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捂着守宫砂,在地上气得乱转,双脚不停地蹦跶,嘴里还不住地叫嚷着。
发泄了好一阵子后,她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脑袋耷拉着,有气无力地说道:“有这玩意儿在,你……你还是别摸了。”
“再摸下去,肯定会出事,我万一没守住,就惨了!”
萧宁这下算是明白了,原来族长不是对他不放心,而是对她自己的女儿不放心!
知女莫如母,她是对的……
他小心地问道:“万一没守住……咳咳……我就是打个比方啊……那会怎样?”
小七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我娘说了,回去之后就检查守宫砂,如果不在,她会把我打入青丘幻境去磨炼,最少三年。”
“青丘幻境很可怕吗?”
“是啊,在里面都不能自由出入,时刻有东西逼着你修炼”
萧宁瞪大眼睛
没理解错的话,这在很多宗门叫做试炼地!
小七见状,安慰他道:“你也别失望,我娘还说了,你答应给她一样东西的,只要东西能让她满意了,她会让我回来给你报个信,住上几天也是可以的。”
说到这里,她眼波流转,嘴角含羞。
显然住上几天,在她的理解下,可以有很大的想象空间
萧宁目瞪口呆,心中暗道:“族长,这样真的好吗?”
“你这是拿女儿来诱惑我啊,不就是一张阵图吗?我给了”
小七又开口了:“要不,你就抱抱吧,你只是抱抱的话,我还是受得了的。”
说着,她纵身一跃,投入萧宁的怀抱,双手如蛇一般缠住他的脖子。
萧宁却受不住了
与此同时,广陵城有名的青楼醉仙楼中。
一场宴会正在热热闹闹地举行着,参与者是一群青年才俊。
刘安志、杨怀玉、杜云开、陆梧桐,陈飞白、朱温
醉仙楼花魁们,此刻都在他们身边侍奉。
她们一个个都像是转了性子,平日里千娇百媚的姿态全然不见,此刻或是端庄,或是清冷,或是优雅
无他,这群文人就喜欢这个调调
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利往,她们之所以如此这般,为的不就是这些文人潜在的价值。
倘若有朝一日,这些文人能够成功登上庙堂高处。
这些花魁们只要稍稍透露一点风声:某年某月,某位大人曾在我这肚皮上尽情折腾过。
你说,这肚皮会不会因此而身价倍增?
就算这些文人不能高居庙堂,但只要能将他们哄得开心,让他们为自己写上一首诗词,对于这些花魁们来说,那也是相当值得的!
这些青年文人围坐一堂,怀里拥着最美的女人,一个个意气风发,高谈阔论。
但其中有两个人非常奇怪,一个身穿劲装,一看就不是文人。
但他偏偏就坐在一群文人中间,而且知州之子刘志安丝毫的轻视之意,还以郑兄称之。
另一人就更奇怪了,光头儒袍,单从衣服来看,是个文士,但头上的戒疤还清晰可见。
这人怀里也抱着一个美女,同样喝酒吃肉。
“朱兄,这两位仁兄,你可了解?”陈飞白压低声音,悄悄地向朱温询问道。
朱温淡淡一笑:“这位郑淼郑兄,乃是神药谷的少谷主,武道不世天才,如今已然达到了武极巅峰之境。”
陈飞白眼睛睁得老大:神药谷?武极巅峰?
这么年轻就已修炼到武极巅峰!还有,他居然是神药谷少谷主!
神药谷,号称楚州第一谷,以药材和医术闻名,旗下无数武道高手和医道高人,可以算是楚州第一等的势力了。
朱温继续道:“这位就更传奇了,秋元机,秋枫山庄的公子,当年那首登府诗‘秋至枫林瘦,风来稻穗悠,寒云遮雁影,冷月照乡愁。’就是出自他的笔下。”
陈飞白大惊道:“原来是他!”
秋元机在楚州甚至大乾都很有知名度,他年幼时就写下了登府诗。
原本应该七年前就参加乡试,奈何山庄老夫人当年怀孕之时,曾向佛门许下重愿。
若为男子,就让腹中子出家三年还愿。
在他十六岁那年,就在灵隐寺出家为僧,佛号秋释子。
半年前,秋元机期满还俗,一还俗就参加所在地的乡试,直接斩获了解元之位。
朱温又指了指旁边一人:“陈兄,这位才是真正科考狂人。”
陈飞白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随即就看到了一个相貌平平、其貌不扬的年轻人。
“他是?”
“李三元。”
啊?李三元!
陈飞白全身大震,他没见过李三元,但李三元的事迹却是知晓得很清楚。
此人确实称得上科考狂人!
六年前,他以十七岁年纪,参加童试,获第一,同年乡试,夺得解元位。
接着,参加广陵会试,高中第七名。
十七岁就中举,且排名全州第七,放在任何读书人身上,都是祖坟冒青烟的天大喜事。
但他放弃了!
他说,非会元不受,排名第七,就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