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墨话刚说完,张麒麟先是沉默一会儿。
片刻后,盯着吴墨的目光有些担忧,好似知道他要说什么。
望着张麒麟,吴墨刚准备解释,王胖子忍不住插话道:“我说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呢?这就咱们哥仨,有什么不能说的?”
“咱可事先说好,你们两个要是有事瞒着胖爷,我可是不依的。”
王胖子的样子不是开玩笑,他是真拿吴墨和张麒麟当生死弟兄。
接受不了两人把自己排在外的那种感觉。
“你又不是小姑娘,依什么依?
”吴墨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唉,胖哥,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这事儿是真让我有些头疼。”
“什么事儿说出来,胖爷帮你合计合计。”
王胖子将凳子拉向吴墨,三人紧挨在一起。
“唉,事情怎么说呢?”吴墨整理了一下头绪,将事先编好的完整故事,洋洋洒洒地讲述了一遍。
末了叹口气道:“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明天早上开始发作。”
“但据我观察,这几次发病都是在阴历十五。”
“为了以防意外,还是事先准备比较好。”
王胖子听完看着吴墨,一脸震惊道:“怪不得胖爷觉得你身上纹身,怎么那么不正经,感情还有这特殊来历。”
“一个月一次?”王胖子倒吸口冷气,“这难不成跟女生那个一样?”
吴墨被王胖子气的脸都黑了,没好气道:“我就知道,跟你说话没一句正经的。”
“别生气,胖爷只是一时接受不了。”
王胖子拍着吴墨后背,忙不迭地道歉:“那这么说早上时候你这病就会发作,然后二十四小时之后就会恢复,对吗?”
吴墨点点头。
王胖子瞅了张麒麟一眼,想了想提议道:“那这样吧,小哥独自一人跟你去,我不太放心。”
“不如咱哥仨一起找个地方,假借无聊出去打猎,我想应该也是可以的。”
“而且咱仨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意外情况,总会有一个人守在你身旁。”
王胖子的说法也很有道理。
这里不仅是深山老林,还是张家古楼周边。
假使真出现意外情况,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毕竟阴历十五那天,吴墨整个人战斗力几乎为零。
别说打斗,连动都费劲。
既然已经决定,王胖子便催促吴墨抓紧时间休息,尽量恢复体力。
吴墨也确实有些疲惫,倒在床上没一会儿便进入深度睡眠。
听到吴墨传来呼噜声,王胖子拽着张麒麟走出帐篷。
两人走到帐篷不远处树荫下,王胖子压低声音询问道:“小哥,小墨这种情况你见过没有?”
“难道真的一点解决办法都没有?”
听着吴墨的讲述,王胖子心都揪起来。
想到自家小老弟,居然忍受这么久痛苦,王胖子就恨死那个给他纹身的人。
张麒麟缓缓地摇摇头。
他目光静静地注视前方帐篷,一双深潭般的明眸里,隐藏着一抹忧愁。
王胖子一口气憋地不上不下,烦的他从兜里掏出根烟抽起来。
两人一直在帐篷外站到凌晨五点。
“小哥,你搁这儿待一会儿,我去跟秀秀那丫头说句话,省得霍老太太以为咱们哥仨跑路了。”
在一些细节方面,王胖子总是想的很多。
他交代张麒麟几句,转身奔着霍秀秀帐篷走去。
霍秀秀别看年轻,但是起的很早。
听到王胖子说他们三个要去打猎,也来了兴趣,很想跟着一起。
这种情况哪能带个拖油瓶?
王胖子干净利落地拒绝,“丫头,你开什么玩笑?”
“你来这里可是代表着霍家。”
“我们三个无所谓,随便玩。”
“你要是也跟着去,别人会以为霍家不重视这趟买卖,到时候人心散了,可就不好办。”
他这个理由十分冠冕堂皇,成功地阻拦了霍秀秀的想法。
就这样,吴墨,王胖子和张麒麟三人,假借打猎借口往更偏远的深山走去。
由于吴墨这种情况随时可能发作,三人也不敢走太远。
就在距离营地三个小时左右的地方,找了个山洞。
山洞不大,但是也够三人暂时休息。
王胖子和张麒麟两人搬了不少枯枝,在山洞里点燃篝火。
又把睡袋铺在地面上。
全都准备妥当后,三个人围着篝火,边吃早餐边闲聊。
吴墨饭还没等吃两口,一种剧烈的疼痛感,从心脏处传遍全身。
他哼都来不及哼,整个人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王胖子这是第一次看见吴墨发病的样子。
他现在这个状态,比上一次从西王母宫出来时还要严重很多。
王胖子站在地上望着吴墨,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张麒麟反应比较快。
忙拿出准备好的毛巾团,把吴墨抱在怀里。
又将毛巾团塞到他口中,防止他无意识咬断舌头。
世上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