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钥········匙”
一声虽然轻微,但是非常清晰的女声如同梦呓一般,贴着莫林的左耳传入。
同时传过来的还有浓了不少的丁香花的味道。
“谁?”莫林猛的向旁边跳了一步,摆出了一个防御的架势面对着左边。
·····好痛!
在感受到骨折的右臂传来的疼痛后,莫林开始在心中大声呼唤林芷雨的名字。
一片死寂,毫无回应。
“解····开·····牢笼”
浓烈的槐花的味道钻进了莫林的鼻子,声音从右边传来。
这时莫林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人名。
“柳倾月!”莫林向前跑了两步,回身对着那幅画大喊道。
话音刚落,只见画里的笼中黑影变的越来越大,身影也越来越清晰。
画中的鸟笼在发出一声“吱呀···”后打开了。画内开启的笼门竟然缓慢的脱离了画作,出现在了现实。
一只手从打开的笼门里伸出。
在那只素白纤细的小手后面紧跟着就是一段洁白的小臂。
在这只手的主人表演缩骨功的时候,莫林仔细寻找着躲藏地点,但由于林芷雨未响应,手臂带来的疼痛一直在打断他的思绪。
“啪嗒”
画中人已经全部从窄小的笼子脱出,好像一滩烂肉一样摔到了地板上。
随着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哒咔哒”声,画中人逐渐站起了身子。
虽然还有一点抽搐,但是“她”总算在莫林面前露出了她的样子。
人偶。
这是莫林看到这个人之后,首先想到的词
暴露在华美的裙装外的关节处都被利刃提去了血肉,在关节处骨骼的缝隙中,能看到一根根的丝线。伴随着他手指的抽动。丝线也在各处关节中一松一紧,带出一些暗红色的血肉组织。
人偶面对莫林,将散开的头发收拢。手伸入衣服里抽出了一根肋骨。然后三绕两绕,用这根暗红色的肋骨当做发簪,将收拢的头发稳稳的盘在了头上。
在人偶绑头发的时候,小巧的脸也露了出来。标准柳叶眉和瓜子脸,两片嘴唇被苍白的脸色映衬的非常的红,两只眼睛则被线密密的封了起来。
莫林在眼前人偶束发的抖动中,看到了她的侧脸。
还是线,在耳朵前沿着脸庞细细的传在了脸皮里面。
这不是她的脸?
莫林悄悄的把匕首拿了出来,反手握住把手,做好了反击的准备。
“好一个俊俏的小郎君。”朱唇轻启,一小股新鲜的血液从里面涌出,顺着下巴往下流去。
没有牙齿,只有连接在上下牙龈处,因为主人的开口而绷紧的线。
“夫人说笑了,小人是张久安呀。您看,这是我的腰牌”
莫林将腰牌拿了下来,将其递给了眼前的“人偶”。
“人偶”伸出手捏了捏腰牌后,将手缩回去袖子。
“张久安,为什么要来这里。是林武瑜让你来的,还是钱万里让你来的?”
莫林大脑开始疯狂的转动。
“回夫人,是柳小姐让我来的。”
“柳倾月····”
眼前的“人偶”脸上闪过了一丝忌惮
“东西在旁边的盒子里,拿完赶紧走。”
“是,夫人”
顺着在“人偶”手指的方向,莫林看到了一个小盒子。恭恭敬敬的过去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雕刻着月亮的玉制钥匙。
莫林钥匙拿起后,走到大厅面对着坐在梳妆台前的“夫人”,双手抱拳忍痛施了一礼后离去,
正当走到门口时,“夫人”突然开口
“等等。”
大量丝线从屋内急射而出,将门和门把手死死的封住。
唯一的逃生路线被堵,莫林只能转身面对“夫人”
“夫人还有何吩咐?”
“你不是张久安,你是谁?”
“夫人”的询问中,带着冷漠与笃定。
这时候狡辩自己的身份已毫无意义,除了激怒对方,不会有其他好处,
此时只能顺着对方的话继续往下说。
莫林转身,透过门口的屏风隐约看到“夫人”坐在梳妆台前没动,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虽然暴露了身份,但是“夫人”好像没有敌意,可以交流。
莫林快速下了判断,回答到
“在下确实不是张久安,还请夫人恕罪。在下叫钱墨,是南疆人。”
“钱墨?钱万里是你什么人?”
“小人···不好说。”
莫林装作一副很难开口的样子。
“呵。”只听夫人发出了一声嗤笑
“不收钱,连亲戚都不认。确实是他的作风”
“那你与柳倾月是怎么认识的?”
大脑!快给我动起来!
“小人从家中出走来此投奔钱老爷,但是盘缠都在路上花光了,没办法见到钱老爷。幸好柳小姐好心,让我跟在身边当了一个佣人。”
dadada
在莫林说完之后,脑海中突然想起了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