来‘劝慰’自己,他以为自己做的那些恶心勾当旁人不知道么,假惺惺的样子真是恶心至极。
风九歌这是嫉恶如仇,看到夏桉年就像是得了瘟疫,浑身都不舒坦。
檀王府也不想回去,便来了容羽这里,好不容易有人和自己说话,风九歌才能觉得心底稍稍平静些,若是再让她一人待着,怕是她会忍不住提刀就去夏府将夏桉年给劈成两半。
“怎么了,我的九歌今日看
上去似乎格外不同。”容羽也是见过风九歌和顾北彦置气的,只是那回风九歌就算是置气,这心底也委实惦记着顾北彦,这爱不得又恨不得,他们二人迟早都要复合,不过此番顾北彦没有陪风九歌过来,倒是让人匪夷所思了。
顾北彦黏风九歌的程度可不是一星半点,就连自己和风九歌说会话都要全程盯着,生怕自己抢走了他媳妇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