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雅兰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只是今晚,她实在太累了,暂时懒得计较。
她转身就要回自己之前的屋子。
吴翠萍紧随她而来:“雅兰呀,你这马上就要嫁到宋家去了,到时可一定要想办法将你哥弄回来呀。”
儿子还未出院,便被强行下乡了,一想到他在乡下受苦,她这心就疼得难受。
刘雅兰满眼不屑,对于刘秀军下乡的事,她恨不得放串鞭炮来庆祝,怎么可能会蠢到让人回来给她找麻烦呢。
不过为了能在这个地方安静地呆两天,她还是嘴上随意地应了声。
吴翠萍见她应下,立马满脸欢喜:“哎呦,还是我们家的雅兰懂事啊。”
此时她还不知道,所谓的“应”只是骗而已。
刘雅兰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我要休息了。”
话落,她啪的一下子关上了房门。
被关在门外的吴翠萍气得吐了口吐沫,她暗骂几句发泄了下,随后朝着屋内说道:“那雅兰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在和你商量你与建业婚事。”
说完,她就美滋滋地离开了,她得赶紧去和老头子合计下彩礼的事,女儿养这么大,可不能便宜了那宋家。
刘雅兰没理会吴翠萍的话,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试图让躁乱中的自己冷静下来,可根本做不到。
大脑中不停地播放着下午那些屈辱的画面,她死死咬着嘴唇,眼底恨意翻涌。
王安然这个变故,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实话,刘雅兰到现在还没能想明白,到底是她重生引起了这一系列的蝴蝶效应。
还是说那死女人和她一样都是重生者,亦或者如同小说中写的那样,是穿越而来的异世之人。
她迫切地想要得到这些答案,可王安然那个死女人太狡猾了,下午的试探根本让她看不出任何破绽。
那样平静的眼神,丝毫不显慌乱的神色,反而让刘雅兰觉得更迷糊了。
她自虐般地用手疯狂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眼底猩红一片。
刘雅兰想不通,为什么她明明占有重生的先机,却还是事事不能得偿所愿?
老天凭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她只是想要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有错吗?
……
深夜的宋家,同样很热闹。
客厅,宋志成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盯着对面的儿子,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看看你今天干了什么好事!”
这几天,他还在暗地里为儿子去东北的事到处求人,希望能寻得一线生机。
哪成想,他这头还没有苗头,儿子又给他来了一个这样的措手不及。
现在好了,估计东北都没得去了。
宋志成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之前还聪慧的儿子,近来行事越来越糊涂了。
宋建业同样脸色极差,他承认,这次是他疏忽大意,着了这样的道。
他咬牙切齿:“爸,是王安然那个死女人给我下药的,这件事,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宋志成揉了揉太阳穴:“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人家给你下药的?就凭你一张嘴,谁会信?”
宋建业漆黑的眼底戾气四溢:“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我可以查。”
他抬头看向父亲:“爸,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
宋志成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既气又失望,但到底还是没法眼睁睁看着他被毁。
“你确定是王家那丫头给你下的药?”
“确……”宋建业回想他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一切,神色犹豫了下,到底“定”字没能说出口。
“爸,下药是肯定的,我们顺着这条线索查,一定能找到是谁陷害我的。”
如今国家对药品管控严格,他这既是迷药又是春药的,查起来应该容易。
事到如今,宋志成只能点头了。
……
翌日,舒适柔软的大床上,少女睡容甜美,熟睡中的她,嘴角挂着浅浅的笑,似是在做什么美梦般。
而躺在她身旁的男人,早已经睁开了眼,他漆黑的双眸深深的看着怀里的小姑娘。
小小的一团,安安静静地缩在他怀里,模样甚是乖巧可爱。
陆北辰情不自禁地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准备轻轻抽出被小姑娘枕在头底的胳膊,起床。
然而他刚一动,怀里的人儿就不满地嘟了嘟红唇,悠悠睁开了眼。
王安然迷迷糊糊地看了眼外面天色,还灰蒙蒙一片:“陆北辰,你怎么起来这么早。”
“有点事。”陆北辰收回手臂暗自活动舒缓着麻意,轻声哄她:“乖,在睡会。”
王安然点了点小脑袋,实在太困的她又闭上了眼睛。
陆北辰勾了勾嘴角,动作很小的起床穿好衣服,打开门向楼下走去。
随后,他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地出门了。
天色太早,路上还没有什么行人,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悄悄的。
陆北辰一路疾步,来到一处院落前,抬手敲门。
很快,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还带着睡意的牛大力从门里探出了头:“陆哥,早。”
他边说边侧身给陆北辰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