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当行的老板,乐的合不拢嘴。
他双手抱拳,躬着老腰,一直向拔刀相助的东北军道谢。
同时,他还不忘嘲讽叶安然,“妈个巴子,小瘪犊子,抢劫抢到你爷爷头上来了,你也不看看马王爷几只眼!”
叶安然半转过身去,他目光恰好和雷睢生的眼睛平直对视。
雷睢生愣住了,啜了一口的烟袋锅子拿在手上,他惊住了。
霎时。
雷睢生身后炮旅的官兵,倏地怔住了。
谁也没有想到,站在他们眼前的小流氓,竟然是叶副主席。
雷睢生不苟言笑的面孔,顿时严厉了几分,“都把枪放下。”
哗啦!
炮旅官兵同时压低枪口,并在同一时间,向叶安然敬礼。
“长官好!”
雷睢生朝叶安然敬了个礼,“叶副主席,我老雷失察,刚刚实在是抱歉。”
此刻,典当行的老板眼睛都直了。
他和店铺的伙计,老脸吓得铁青,他没有想到,看着年纪轻轻的男子,竟然会是黑省副主席!
他连忙躬身道歉,“叶副主席,老朽眼瞎,没有把您认出来,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个平头百姓见识啊。”
雷睢生一眼就看出来,叶安然和这家店铺有故事。
他没有说话,在等待叶安然的发落。
雷睢生觉得,事情不会太简单。
因为他一眼就看到了当桌上的手枪。
能把叶安然气到拔枪的人,当铺的老板估摸着也快投胎去了。
叶安然回到当桌前,他右手手指轻轻敲打着实木的当桌。
“把刚刚那位小姐的东西,拿出来。”
“是是是,我这就给您拿。”
当铺老板连忙从抽屉里取出夏芊澄的首饰盒,和那一枚翡翠高绿的手镯。
他轻轻放到当桌上,“叶副主席,都在这儿了。”
“您收好。”
叶安然打开首饰盒,取出光绪皇帝赠与夏芊澄家人的玉扳指,“这东西,值多少钱?”
当铺老板惶恐不安,闪烁不定的眼神,看着叶安然:“叶副主席,小的眼拙,刚刚看走了眼。”
“大概能值个十万大洋。”
叶安然把扳指收起来。
他找雷睢生要了二百个大洋,啪一声拍在当桌上。
当铺老板脸都绿了,“叶副主席,您拿走就好了,钱不用给,真的不给用。”
老东西望着当桌上的钱,疯狂的吞咽着口水。
叶安然面无表情,他抬头看着慌张的老板,“咱一码,是一码。”
“这钱,是一码事。”
他把两百块钱推到当铺老板面前,“另一码事,您擎等着就好。”
他转身走到雷睢生旁边,生气道:“把他破店给我砸了!”
“是!”
雷睢生双腿一并,大声回应道。
他说完,掏出手枪一枪打烂了当铺的隔离窗户,“给老子砸了!”
炮旅的官兵一拥而上。
枪声一响,把待在里面的当铺老板和账房吓得两腿发软,接着跪下求饶。
雷睢生才不管里面人的死活。
直接调来机枪排。
十几个人在当铺门口站成一排,接着扣动扳机。
捷克式轻机枪发出撕布机的声音,瞬间就把当铺的牌匾,门框,橱柜打个稀巴烂!
等到砸完了典当行。
雷睢生进去看当铺老板时,他和账房正趴在地上,四肢发软,腿不停地颤抖着。
“把这两个混蛋,给老子丢去挖交通壕!”
“是!”
炮旅的士兵进到当铺,拉着两个老东西出来时,地上骚烘一片,也不知道是谁吓尿了。
叶安然在街上一家布店,遇到了挑选布料的夏芊澄。
店家一眼就认出了大众日报社的夏芊澄。
“夏小姐,您买那么多布料做什么?”
夏芊澄:“给东北军作军装。”
“那么多衣服,您一个人作吗?”
“不是,我联络了好多鹤城的好心人,大家都愿意帮忙。”
“太好了。”
“老板,一共多少钱?”
“夏小姐,什么钱不钱的,我把所有这个颜色的布料,派人全部给您送到府上去,都是为国家做贡献,我分文不取。”
“那怎么行呢?不行的老板,我把钱给您留下,不够我回头给您送来。”
“夏小姐,您这就不地道了,您可以为了守卫咱鹤城的军人做贡献,就不兴咱做点啥吗?这钱我不能收,您要真给,那布料我也不给您了。”
“好吧,谢谢您。”
叶安然在门口,注视着小店内拉扯的店老板和夏芊澄。
他实在是想不通。
张少帅如何能放得下东三省如此淳朴的老百姓?!
叶安然心思沉重,距离4月15日越来越近了。
眼下,东北军和鬼子很快就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根据他派出去的侦察员传回来消息。
鬼子一个甲级师团,多门师团和宇都宫师团,在洮南会师。
多门师团有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