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墨起身反手薅住黑眼镜脖领子。
右手如同拍皮球,对着黑眼镜后脑勺乒乓一顿乱抽。
操着一口破锣嗓子骂骂咧咧,“下跪?欠钱?治病?”
每说一个词语,手劲增加一分。
抽的黑眼镜直懵逼,弄不清楚吴墨嘴里说的是什么意思?
“小祖宗,你说什么呢?”黑眼镜心里郁闷至极。
自己只不过是想拍个马屁,可看目前这架势,似乎拍到了脚后跟。
飞机没有落地,还在天上。
为了安全起见,吴墨总不好对黑眼镜拳打脚踢,只能用手出出气。
要不是这孙子没事儿演什么爱情片?自己能那么恶心吗?
他抽了几巴掌,还是不解恨。
随即又如同土匪恶霸般,在黑眼镜身上从头到脚搜刮一遍。
比较遗憾的是这孙子忒穷了,浑身上下凑不齐一张百元钞票。
除了半盒香烟,一次性打火机,再加几块糖外,就剩下几副墨镜。
吴墨也没客气,眼镜腿都给他掰折,眼镜片全卸下来。
就连他脸上戴的那副墨镜,一条腿也让吴墨给掰折了。
可怜的黑眼镜,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硬生生地遭了一次大罪。
机舱里其他人连声都没敢吭,生怕战火波及到自己身上。
甚至旁边旁边坐着的解语花,屁股也往外挪了挪,给吴墨施展动作腾出更大的空间。
幸好机组人员素质不错,听到动静也没敢露头。
不然黑眼镜这脸可是从地上丢到了天上。
直到下飞机坐在车上。
黑眼镜也没想通,自己到底是哪里错了?为何惹小祖宗发这么大的火?
吴墨这次来京都依旧用的是哑龙身份,对外宣称地龙会与解家有合作关系。
站在解家老宅门前,他看着前方熟悉的大门,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四年时间转瞬间过去了。
自己跌跌撞撞来到这个世界,从懵懵懂懂狗屁不是到在西北站稳脚跟。
期间到底经历过多少次生与死,自己恐怕也算不清了吧?
“走吧,不收你门票。”解语花轻笑一声,拍拍吴墨的后背。
吴墨心哇凉哇凉的,看着解语花的眼神满是控诉,“哥,学坏了。”
“哦?是吗?”解语花一挑眉,“那也不错,好歹换一种生活方式。”
吴墨翻了个白眼,迈步走进大门。
至于刚才那些伤感情绪?
别闹了,那东西能在他身上存活三秒钟已经是奇迹了。
一行人相继走进院里。
解语花安排老管家领着刘丧和保嘎等人下去休息,
自己则带着吴墨几人回到后院。
坐在戏台旁,吴墨瞅了一眼旗杆颇有些感慨,“上边凉快。”
王胖子没心没肺地用胳膊肘捅了吴墨一下,“兄弟,边上那湖更凉快。”
刹那间众人想到当初场景,笑声响起一片。
张麒麟嘴角也微微地勾起一抹笑意。
那场酒后大战让人记忆颇深,比下墓与粽子大战几百回合还要激烈。
真是让人想忘记都难。
哥几个简单吃了口东西,坐在戏台前闲聊。
不是说他们不担忧吴墨的嗓子问题,而是据解语花讲诉那位医生有些怪癖。
天亮不工作,只有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才出现。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
吴斜迫不及待地拉住吴墨胳膊,起身往外就走,嘴里不停催促,“小花,别愣着了,赶紧带路啊。”
“别急,她那离我这里也就一小时路程。”
解语花嘴上说别急,脚步走的比谁都快,抢先一步坐在司机位置上。
他开的是商务车,坐七个人绰绰有余。
吴墨落后一步略有些遗憾,扒着车门试探地询问一句,“哥,我开?”
“不用,我愿意为你服务。”解语花拒绝地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他是领吴墨去看病,不是自己去看病。
一推开车门吐的稀里哗啦,丢人不?
“兄弟,别闹啊,哥身体扛不住。”王胖子回忆起当初的痛苦经历,快步上前抱住吴墨胳膊,死活给他推到后坐上。
“小祖宗,你是不知道,花爷现在可爱开车了,这种好事就交给他吧。”黑眼镜纯粹是睁着眼说瞎话。
只要吴墨不碰方向盘,你让他说什么假话都是张口就来。
经典一幕,再一次回放。
哥几个相当默契的将吴墨团团围住,压根不给他碰方向盘的机会。
同时心里暗自庆幸。
得亏吴墨没闹着要开飞机,要不然他们下来都得进医院检查心脏。
一路疾行,车由市区大道转弯跑上郊区公路。
透过车窗往外瞧,道路两旁无数高楼林立,与几年前荒凉样子形成明显对比。
“花爷,咱们就这么空手上门,好吗?用不用下车买点东西啥的?”王胖子扫了一眼车里情况,除了哥几个大活人外加霍秀秀一个大姑娘外,啥东西都没准备。
他对于人情世故这方面很擅长,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