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三岁一沟。
吴墨跟尺尊公主年纪差了上千年,两者之间代沟几乎堪比马里亚纳海沟。
他误以为尺尊公主说的是军队里那种侍从,连忙摆手笑呵呵地开了句玩笑:“贴身?别开玩笑了,大老爷们挨那么近不热吗?”
“至于侍从更是无从说起。”
“实话实说,我可养不起那哥几位,他们养我还差不多。”
尺尊公主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在泥婆罗和吐蕃,只有强壮的男人才会拥有更多的女人和男侍从。
女人很好理解。
男人爱色,多一个女人就相当多了一份财产。
男侍从?
他们的存在是很有原因的。
古人打仗少说半年多则数载。
一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的壮汉,除了战斗时可以消耗体力,扎营时候根本无从解决。
军队里当官的还好说一些。
讲究点的,可以上附近城池。
花点儿小钱儿找一位失足少女,探讨一下人生真理。
不讲究的?
不顾军队规矩,从周边村寨掠夺少女充当营妓。
通常这些军队都是驻扎在人多的地方,但更多的却是那种驻扎在荒凉无人区的士兵。
他们常年看不见女性,瞧见头母猪都觉得眉清目秀。
男侍从或者小厮应运而生。
他们白天充当苦力跟班,打扫卫生端碗端筷。
晚上则负责为主人解决生理问题。
因此尺尊公主对于男人有几个男宠的事情,根本没太惊讶。
她方才没有直接说男宠二字,也是出于对这几个人的尊重。
他们强大实力值得自己尊重。
可吴墨的说法着实让她吃惊不小。
一个男人侍奉多个男人?
吃得消吗?
她设身处地地将自己代入吴墨,幻想了一下那种场景,感觉身上的白毛都要立起来。
实不相瞒。
她当初侍奉松赞干布一个人的时候,都有些吃不消。
再来几个壮如牛的汉子?
怕是不用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早就香消玉损了吧。
这样一想,她在瞧向吴墨的目光中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同情。
幸亏吴墨不知道尺尊公主想什么?
不然他都能不顾男女之别,再把尺尊公主呼墙里头去。
解语花最擅长观察细微表情。
他见尺尊公主脸上肌肉微微动了动,一副很吃惊的样子。
脑子一转,瞬间明白了她的想法。
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
活了千年的女人都能明白的事情,自家这位小混蛋怎么就转不过来弯儿呢?
吴墨有些急于想知道怎么离开这里。
他抽了一口烟,继续问道:“您刚才还没说完,镇压魔女心脏难道还有别的隐藏目的?”
吴墨的话将尺尊公主的思绪又拉回正轨。
她整理了一下思绪,一字一句将历史隐藏的真相讲述出来。
史书记载很美好,真相却很残酷。
文成公主进藏的时候带了不少随从,其中僧侣占据大多数。
他们进入吐蕃后,借着传播文化的机会深入当地。
开始收集吐蕃的资料和信息。
松赞干布不是个傻子,岂会允许他们在背地里搞小动作?
正准备阻拦时,一位年轻人主动寻上门。
当时尺尊公主有事情找松赞干布,正好遇见了这件事。
按理说,文成公主手下来找自己,松赞干布肯定会打发尺尊公主离开。
只是他那天不知出于何种心理,愣是没打发尺尊公主走人。
反而让她留在这里,一同听听对方有什么事情?
尺尊公主心中有气。
于是也没客气,稳稳当当地坐在主位,彰显自己大妃地位。
来人很快被手下带进来。
那是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长相与汉人略有些不符。
浓眉大耳黑面孔,浑身上下都是腱子肉,身上穿着吐蕃服饰。
说他是吐蕃本地人?
不知情的恐怕也会相信。
当时是中午,气温有些高。
男子前心衣襟略微敞开,露出里面黑黝黝地胸膛。
胸膛上方有一个张牙舞爪的狮头鹿角纹身。
尺尊公主说到这儿略有些犹豫,“我没见过这种图案,也不清楚它是什么动物,只不过总觉得这纹身有股奇怪的力量…”
吴墨愣了一下。
狮头鹿角?
我靠,有这种图案的不就是麒麟吗?
难道说这位哥们又是张家人?
他扭头瞧了张麒麟一眼,想要确认对方是否知情?
张麒麟缓缓地摇了摇头。
表明自己并不知道这段过往。
吴墨肩膀往下一垮。
得嘞,还是别指望这位大爷了。
他冲着尺尊公主做了个手势,希望她继续往下讲。
尺尊公主点点头,继续往下叙述。
松赞干布认为男子不尊重自己,脸色一沉,有些不满,“你是什么人?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