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圣和圣人之间似乎只差半步。
因此许多大神通强者，都以为可以跨越这一步，尤其是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之人。
当初孔宣也是其中之一，面对真正圣人的时候，孔宣又何等桀骜。
然而不能证道混元，终究蝼蚁。
秦寒可以看出，菩提祖师若有若无，如虚如实，浑然一体，玄妙莫测。
就好像菩提祖师便是天地。
只是哪怕现在菩提祖师有多强大，秦寒也依旧不能看着师父被天道裹挟而不自知。
至少也该让菩提祖师明白鸿蒙紫气的真相。
鸿蒙紫气有毒！
此言一出，斜月三星洞内一片寂静。
包括雪静这位三尸准圣在内，无不用震惊的目光看向了秦寒。
传言鸿蒙紫气乃成道之基，更是天地圣位显化之物。
自道祖鸿钧紫霄宫分发圣位以来。
女娲、太上老子、元始天尊、通天教主、接引、准提……
这天地六圣，万劫不灭，洪荒万族共尊。
圣意即天意！
这绝不是一句空话。
每一位圣人都是因为得到鸿蒙紫气。
再加上有大功德于洪荒，因此可以一举突破混元大罗金仙，证道成圣。
这也是所有大神通者心中执念。
为了鸿蒙紫气。
往日里不可一世的大神通者，为了这成圣之机，都争夺成什么样子了。
不说曾经，就说前不久，争夺之激烈，三界不曾有过。
可如今秦寒却说鸿蒙紫气居然有毒?
接着秦寒将自己的猜测以及从昊天上帝和瑶池那里得到的消息说出。
也只有孙悟空依旧似懂非懂，至于其他人无不面露震惊之色。
菩提祖师目光幽幽，平静的看着秦寒。
秦寒抬起头，看着菩提祖师的目光，似乎心中有了猜测，有些迟疑道：“师父知晓？”
菩提祖师轻声道：“不错，成圣之前，为师就已知晓。”
“这次将你们召集的目的之一，也是要告诉你们此事。”
秦寒闻言，心中更加诧异道：“那师父为何？”
他一直以为菩提祖师不知道此事。
就算知道，应该也是成圣之后察觉到了什么。
没想到菩提祖师事前就已知晓。
纵观洪荒史，再加上目前已知道的信息。
秦寒觉得六圣一开始成圣的时候应该不知道鸿蒙紫气有问题。
封神量劫是一个很重要的事件，从那之后，六圣消失在洪荒。
天外天的道场中，有许多门人弟子跟随。
可没有一人再见到过圣人本尊。
菩提祖师看着秦寒诧异的模样，轻笑出声：“好了，不用如此紧张！”
“事情还没有严重到那个程度。”
“圣人宇内共尊，即便将鸿蒙紫气有有问题的消息传遍三界。”
“还是会有许多大神通者为之疯狂。”
“你们知道为何吗？”
菩提祖师没有先回答秦寒。
而是看向了众弟子。
张羽笑道：“洪荒生灵亿万万，能够修行者几何？”
“踏足仙道者又有几何？”
“其中又有多少人能够修成与天地同寿、日月同庚的太乙金仙？”
“又有多少能够修成超脱天地的大罗金仙？”
“三界的大神通者中，如师父这般独自创造法门的更少，就算修有证道法门，又有几人能够真的证道混元？”
“本来就是达不到的高度，若能借鸿蒙紫气一步登天。”
“何乐而不为？”
菩提祖师看着张羽道：“不愧是经历了生死，你看的透彻！”
“你们觉得为师成圣之前的神通如何？”
众弟子面面相觑。
董永起身拱手道：“师父神通广大，乃三界一等一的大神通者。”
菩提祖师又道：“那你们认为……为师能够胜过太上老君？”
“又或者能胜过那位孔雀大轮明王？”
“冥河老祖？”
“妖师鲲鹏？”
“如来佛祖？”
“……”
听到菩提祖师列举的一个一个名字。
众弟子沉默。
菩提祖师的修为神通绝不输给上面任何人。
可要说能够横扫群雄……
即便方寸山众弟子对菩提祖师非常敬重，也不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秦寒心中一动。
试探性问道：“师父难道与老君达成了默契？”
他可没有忘记菩提祖师与太上老君之间似有私交。
鸿蒙紫气应该被老君夺走。
那个场合下，要说谁能横扫群雄，也只有手持太极图的太上老君了。
菩提祖师点了点头。
“不错，关于鸿蒙紫气的一切，老君早早就已经告知了为师。”
“为师也是深思熟虑之下，才选择在这个时间证道成圣的。”
秦寒眉头微蹙：“师父，一旦成圣，可就为天道所制……”
菩提祖师摆了摆手，视线在所有弟子身上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