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脱裤子方便。
一时之间,整个山间窄缝里,弥漫着粪便的臭味。
邹子开紧皱眉头,然后丢下数千小兵,沿着原路返回。
等穿过了山间窄路,到了密林之中,邹子开看着还没有半点动静的树林,气不打一处来,只能闷头气鼓鼓地往前走。
人一生气,就容易忽略外界的声音。
等到他发现异响的时候,邹子开刚要拔剑,右手突然被袭击,一枚钢针直接插入了他的巴掌心里,剧痛袭来,邹子开惨叫一声,剑也掉落在地。
“谁?是谁偷袭老子,出来,快出来!”邹子开捂着流血不止的手心怒吼道,可没人理会他,只有林间呼啸的风,给不了他任何回应。
“出来!我看到你了。”
邹子开转着圈儿,妄图使诈,依然没有人回应他。
不远处的白鸽举起手,默念:“一、二、三……倒!”
刚说完倒字,邹子开就白眼一翻,倒了。
白鸽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得意得不行:“快,找出他身上的军令,咱们可以去营地调兵了。”
陈望兴奋地跳了过去,在他身上找到了一枚凉州军的军令。
接着,隐卫将邹子开五花大绑扔进了地窖之后,隐卫们全部留下,处置那些拉肚子的小兵,只白鸽和陈望往营地去了。
“这巴豆粉还真有用,一个个肚子都疼得不行,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这群人都给拿下了。”陈望都觉得神了,“我说干嘛夫人要把全城的巴豆粉都买来,原来作用在这呢。”
“除了巴豆粉,利用这个地形,让这群人把巴豆粉给吃到肚子里去,也是高招啊!”白鸽也是一脸的崇拜。
“把石块浸泡在巴豆粉的水中,浸泡个两天两夜,又在石块上头塞满巴豆粉,保证石块上的巴豆粉不会被风雪冲刷干净,还要想到让这群人轮流搬运石头,每个人手里都会碰到石块,沾上巴豆粉,最后用手团一捧雪解渴,巴豆粉就吃进肚子里了,夫人和大人把邹子开带兵的习惯都给摸清楚了,简直是神了。”
“这二人,夫妻双剑合璧,所向披靡!”
“你说说,大人和夫人这么聪明,还真的不知道这两个人生出来的孩子会有多聪明!”白鸽憧憬道:“咱们回京都后,公子就该考完了,这么小就能去考童试,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考不考上都没有关系。公子他天资聪颖,又有这么聪明的爹娘,这次考不上,下次一定能考上的。”
两个人说着说着,营地就在眼前了。
靠着军令,二人进入营地,很是方便。
军营中的将士们,听从的并不是某一个人的调遣,他们听从的是军令,见陈望拿出军令,虽然他们不得不听,可该问的还是得问。
“你是何人?统领的军令从不会假手他人,就算要给,给的也是郝陈二位副统领,你是何人!”
面对质疑,陈望并不紧张,他们早就有了应对之策:“我是谁,你们不配知道。如今城内百姓暴动,王爷和隋大人在城内水深火热,尔等不速速与我前去增援,反倒在这里问东问西,若是耽误了营救的时机,尔等如何向王爷和大人谢罪!”
他这一声谢罪,唬得这些小兵们都害怕了,再不敢问。
陈望趁热打铁:“尔等速速回去整装,即刻随我进城,与统领汇合,援助王爷和隋大人!”
“是!”
陈望跳下高台,跨上高头大马,与其他的人一道,带着数千兵将们离开了营地,往凉州城去了。
山间的窄路是唯一的出口,陈望继续带着这群人进山,这一次,顺顺利利,别说挡路的巨石了,就连那些拉肚子的小兵们也都没有看见。
小兵们早就被隐卫带走了。
虽然人数相差悬殊,但是隐卫武艺高强,这群小兵又都肚疼拉稀,哪里还有半点招架之力,制服了几个惹事的头子之后,所有的小兵都缴械投降了。
跟着隐卫离开了山间窄路,到前头的一处被看守着。
等到白鸽陈望带着另外数千小兵离开了营地,出了山间窄路之后,再通过一片丛林,就到了大路上了。
前头不过两三里地,就是城门口了。
小守卫提着木炭进了屋子:“头,我来加点木炭!”
木炭快要烧没了,守卫头头连忙点头:“加上,加上。大人怕冷,多加几根。”
“好的。”
小守卫用火钳夹了几块木炭在火盆里,放好了位置,这才退了出去,关上了屋门。
屋内有董应弘和守卫头头,四个轿夫不敢凑到火盆边上,就在屋子的角落里头取暖。
“又是我了。哎,这条路,都来来回回走了两趟了,人到底啥时候来啊!”一个守卫满腹牢骚,这厚厚的积雪,早就已经打湿了他的鞋子和裤脚,
又没法换,冻得他直打哆嗦。
小守卫放下手里的篮子,上前道:“大哥,我去吧。”
“上一趟也是你啊,你不累啊?”
“不累的,我年纪小吗,多做点事情是应该的!”小守卫态度极好。
年纪大一些的不停地点头:“不错不错,有觉悟,小伙子,好好干,像你这样又有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