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的眼神闪烁着兴奋之光,如果叶纭姿成了沈家的人,那么日后自己岂不是更加方便获取所需的珍稀药材?
带着这样的心思,陶其铭笑眯眯地邀请叶纭姿进屋参观。
屋内摆满了各种陶瓷瓶罐,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
放下篮子后,他热情地向叶纭姿展示自己最新研制的几种毒药。
看着陶其铭激动介绍的样子,冷雪警觉地站到了叶纭姿身前保护她。
而叶纭姿则显得十分淡定,因为她早已知道陶大夫对于研究毒药有着浓厚的兴趣。
陶其铭滔滔不绝地讲解着,直到嗓子都有些干了,才停下来看看身后的她们。
只见冷雪面无表情,仿佛随时准备拔剑相向。
他尴尬一笑,“你别这么紧张嘛,我不会随便用这些毒粉的。”
冷雪没有回应,只是紧紧护着身后的叶纭姿。
“说起来,司晏也该回来了,怎么还不见人影?”陶其铭自言自语道。
沈府内。
“二少爷。”一个丫鬟带着几分犹豫走进院落,轻敲房门。
“进来。”屋内传来清冷的声音,丫鬟这才推门而入,“二少爷,夫人说您不必去前厅用餐了。”
沈司晏神色淡然,似乎早已习惯。
丫鬟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这屋里竟然连个取暖的炭火都没有,比下大家住的地方还要冷清。
环视四周,屋里简陋至极,空空如也,让丫鬟心中更加疑惑。
片刻后,她恭敬行礼,“奴婢这就告退。”
离开房间,丫鬟搓着手低声抱怨:“夫人对二少爷真是太过分了,我们这些下人都过得比他还好。”
沈司晏对此毫不在意,屋里的寒冷远不及心中的冰冷。
夜幕降临,一阵轻风翻过沈府围墙,一名手下悄无声息地来到偏院,通报消息:“大人,听说宁伯侯府的汪小姐有意解除婚约。”
沈司晏抬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原本以为会有一番周折,没想到事情竟如此顺利。
宁伯侯府里,汪夫人震惊不已,这场婚姻可是两家长辈定下的,还得到了汪锦茵的认可。
如今为何突然反悔?
“君宁,你之前不是一直期待着这桩婚事吗?为何现在又不愿意了?”汪夫人眉头紧锁。
自从狩猎大会回来后,汪锦茵的性格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再像从前那般柔弱。
咬着嘴唇,汪锦茵坚定地说:“娘,我只是不想嫁给他了。”
“沈家二少爷年轻有为,深受皇恩,是京城中少有的文武全才。这样的良缘,怎能轻易放弃。”
曾经,汪锦茵也深信自己与沈司晏是最匹配的一对。
少年时相遇,他的笑容温暖灿烂,深深打动了她的心。得知两家有婚约时,她更是满心欢喜,立志要成为他的佳侣。
然而,在狩猎场上,她发现沈司晏心中已有他人。那位女子坚强勇敢、品格出众,在整个京城无人能及。
既然如此,她决定主动退出,成全他们的爱情。
“君宁……”汪夫人握住了女儿的手,想要劝阻,却不知从何说起。
汪锦茵心意已定,她紧咬牙关,对母亲说:“娘,我不愿嫁给他。如果非得如此,我宁愿削发为尼,在庵堂里度过余生。”
母亲听罢,心头一颤,急忙说道:“不行,这怎么行。”
她无法接受女儿孤老一生的想法,坚决反对。
“别冲动,你不愿意,我们就取消婚约。”汪夫人柔声劝慰道。
“娘……”汪锦茵眼中含泪,感激地看着母亲,“谢谢您理解我。”
“傻孩子。”汪夫人拥抱着女儿,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你真的不后悔吗?沈家二少爷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好儿郎啊。”
“我不会后悔的。”汪锦茵语气坚定地回答。
汪夫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同意了女儿的请求:“那好吧,我去安排退婚的事宜。”
听到母亲的话,汪锦茵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虽然可能再也遇不到让她心动的人,但她不愿勉强自己去嫁给一个不爱的人。
不久后,宁伯侯府收到了退回的定亲信物和赔偿的礼物,汪夫人在信中表示两家虽未能结成姻缘,但友情依旧长存。
“这是怎么回事。”沈夫人惊讶地站起身来,“为何要退婚?”
汪夫人苦笑着摇了摇头:“是君宁的意思。从狩猎回来后,她决定不再继续这段婚姻。”
沈夫人一时语塞,这对沈家来说无疑是个打击。
“我们非常抱歉,这是当初的定亲之物和一些补偿,希望可以表达我们的歉意。”汪夫人吩咐下人把箱子搬进院子,里面装满了丰厚的礼物。
沈夫人感到一阵无力,跌坐在椅子上。“这样一来,我们失去了宁伯侯府的支持……”
秦嬷嬷上前安慰:“大夫人,请您保重身体。”
“司晏呢?叫他立刻来见我。”沈夫人忽然想起什么,脸色变得冷峻起来。她怀疑儿子在这其中有所牵连。
当沈司晏来到厅堂时,一个茶杯迎面飞来,他迅速躲开,杯子撞上门框摔碎了