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可以先略过,现在说说这里的事情。”
吴二白在手上敲着扇子,慢条斯理地说道:“这里事情很复杂,你们两个不要参与了,我会让人送你们回余杭老宅。”
“二叔,我不回去。”
吴斜忙开口拒绝,“我们好不容易找到小哥一些过去信息,还没有查清事情真相,现在回去就意味着前功尽弃。”
吴墨当然也不能回去,他还有系统任务需要完成。
忙附和道:“对啊,二叔,您从小教导我,做事不能半途而废,现在要是回去了,不就意味着您的教导有误?”
吴二白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看着吴墨。
皱着眉头幽幽说道:“难道现在没有出现错误?”
这意有所指的话,听的吴墨一阵心虚。
不过这家伙脸皮比城墙还厚,硬撑着装听不懂。
辩解道:“我能坚持留在这里,就说明没有辜负您多年的教导。”
吴二白盯着眼前的吴墨,眼前却浮现出多年前的吴三省。
那时候他也是这个样子。
强撑着站在自己面前,死活要参与那件事情,无论自己如何说都劝解不了他。
想到这里,吴二白内心有种无力感。
心中暗道:“难不成这真是老吴家的命数?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改变不了吗?”
“不,没有什么命数,事在人为。”吴二白心一狠,冷哼一声,“跪下。”
“啊?”
吴墨一个愣神,就听身后噗通一声。
回头一看,吴斜已经乖乖地跪了下来。
吴斜可不是傻子,从小他就知道,二叔跟三叔不一样。
他可以跟三叔耍赖,磨嘴皮子,但是面对二叔,他却真的不敢。
在他幼年记忆里,曾经无意中打碎爷爷最爱的一个古董。
结果爷爷毫不在意,可没想到转头却被二叔狠狠地揍了一顿。
理由是不想让自己成为纨绔子弟。
那一顿毒打,他躺在床上三天才爬起来。
自此以后,每次遇见二叔他都恨不得绕道而行。
所以对于从小被二叔带大的吴墨,他心疼极了。
总觉得自家老弟不容易,活在大魔头手里太难了。
“怎么,我的话不好使了?还是说你觉得自己翅膀硬了?”
吴二白声音冷的跟西伯利亚寒冬一样,听的吴斜心都跟着打个哆嗦。
他伸手拽了拽吴墨,小声说道:“别犟了,快点跪下。”
可任他如何使劲,吴墨就是不动。
身体笔挺地站在那里,目光直直地看向吴二白。
吴墨内心有他自己的傲气。
他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名头是吴家子孙。
但是想让他无错下跪这件事,别说眼前的吴二白,就算是吴老狗从棺材里蹦出来,也绝对不可能。
吴二白有些意外,他站起来走到吴墨面前。
叔侄两人第一次四目相对,空气里甚至弥漫着火药味道。
“你知道这件事有多复杂吗?”
吴二白夹着烟,认真地看着面前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
平静地说道:“很多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我们努力了很久,就是希望在你们这一代,可以摆脱这种束缚。”
“可二叔,现实根本是逃避不了的。”
吴墨收起嬉皮笑脸,回身一指吴斜,“就像我哥,天真无邪这么多年,结果呢,还不是一样被拉进一团迷雾当中。”
听着吴墨的话,吴二白把烟放进口中,沉默不语。
吴墨接着说道,“我不觉得遇见事情装作看不见就可以。”
说到这里,吴墨痞子气瞬间涌上心头。
一把将吴二白口中烟抢了过来,塞进自己嘴里狠狠地吸了两口。
随即扔在地上,恶狠狠地开口道:“老子不管背后到底有什么人,什么势力,既然他们敢欺负到我们老吴家头上,就算他是如来佛祖,老子也要在他手上撒泼尿,否则我死都不安稳。”
这一番说的吴斜热血上头。
从地上站起来不住点头,“二叔,小墨说的对,我们吴家男人不是怕死的。”
吴二白撇了一眼脚下的烟头,沉思片刻,一巴掌直接扇在吴墨后脑勺上。
“啪”一声,清脆响亮。
将站在门口等候的几人吓了一跳。
在众人担忧地目光中,紧接着屋里开始响起骂人的声音。
“老子?你他娘的是谁老子?小兔崽子,我看你纯粹是欠揍了。”
吴二白怒气上涨,多年没亲自动手揍人,一时有些生疏。
他左右看看,发现房间角落里有根门栓,快走几步,直接拿了起来。
颠了颠大小重量还挺趁手,十分适合教育家里不良少年。
“d,真当老子这几年修身养性,好脾气了是吧。”
吴二白拎着棍子,以极快地速度直接拍在吴墨后背上。
紧接着又一棍子打下来,骂道:“瘪犊子玩意,抽烟,跑路,满嘴跑火车,都他娘的跟谁学的?”
听着吴二白嘴里骂骂咧咧,吴墨是真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