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显泽双手实在拧不过太子这只大腿,只能先带王虎等人回去复命。
容惜音则暗中让容三青去找轩辕靖,希望能保住王虎几人的性命,而后才不紧不慢地进入太子府。
或许是这次“敌我”悬殊,容惜音脚踩在太子府地上的时候,竟然觉得有点不踏实。
“参见二、二皇兄。”
轩辕绝淡淡摩挲着手指,掀眸,“你叫本太子什么?”
容惜音轻咳了一声,面无表情道:“参见太子。”二皇兄什么的果然羞耻,她是绝对不会再叫的,爱谁谁。
“七皇妹何必跟本太子生分,”轩辕绝慵懒靠在位置上,目光有些许居高临下的凌厉,又带淡淡嘲讽戏谑,“就凭你我过往的情分,这声二皇兄还委屈你不成?”
容惜音心里翻了个白眼,从背后掏出账本,“他们围攻公主府应该为的是这个,陈季常是从青州来的副将。”
“拿上来。”
“……”谱真大。容惜音一把将账本拍在轩辕绝跟前的桌上,“太子爷请慢看。”
轩辕绝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翻看手中的账本。
容惜音安静站着等他翻,结果轩辕绝还真的慢慢翻上了,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他才不紧不慢将账本合上。
容惜音以为他该说点什么了,结果轩辕绝喝了口新上的茶,又重新翻开。
容惜音想着自己还有事相求,只能压着跳动的青筋,诚恳开口,“太子爷有哪个字不认识的,我可以帮忙。”
轩辕绝头也不抬,淡淡道:“站好。”
这是……罚站。
容惜音觉得自己真相了,心里顿时有些古怪,恍然像是以前她犯错,被迫站军姿的日子。
“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不该冲动出手,落人把柄。”
轩辕绝见她还算老实,将账本合上放到桌上,“这是其一。以你的眼力,看懂这个并不难,应该知道背后的牵扯有多大。你留着它想做什么?”
容惜音低声道:“我是受人所托,终人之事。把陈季常交给我的人想用这账本,保工部尚书府的人一命,另外我也不想陈季常出事,所以打算把事情弄明白些再交给你。”
“意气用事!这账本谁的命都保不住,无论是工部尚书府还是陈季常!”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才把账本留着想办法!”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容惜音气结,“那我不求了!反正他们肯定知道陈季常武将的身份,要犯这个说法根本留不住,
就交给皇上处置好了。账本还我。”
容惜音站到轩辕绝面前,理直气壮伸出手。
“你以为是玩闹吗?账本就由本太子替你保管,这件事你就别管了。”轩辕绝说一不二。
容惜音知道形势比人强,只能退一步,“至少我有知情权吧?你总得告诉我你要怎么做,好歹这账本是我给你的。”
按轩辕绝做事的脾气,任何手下或官员都绝不敢跟他讨价还价,可看着容惜音示弱温顺的样子,他又狠不起心来。
“容惜音,你对别人倒是从来多情心软,”轩辕绝的语气里有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你为人过分爱憎分明,之所以维护陈季常,无非是相信他是好人。”
“是,但我分明是基于事实推论。”
“好,我就让你看看,事情真相到底如何。来人,去把陈季常带过来。”
陈季常进太子府后就被直接带到后院看押,突然被提来,一时心里还拿不准要如何应对。
轩辕绝坐在主位上,沉声开口,“还不报上名来?”
陈季常听闻过当今太子的名号,但多数是病弱不理朝政等,可根据刚才所见所闻,再加上眼前威严的气势,判定太子并非池中之物,当即不敢再心生怠慢。
陈季常严肃道:“末将乃青州驻军副将陈季常。”
“身为副将,为何擅自入京?”
“末将是迫不得已。青州驻军主将李得遇李将军和五千士兵已经皆战死,”陈季常说到此不由得语带哽咽,“末将是得他们拼死掩护才能逃出青州报信,一路历尽艰险终于入京,本想向兵部述说内情,可人未见到,却已经是九死一生。”
轩辕绝神情冷肃,“杀朝廷驻军是公然叛反,知道对方是谁吗?”
陈季常悲愤道:“正是那些流民,但末将能感觉出他们不是普通流民。普通流民绝不敢杀驻军,而且事前全无征兆,颇像训练有素。”
“这么说,驻军为何被杀,你全无所知?”
陈季常摇了摇头。
容惜音听到这,却忍不住皱紧眉头,如果陈季常真的全无所知,那他拼死进入京城报信的说法便不合逻辑。
且不说主将李将军宁死要送他出来,就说身为堂堂副将,也绝不可能没有任何判断。
可陈季常为何欺瞒太子?
轩辕绝拿出账本,“既然你一无所知,那这账本是怎么回事?”
陈季常见无法再装傻,便道:“其中内情末将不便告诉太子。按照律例,军营中的事除上级主
将外,只能告诉兵部,请太子让末将见苏国丈。”
容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