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死前喝过酒,酒瓶在这里,而杯子放在这里。”
戴柯看着盛北赐指的位置,再看向沙发,“1般在自己家里,都会选择相对舒适的位置。”
盛北赐点头,“1张长沙发,1张单人沙发,看这沙发皮面的磨损程度,可以判断6仁喜欢坐长沙发,可是酒杯的位置却放在单人沙发前。”
戴柯绕过茶几,坐在长沙发前伸手,“酒瓶放在距离长沙发较近的位置,拿着比较顺手。”
“可酒杯,却在单人沙发前,若是没有必要因素的影响,这两个物品的距离不合理。”
“所以,我所坐的位置,当时应该还有1个人,这里应该还有第2个酒杯,但是被拿走了。”
盛北赐在单人沙发坐下,“可对方只拿走酒杯,却没有将酒带走,所以酒里下毒的可能性不大。”
戴柯走向厨房,看了眼厨房锅里的残留物。
“我猜,拿走酒杯是为了撇除第2人存在的迹象,留下酒瓶,是为了制造醉酒烧菜,而忘记关煤气的假象。”
“而且,单人沙发靠东墙,就算6仁是拿着酒杯到厨房,又端菜回去坐下,也没必要从西厨房绕远到东墙边的单人沙发。”
盛北赐听着戴柯的话,走到门口。
意识到盛北赐想干什么,戴柯过去配合。
盛北赐在门外敲门,戴柯开门放他进来。
盛北赐将手里的酒瓶放在茶几上,然后在长沙发坐下。
他等着戴柯坐下,继续案件还原,却见戴柯站在原地没动。
“你在想什么?”
戴柯看着盛北赐的位置,摇摇头,“不对!”
“哪里不对?”
“你的位置不对,你应该坐这里。”戴柯指着单人沙发。
盛北赐提醒道,“可被拿走的酒杯,是长沙发面前的那1个。”
戴柯分析道,“可坐长沙发的人,是倒酒的人。”
“潜入信息公司做底层员工,这种抛头露面的工作,暴露的风险很大,也是最容易被弃掉的棋子。”
“如果6仁真的是间谍组织的人,他的地位肯定不高,所以来杀他的人,地位在他之上。”
盛北赐坐到单人沙发上,看着茶几,“可是,如果来人坐这里,他为什么不拿走自己的酒杯,反而拿走坐在长沙发上,属于6仁的酒杯?”
“有可能,酒杯里有6仁真正的死因。”
就在戴柯怀疑时,蓝牙耳机里传来铃声。
戴柯接听后,高信希的声音传来,“戴科长,痕检那边报告出来了,整个房间里只有死者的指纹。”
“尸体检验那边的结果,发现6仁体内,有轻微的神经毒素,可短暂麻痹神经,导致昏迷。”
“燃气开关上,有6仁的指纹吗?”
“有,我将指纹痕迹照片发给你。”
通讯暂停,戴柯看向盛北赐,他面色凝起。
高信希是通过密点通讯设备打来的讯号,可同时联通戴柯和盛北赐两人,所以刚才的对话,他也听到了。
戴柯看过指纹位置后,示意盛北赐进厨房。
“燃气上虽然有6仁的指纹,但指纹的位置明显不对。”
盛北赐点头,“像是被人强行摁上去的。”
“按照你刚才的猜测,来人应该是将毒素喷在6仁的杯子里,等6仁昏迷后,再拖动他到厨房摁下指纹。”
“最后打开燃气,功成身退,等待昏迷的6仁因煤气中毒死亡。”
戴柯,“6仁如果只是偷盗机密,想以此获取钱财的话,那他肯定是勒索信息公司。”
“信息公司报警,说明他没有勒索成功,信息公司也没必要杀他。”
“可6仁现在死于他杀,说明他大概率就是间谍组织的人。”
说着,戴柯离开房间,站在走廊里看向走廊尽头的监控,“走,监控室。”
小区监控室内,戴柯抱着双臂,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几块迅速播放的屏幕。
“停!”
保安暂停监控画面,戴柯示意盛北赐看过去,“这个带鸭舌帽的女人,进了6仁家。”
盛北赐看着画面里,肩宽人高,带着鸭舌帽的人,狐疑道,“你怎么看出来她是女人的?”
“她的衣服和鞋子,虽然能增加肩宽和身高,但这衣服明显宽大,尤其是她走路摆动时,暴露了她真实身材。”
戴柯挪走键盘,来回倒退,“这里面的画面,明显能看到因胳膊摆动,而导致衣服折叠。”
戴柯来回倒退那3秒钟,盛北赐眼睛都快盯瞎了,“就这1帧?你眼睛可真好使。”
戴柯没理会他的冷嘲,朝保安说,“将地下车库,十点十分到十点2十的监控调出来。”
盛北赐问道,“你怎么知道她进了车库,而不是走路离开?”
戴柯白了他1眼,“就她这装束,从门走不是在昭告天下,我有问题吗?”
斗嘴间,保安将监控调了出来。
看着监控,戴柯嘴唇抿起,眸色凝重起来,“她在监控画面里消失了。”
盛北赐问道,“你们小区的地下车库,监控不多?”
保安回答道,“这个地下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