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深思熟虑,凭自己的实力,实在做不了啥大事,要想飞黄腾达,还得借助苏太公的权势和财富。
要想得到苏太公的全力支持,只有一条路可走。
那就是接回叶纭姿。
叶纭姿是苏府的外甥,苏太公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爱有加。只要把她接回沈家,苏太公定会对他刮目相看,倾力相助。
沈聿铭打定主意要接回家叶纭姿,可叶纭姿对他总是忽冷忽热,没什么深情厚意。无奈之下,他打算从叶老爷这边入手。
“一切等叶老爷回来再议,先把这些家伙捆结实了,别让他们跑了。”
“遵命!”
家丁们手脚麻利地把那帮壮汉捆了个结实,连同叶广一起。
叶广嗷嗷直叫,“子如,我是你亲舅舅啊!你得救我,不能把我捆起来呀!”
大家看着叶广的眼神变得诡异,还不时瞄向叶子如。叶府五小姐是从外头接进来的,号称家世清白,怎么和这种混账扯上了关系?
叶子如脸色古怪,双颊发烫。
“子如……子如!”叶广哭天抢地地喊着。
沈聿铭眉头微皱,冷声:“堵住他的嘴。”
一团布塞入叶广口中,现场顿时安静,众人被一一捆绑。库房一片狼藉,残片遍地,撕碎的银票,几锭银子孤单躺地。
……
叶崇德下车,顿时愣住。
叶府门前,空无一人,守门仆人不见踪影。
“怎么回事?如此失礼!”叶崇德快步入府,怒气冲冲,外界烦恼缠身,府中人竟也无规矩。
“老爷!老爷……”
此时,管家奔来,气喘吁吁:“老爷,大事不好,快去看看!”
“何事?”
“今日有人闯叶府,小库房遭殃,玉瓶瓷器粉碎,银子丢失!”管家一口气说完,叶崇德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情况?闯府?
叶崇德头晕目眩,踉跄几步。
“老爷,前院。”
“走!”
他冷声令下,急速前往。
前院喧闹,数人五花大绑,面露凶光,一看便是街头混混。
壮汉见叶崇德,冷笑:“叶老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日绑我们,官府告状,丢脸的还是您。”
一旁围观仆人,二房人全在。
刘氏摇着扇子:“大老爷欠何债,让人上门讨?”
叶崇德额上青筋跳动:“我欠何债?贼人无礼!擅自闯府……来人,速将贼人送官府!”
“啧,叶老爷脸皮厚。”
“什么?”
壮汉瞪着眼,寒气逼人地对着叶广吼:“叶广啊叶广,你自己倒算算,到底坑了多少银子!”
叶广被五花大绑,一脸苦瓜相,心里七上八下的,嘴巴紧闭,生怕多说一句就惹祸上身。
壮汉接着数落:“这小子在赌坊欠了一屁股债,八百两银子,利滚利滚成了个雪球,再加上他动手伤了咱们好几个兄弟,账面上得翻倍,一共得两千两银子!”
叶崇德这才把目光投向那个瘦得跟竹竿似的家伙,一看他就不是自家叶府的人。
“他啊,就是老爷您抬回家的那个三姨娘的亲弟弟,他满脑子想的是来叶府捞一笔,所以我才带着兄弟们杀到叶府来。”
“至于闯库房嘛,那可是你们家小姐叶子如亲自带的路,说里面金银财宝随便拿,不用客气。”壮汉冷冰冰地说完这一串,气氛紧张得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叶崇德眼睛眨了眨,三姨娘和叶子如?这俩怎么搅和一块儿了?
叶广为了保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三姨娘是我亲姐,老爷,咱俩可是亲上加亲啊!”
“这都是什么鬼玩意儿?”叶崇德牙关咬得咯咯响,事情一件接一件,就像解不开的死结。
三姨娘老说她和女儿叶子如过日子苦哈哈的,这冒出来的贼亲戚叶广又是哪一出?还非说他们是一家人。
叶崇德攥紧拳头,声音低沉:“三姨娘呢?快把她叫过来。”
“对对对,三姨娘一来,啥事都明白了……”叶广连连点头,仿佛找到了救星。
“你给我闭嘴!”
叶崇德心情烦躁,耳边嗡嗡作响,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苍蝇在飞舞。
温马院里。
叶子如腿肚子直打颤,差点没站稳,她和三姨娘紧紧抱在一起,哆嗦得跟筛糠一样。“娘,咱们现在咋办……”
“舅舅的事儿让叶府知道了,父亲肯定不高兴,今天还闹这么大动静……”叶子如脸色苍白,想起库房里的那一幕,浑身冷得像冰块。
那帮人不仅卷走了所有的银子,还砸烂了珍贵的瓷器字画,库房搞得一团糟。
叶崇德要是知道了,怕是要火山爆发,叶府是什么神圣的地方,竟然让这些不干净的东西踏进来,还是和她们有关的叶广带来的。
三姨娘吓得魂不附体,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反复念叨:
“没事的,没事的。”
“娘……”
正当温马院的门被粗鲁推开,一群仆人蜂拥而入,冷冰冰地下令:“老爷口谕,姨娘和小姐火速到正厅报道!”
叶子如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